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尉迟宝琳考核完毕第一部分骑射之后,暂时离场休息。第一部分考核和第二部分考核分成两次进行,毕竟要这些孩子连续在两柱香时间内骑射,还是有些强人所难。不过这样也正好拉长整个考核时间,给观众多看一些精彩的骑射考核。
高台上,尉迟恭脸色没有了之前的得意,因为自家儿子在第一部分后半段,即百步外的移动靶骑射,成绩很是一般。
李智云安慰道:“宝琳这个年纪,能有这番骑射技艺已属不易,你也不要太苛责于他。”
“是,臣明白。”尉迟恭道。话是这么说,但是他心里还是打定主意,一定要继续操练尉迟宝琳。他知道尉迟宝琳读书不行,将来要出人头地,必须练好武艺。单以尉迟宝琳的表现来看,其实已经超越大部分同龄子弟,但是尉迟恭还是不满意,他可是在尉迟宝琳还小的时候就用药膳打熬他的筋骨,今天的表现,他不是很满意。
在尉迟宝琳之后,上场的是杜构。
“嚯,杜相家小子。”薛收揶揄的说。
杜如晦无奈一叹,“骑射,构儿怕是不行。”
“这么没信心?”秦琼蹙眉,说道:“杜大郎在学校随我学习骑射之时,可是很认真的。”
杜如晦苦笑,“命也。”
自家事自己知,杜构武艺有几斤几两,别人不知道,他这个做父亲的还不知道么,说他平平无奇都是好心安慰。
李智云看着寒风中略显单薄的杜构,再看看他身上不合身的甲胃,立刻不满的对杜如晦说道:“克明,你家虽无武学传家,但也不能如此漠视骑射,须知,强身才是立身之本,无强躯,何以支撑桉牍劳形之苦乏。你也是沙场上走出来的,应当知道有一副健康的身体多么重要。杜构有才,将来你若鞭策一二,不失为你杜家翘楚,门楣之人。”
“是,陛下教训,臣谨记在心。”杜如晦叹道:“非臣不知武艺强身之理,只是构儿,天生不愿习武,我又不知该如何劝导,只能听之任之。”
“哈哈,一向果断的杜相也有今日啊。”薛收忍不住调侃。
“怕不是有人护子,杜相不敢招惹。”程咬金一脸坏笑着接过来继续调侃。
杜如晦脸色绯红,气的哼了一声,懒得反驳他们。他知道,自己一旦开口,对方肯定要接着嘲讽他。
不搭理他们才是正确做法。
“有甚说的,杜相便是因为怕杜夫人,不敢管教杜构习武,那也是他深爱杜夫人,真叫人敬佩啊。”尉迟恭大义凌然的说。
杜如晦:“......”
尉迟敬德,我记住你了,给我等着!
“哈哈哈哈哈!”君臣顿时哄然大笑。
只有房玄龄没笑,因为他一笑,肯定会被那群损友嘲讽,绝对不能笑。
“库库库库......”他真的憋不住,受过专业训练的他,真的没忍住。
杜如晦斜睨他一眼,心中腹诽,你笑个屁啊,还不是和我一样。
在场君臣,谁人不知,哪个不晓,房杜二人,是出了名的惧内如虎。
高台上爆发笑声,令场中原本就惴惴不安的杜构更是惶恐。他以为,陛下等人在嘲讽他。
啪嗒!
长弓落地,他愣是没敢下马去捡起来,还是一名士兵给他捡起来交给他。
随着军官点燃一炷香,考官大吼,“开始!”
哗啦啦!
五十步外,步卒移动靶开始胡乱跑动。
杜构一咬牙,“驾!”
马儿哒哒哒开始跑起来,他在马上挺直腰板,张弓搭箭。
场下。
程处默蹙眉道:“他在干什么,姿势完全错误,他想被战马给丢出去吗?”
马上骑射,身体一定要微微前倾,做出伏在马背上的姿势,但是又不能完全伏在马背上,而是似伏非伏,这是保持马上平衡的最佳姿势。
骑术高明的骑士,在利用自己双腿夹紧马腹之后,甚至可以借由小腿柱的力量,做到‘立’在马背上,完美的和战马达成协调,随心所欲的控制战马。
李义协也奇怪道:“不应该啊,杜构知道骑射的标准姿势,他今天是怎么了?”
“应该是紧张吧。”房遗直说。作为好友,他知道杜构并不擅长骑射,甚至于,还是很弱势。
今天这样的场面,高台上坐着大唐皇帝陛下,还有杜构父亲杜相国,难免会紧张。
“这可不太妙。”苏庆节说。
果然,杜构第一支箭直接落空,而且绵软无力,甚至都没能超过五十步距离。
“没吃饭吗?”程咬金奇怪的说。
杜如晦怒气+1。
我忍,我不和这种浑人一般见识。
“可能就是不行。”尉迟恭补刀。
杜如晦怒气+2。
我再忍,这也是个浑人。
李君羡道:“我觉得,要不还是算了吧,瞧那孩子都没什么把握啊。”
我忍......忍个屁!
杜如晦沉声道:“骑射考核,陛下所定也,他就是一分不得,那也必须考完。”
“嗯,克明说得好。”李智云瞥了一眼吃瓜的几个家伙,对着杜如晦道:“骑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