臣之家。
这长安,早已没有他们的位置。
许洛仁安慰道:“你们先在豫州经商,不要自己去做,让底下人去做就行。过些时日,我看看能不能为你们谋些差事。”
叔父都这么说了,许行本自然不会在他面前和弟弟一样继续钻牛角尖。
“如此,侄儿多谢叔父。”
当天晚上,两兄弟在叔父家暂住。
房间里,许行师喝着闷酒,忿忿不平道:“我大人进长安的时候就已经把仗都打完了,还让我上战场立功?凭什么!大人已经把我们吃的苦都吃完了,为什么我们还要吃苦。今上真是爱民如子啊,放着功臣不救,尽帮那些贱民。他们凭什么享福,啊,他们家大人又没跟着高祖皇帝一起打进长安!”
“闭嘴!”许行本一把夺过他手中酒壶,说道:“你若不愿进入卫府军,不进就是,何必说这些惹祸的话,小心隔墙有耳。”
用晚膳的时候,许洛仁提议带许行师从军,然后熬几年,外放为官。其实,这也是潜规矩了,大家族里面不成器的子弟,走的大多是这一步。只不过,外放的官不大,升迁的路也不会很顺就是了。
毕竟,资源都是用来培养继承爵位的嫡长子。似许行师这种注定无法继承爵位的次子,要么从军,要么就是先进六部九寺打杂,然后熬资历外放地方。
“哼。”许行师道:“再这样下去,我真不知道大人拼死拼活辅左高祖皇帝的意义何在。”
许行本一巴掌拍在脑门上,恨不得缝上弟弟的臭嘴。
“你冷静一点,事情还没到不可挽回的地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