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啊!”
右手食指突然的疼痛,让我和黄毛一样,忍不住的叫出了声。
但我很快的忍住了,一手捂着右手食指,看着炉子里刚被点燃的两具饿死鬼尸体。
立刻想到了原因。
手指的突然剧痛,必然与我们烧尸有关系。
“刘叔,是、是那两脏东西在搞我们吗?”
我面色很难看,难以忍受。
黄毛也被疼得冷汗直冒,听我这么一说,也开口问道:
“他妈的饿死鬼,敢算计我黄少,我要挑他们虾线!
啊!疼,疼。
刘、刘叔好疼,能不能,能不能先给我们止、止痛,啊……”
那种疼,好似渗到了骨髓。
疼得想一刀把手指给剁掉。
而站在旁边的烧尸刘,脸色也是猛的沉了下去。
目光一凝,轻声说道:
“等我一会儿。”
说完,棺材刘转身就往烧尸房外走,也不知道去干嘛。
只留下我和黄毛,一脸痛苦的在烧尸炉前煎熬。
而且食指的疼痛,还会不断往上蔓延。
从食指到手掌,然后蔓延到手臂……
似乎火在烧,油在烫。
眼见我和黄毛快忍不住的时候,烧尸刘回来了。
同时,他手里端了一个瓷碗,也不知道是啥汤水。
他叼着烟,不紧不慢的来到我面前:
“一人半碗,喝了!”
说完,就把手里的瓷碗递给了我。
我用不疼的左手快速接过,定眼一看,黑漆漆的很浑浊。
还有一股烟灰的味道。
但这会儿,我疼得厉害,苦口良药。
顾不上那么多,一口就给干了半碗。
感觉满嘴都是灰尘,真的很难喝。
“小龙……”
我将瓷碗递了过去。
黄毛接过,也快速的喝了一口,但当场他就开始干呕。
“呕呕,刘叔,这、这是什么?好、好难喝!”
烧尸刘这会儿从衣服里抽出一根银针,也没看黄毛一眼,歪着嘴叼着烟:
“锅底灰兑开水,又没放糖,当然难喝了。但喝了就能止痛,比布洛芬还好使。”
说完,烧尸刘一把拉过我疼痛的右手,也不等我有所准备,举起银针就刺在了我的右手食指之上。
这一刺,我的右手食指瞬间冒出一地漆黑的污血。
“等血变成红色,就没事儿了。”
“谢了刘叔!”
我尊敬的谢了一声,刘叔长得虽然凶悍,像个尸体解剖男主演似的。
但这人,是真的不错。
烧尸刘听我道谢,嘴角笑了笑,也没回话。
只是又拿出一根银针,帮助黄毛放血……
虽然锅底灰兑的白开水很难喝,但我也听说过,这锅底灰又叫百草霜,是一味中药。
而且这玩意儿,还能治邪。
在咱们村里,有一些老一辈。逢年过节,有用锅底灰摸门槛的习俗,给不满月的孩子点眉心的传统。
我这会儿才喝下去一分钟不到,加上食指上被放出了黑血。
我就感觉手臂的疼痛开始衰减。
那种感觉很迅速,伴随着黑血的流出,急速减弱。
在食指连续冒出了三滴黑血后,疼痛直接消失,冒出了红色的血。
右手食指,再次恢复到了最开始那种酸酸麻麻的感觉。
“刘叔,手指和手臂,已经不疼了。”
我高兴的说道,对烧尸刘的本事敬佩不已。
黄毛这会儿也甩了甩手:
“真的不疼了,刘叔可你真厉害,一碗水,一根针就给解决了,威武啊?”
烧尸刘被我二人一夸,也是“哈哈”笑了两声:
“不入流的小把戏而已。虽然你们手指不疼了,但你们的问题还没有解决。
而且这两饿死鬼的本事,恐怕比我预料中的,还要厉害一点。
所以你们出发前,去食堂哑婆婆那儿,领一瓶牛眼泪,晚上办事儿利落点。”
一听牛眼泪,我心头一喜。
这东西可是好东西,还不好弄。
因为这东西能开天眼。
用来涂抹眼皮后,就能够降低眼火,看到平日看不到的脏东西。
我很早就想弄点试一试,但一直没有找到机会。
“好嘞刘叔。”
黄毛高兴的回了一句。
我也跟着回答道:
“好的刘叔。”
烧尸刘点点头,让我二人坐在旁边休息一会儿。
大约过了二十分钟,铁炉内的火停了。
两具尸体也烧成了骨头渣子。
烧尸刘拿起了一个普通的骨灰盒子,将骨头渣子收集到了一起并盖好:
“今晚过去,你两把这棺材盒带过去。
先礼后兵,能文送就文送。
但他们要是敬酒不吃吃罚酒,直接就往里面搅朱砂和石灰粉,扬了他。”
烧尸刘这是在给我和黄毛说对付饿死鬼的方法。
骨灰和尸骨,对死者来说同等重要。
尸骨得到的待遇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