以往活得如野人一般。
房玄龄呵呵一笑,轻轻抚摸胡须。对这些番邦小王说的话,他早已免疫。每一年,草原那边遣使上贡的时候,极尽阿谀奉承,没什么新鲜的。
孙波小王喝了一碗,又要了一碗,显然爱上了这种味道。
见状,苏世长道:“孙波王如果喜欢,回去的时候,可以带些回去慢慢品尝。”
“多谢苏公。”孙波小王拱手。
他是头一次来中原,自然是没见过这等好东西。
茶喝了,闲聊也到此告一段落。
房玄龄面色忽然一肃,沉声质问:“大宁王,若是本官没有记错,你当年自江都逃得生路,多亏我朝高祖皇帝施救,并派兵护送你返回吐谷浑。可是而今,吐谷浑屡屡犯边,害我凉州唐家子弟,你这是恩将仇报啊。”
慕容顺被房玄龄突变的态度吓到,连忙辩解,“房公,那些事情非我所为,乃是天柱王私下联络其他名王所做。我受高祖皇帝恩德,方才返回国内,岂敢冒犯上国。”
“你说是天柱王,下一次天柱王来朝,他也可以说是你。”房玄龄不为所动。
孙波小王已经目瞪口呆,明明不久前那个房公还很是温和,怎么突然这么冷酷。
慕容顺咬咬嘴唇,叹道:“小王不瞒房公,此事确实非我所为。我不怕告诉房公,眼下我在吐谷浑处境艰难。父汗立达延芒结波为太子,我为长兄,乃是他的眼中钉肉中刺,而天柱王素来和达延芒结波走近,我也是深受其害。
此番出使长安,我深恐天柱王趁机出兵凉州,害我性命,请房公理解小王。”
闻言,房玄龄和苏世长对视一眼,心里顿时有底。看来,他们这次的任务应该是没大问题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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