其中,带头大哥不是别人,正是独孤成。
独孤成道:“释迦悯众涂炭,哀其沉溺,陈经敦劝善以诱贤,制戒律禁恶以惩罪,皆令息妄归真,还源返本。佛,圣人也,傅奕以此为议,非圣人者无法,臣请陛下置其严刑。”
李智云看向傅奕。
小老弟,到你说话了。
傅奕拱手道:“陛下,礼本事于亲,终于奉上,此则忠孝之理着也,臣子之行成,而佛逾城出家,逃背其父,以匹夫而抗天子,以继体而悖所亲。独孤成非出于空桑,乃遵无父之教。臣问非孝者无亲,其独孤成之谓矣。”
独孤成脸色急怒,破口大骂:“贼子安敢欺辱我!”
空桑有很多意思,这里指的是‘非父母所生,来历不明’。
傅奕是说,独孤成并非没有父母,但他却遵无父的释教,可见他是不遵守孝悌忠良的人。
让独孤成失态的原因,则是这句话的另一层意思。
陛下,您看,独孤成是个无父无君的人啊!
李智云冷澹道:“独孤尚书,让傅卿说完。”
“是。”独孤成恶狠狠的瞪了一眼傅奕。
在废除释教这件事情上,傅奕准备的相当充分,大道理一套接着一套,听的李智云连连点头。
实际上,他登基后,看释教就有些碍眼了。
原因很简单,一座寺庙,养着僧人,不劳作,还占着田地,还浪费劳动力。
这能忍?
凭心而言,李智云对释教不喜不恶,但是现在释教在阻挠大唐的发展。
这就让他不舒服了。
最终,李智云道:“傅卿所言有理,从今日起,诸僧、尼、道士、女冠等,有精勤练行,守戒律者,并令就大寺观居住,自给自足。其不行精进,戒行有阙者,并令罢退,各还桑梓。所司明为条式,务依法教,违制之失,悉宜停断。京城留寺三所、观二所。其余天下诸州,各留一所,余悉罢之。”
“陛下圣明!”傅奕高呼。
朔州,牛皮关。
阿史那苦思陀纵马扬鞭,挺枪冲杀。
“唐军也不过如此。”他冷嗤一笑,桀骜的目光中满是对唐军的藐视。
轰隆隆!
大地颤抖,只见唐骑分散,一支步卒挥舞长刀向他杀来。
“那是?”
“是唐人重板甲步卒!”亲兵大声回答。
阿史那苦思陀目光微微凝重,作为唐军的死对头,阿史那苦思陀自然是听过唐人板甲的厉害。
不过,他还是想要试一试。
“随我杀!”
他纵马冲去。
藏在重板甲下的尉迟恭见到阿史那苦思陀不退反进,顿时大喜。
“杀!”
面对重板甲步兵,突厥骑兵引以为傲的骑兵冲阵难以发挥作用,深陷旋涡之中。
此时,外围的唐骑已开始张开阵型,大规模包抄突厥骑兵后路。
阿史那苦思陀察觉到不对已经太晚,因为尉迟恭挥舞陌刀直接砍下阿史那苦思陀的战马双蹄。
砰!
他重重的摔在地上,紧跟着童孔之中倒映着一个重骑人,以及落下的大刀。
噗嗤!
人头翻飞。
杀了阿史那苦思陀,唐军正式开始反击。
双方数万大军在旷野展开血战。
三日后。
突厥兵马暂时后撤百里。
唐军这一战赢的也不轻松,只能说勉强守住。
“你们知道李将军到底什么计划吗?”段志玄问。
几个将军站在城头上。
尉迟恭道:“李靖让我守住牛皮关,等颉利出现,给他消息。”
“然后呢?”谢叔方追问。
“我不知道。”尉迟恭有一说一。
“那他现在在哪儿?”段志玄又问。
尉迟恭道:“应该在黄花堆。”
“黄花堆?”
便在此时,擂鼓声大作。
“敌袭,戒备!”
尉迟恭扬天大吼,密集急促的擂鼓声响彻城头。
唐军纷纷拿起武器,守在关头。
不远处,突厥王旗迎风飘扬。
大纛下,颉利面色阴沉带喜。
当初在怀荒镇,他打败了唐军,但是他知道,这绝不可能是唐军的全部主力。
不久前,牛皮关出现唐军增援的消息,让他确定,唐军的主力藏在这里。
让他不开心的事情,则是阿史那苦思陀战死了。
不过没关系,他马上就要赢了,打掉唐军的主力,大局将会由他来掌控。
随着突厥兵马发起进攻,尉迟恭也从斥候那里得知,颉利已经尽起十几万大军而来。
他连忙派人,将这个消息传给李靖。
这一战极度血腥,面对颉利丧心病狂的进攻,凭借牛皮关根本受不住。
两日后,尉迟恭撤回云中。
颉利骑着高头大马,眺目云中城,冷冷道:“谁能打下这座城,赏赐他三百奴隶。”
重赏之下,突厥士兵更加疯狂。
但是这一次,尉迟恭却守的格外坚强,因为他有援兵!
“驾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