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“噢呼!”
时罗兵马大吼怪叫,杀向高昌兵马。其兵虽无硬弓利刀,但胜在强马铁蹄,又精于游战。张雄虽有大将之才,总机之智,但巧妇难为无米之炊,高昌自得唐军庇护,兵马久疏战阵,颇似绣花娘子,擒刀无力,驭马无势。
短暂交锋,除却张雄一支精锐尚能抵挡一二,其余兵马尽数弃阵临逃。畏战之心,如风如雨,一者逃,数者闻风而亡。
叠支掐准战机,舍弃张雄,力求于局部破阵,半个时辰内,大败高昌军,长驱直入,直奔王帐所在。
其势宛若奔雷,不可抵挡。
张雄羞怒,纵马回援,却为时罗兵马所拦,一时不得寸进,唯有心向死生,力战不退。
不多时,叠支杀进王帐,将麴文泰团团包围。时虽有王庭禁卫抵御在前,但兵马悬殊,胜负一眼可查,更令人心惶恐。
“叠支,你为何来此?”麴文泰下意识靠向身边的苏烈,他之所以还能坚持不倒,完全是因为相信苏烈的存在。换做从前,此刻他早已伏地求饶。
“因为他。”叠支看了一眼风轻云澹的苏烈,没敢挑衅苏烈,而是指向麹文贺。
众人看过去,只见麹文贺缓缓走出来。
“你要造反?”麴文泰大骂,“我以你为臂膀,辅左国政,厚赏不绝,你为何如此不顾恩义!”
麹文贺冷笑道:“恩义在后,忠义在前。我为王族,当为高昌思虑。时下,你醉生梦死,已将高昌引入绝路。我是在重开新国,延续高昌国祚!”
“你......无耻至极!”
麴文泰破口大骂,恨不得分其骨,食其肉,方解心头之恨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