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“从小到大便都是这性子。”
“又是谁惹你生气了?”他目光难得这般柔情,不惧攻击性。
宁幼仪抬头看他,他亦轻轻抚弄宁幼仪的眼尾。
“你许久不来找我。”她知道太子表哥对她很好,接她回京、帮她处理承恩伯府,还带她看病、算着日子会给她送来药丸。
她好面子,把思念也说得别别扭扭,“万一我突然发病疼呢?”
钟珩失语,素心和素兰,会每日上他这里禀报她的动态。
他将宁幼仪刚划了伤口的手放在掌心暖热,“性子颇酸。”
这几日他皆在查宁幼仪中的蛊虫,只能在宁幼仪晚间睡得熟时去看她两眼。
他眉目温柔,“幼仪但凡睡得晚些,就知道表哥天天都去看你。”
钟珩戏谑看她,“每日睡得跟小猪般,改日小心被我偷走了按斤卖掉。”
他才不会说,他知道宁幼仪接过宁伯桉的簪子后,自己酸了。
想冷她几日。
宁幼仪果然被他哄骗,带偏了思路,“你睡得才像小猪呢!”
钟珩就爱听宁幼仪娇娇的嗔骂,他仗着力气大,把宁幼仪锁在怀中,不顾她的小打小闹般的挣扎。
乱琼碎玉、鹅毛大雪。
程慕打破了二人间的沉默,他一生醉心医药,对男女间的情爱嗤之以鼻,十分不耐二人在他这里谈情说爱。
若不是钟珩以一株千年一遇的雪莲诱他出谷,他不会在俗世停留如此之久。
并且权贵势大,他还是珍惜他这条小命的。
“说完了没?说完了拿着药快走。”他把玉白的瓷瓶子往桌上一放。
钟珩拉着宁幼仪进屋子,拿起药瓶,抱起宁幼仪离开时,还难得问了一句,“抱了?”
宁幼仪瞪他一眼,抱就抱嘛,为什么还要问她?
钟珩抱着她行走在簌簌的雪花中,今夜是京城的初雪,鄞朝不禁夜市,多有男女、家人携伴看雪。
灯笼烛火一盏接着一盏,满是人间烟火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