“是,很恐怖。”提及恶梦,夏以卿的笑容变成了苦笑,而且不自觉地瑟缩了一下,“我梦到……”
她一边回忆着,一边将自己梦里的内容慢慢讲给白祁墨听了,而且在轻声的讲述中,她居然不知不觉地睡着了,以至于后来对白祁墨说了什么,她都不是太有印象了。
看到夏以卿重新入睡,白祁墨轻轻关掉了一三七床头灯,一双如星般璀璨的眼眸在夜色中微微地闪烁着,仿佛在计较着什么。
一夜无话,两人就这么互不侵犯地度过了第一个夜晚。夏以卿纵使心中疑惑,却不知该从何问起,只得将疑惑憋在了心里。
也许……昨天晚上白祁墨太累了,所以不想那些床第间的事了吧?反正来日方长,他大概也不用急在一时。
可是没有想到的是,第二天晚上,白祁墨照旧不碰她,只是简单地搂着她睡一会儿,然后便放开手,给她完全的自由,让她可以得到充分的休息。
如此一来,夏以卿终于沉不住气了:巴巴地逼自己来到了这里,却又连碰都不碰,这算什么?
“总裁,您到底是什么意思?”第三天早晨,夏以卿看着正在床边穿衣服的白祁墨,沉着脸问了出来。
白祁墨动作不停,淡淡地答道:“什么什么意思?我没什么意思
。”
“没什么意思你是什么意思?”夏以卿冷笑了一声,跟白祁墨玩起了绕口令的游戏,“你费尽心机和手段,不就是为了让我……那个吗?那你为什么连动都不动我一下?难道……啊!是了!你嫌我脏是不是?可是我已经告诉过你我有过别的男人,一开始我就没有打算瞒着你,你……”
“不必乱猜,我从来没有说过嫌你脏,因为你一点都不脏。”白祁墨开口,打断了她的话,并且回身看着她满是阴沉的脸,“我只是觉得,床上这点事儿最重要的是要两情相悦,那样才有意义,否则跟**有什么两样?当然目前
来说,想让你喜欢上我似乎不太可能,不过至少,我可以等你对我的态度稍稍缓和一些,起码不再那么讨厌我。那样我再跟你亲热的时候,你才不至于恨得想要一口咬断我的脖子。”
他这番话虽然有几分歪理,但是说得却实在太过直白,所以夏以卿的脸刷的一下就变得通红,又羞又恼。但是不得不承认,却真的让她有了几分不一样的触动:没想到这个自私冷酷的总裁,居然也会有如此细心的时候。
只是……不再那么讨厌他?可以吗?她对他的感觉,根本不是讨厌,而是……怕和恨。
是的,是怕,因为白祁墨身
上那种深沉冷祁墨的气息不由她不怕,何况她夏以卿只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,遇到这种男人,她纵使有几分傲骨和傲气,也绝对禁不起白祁墨那些决绝的手段。
而且,她恨。因为白祁墨完全不会顾及到她的感受,强行将她带回到了这块伤心地,甚至还以她在意的人为要挟,逼她毫无尊严地做他的女人,一个见不得光的情妇。这种事情不管落到谁的头上,恐怕都不会无动于衷的。没有哪个人是天生的贱人,也绝对不会有人心甘情愿地做别人的情妇。尤其,是夏以卿这种明明无权无势,却偏偏傲气得可以的女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