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怎么,王兄有心?”韦挺两只手捧着茶碗暖手。他目光落在小贩的煤炉上,心道皇帝陛下可真是厉害,拿出的蜂窝煤,竟是给长安的小贩们多了一条生财之道。
王珪毫不避讳的问道:“你就没想过?”
“想过。”韦挺承认,喝了一口鲜鱼汤,在这寒风里,只觉得通体舒坦无比。
接着道:“可是,你要知道我们的身份,陛下会不会用我们还是两说。”
作为李建成的旧臣,皇帝虽然重用他们,不歧视他们,但实际上他们的‘过往’却是一直存在,始终都有一点尴尬。
王珪摇头道:“不然,房玄龄贵为刑部尚书,还曾经是秦王心腹呢。”
“这不一样。”韦挺说。
他们当初可是跟着李建成造反,遭到陛下的镇压,而房玄龄那算得了什么,毕竟早死的秦王可没造反。
王珪咕噜咕噜喝掉烫嘴的鲜鱼汤,取出六枚铜钱,连同空碗一起交给小贩。
“既然你有顾虑,那我们就不必再说了。”
说着,他转身离去。
见状,韦挺摇摇头,喝光鱼汤,将碗交给小贩,追着王珪而去。
“王兄,你等等。”韦挺追上他,二人齐肩,说道:“并非是我有顾虑,而是我觉得我们谋求的机会不大。”
“总要试试,否则,你我还要蹉跎多久?”王珪道:“看看杜如晦吧,现在都是尚书左仆射了,我们再不努力,将来只能一辈子仰人鼻息。”
杜如晦么。
提起这个,韦挺也是一阵沉默。作为皇帝的潜邸大臣,以杜如晦受到的信重,和他自己的年纪来看,此人最起码要在尚书省主官位置上待十几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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