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秘书的语气中,充满好奇。
估计是在罗女士的身上,发现了什么吧?
不然老大怎么会这样呢?
靳凌轩的手,捏成拳头,松了又紧,紧了又松,声音凉薄。
就好像是秋风扫落叶那般。
“是,我是不屑于用这样阴毒的手法,不过,我最喜欢的也是以致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。”
周秘书懂了,“罗女士的身上有针伤?”
“嗯!”靳凌轩回应,想到医生说的话,黑眸又沉了下来,“告诉所有的弟兄,每个人都有份!给我扎!不要弄死了,然后继续扔到大街上!”
“好!”
周秘书答应之后,便挂掉电话。
的确,还是那样。
他们老大从来都是不屑主动用这种阴毒的手法。
但他们老大最喜欢的便是,以致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。
那温开仑能做出这样阴毒下贱的手段,也不能管他们老大,会做出更加阴毒,下贱的事情。
呸呸呸!
意识到自己说错话的周秘书,赶紧呸了两声。
这是在说什么呢?
他家老大那么威风凛凛,怎么就阴毒了?怎么就下贱了?
老大不管做什么,都是在为民除害!
至于他,就是为名除害的大英雄的最佳助手。
嗯!
对!就是这样!
周秘书的心中小小的骄傲了一把,看了看刚刚打开的电脑,便是知道今晚自己这报表又不能做了。
老大,我想加点工资。
从公司出来,周秘书便将所有的兄弟召集起来。
这个晚上,是温开仑最难忘的一个夜晚。
那撕心裂肺的疼痛,让他这一辈子都难以忘记。
那样蚀骨的疼痛,将毒瘾都冲淡。
半夜四点,被折磨的千疮百孔的温开仑,又被扔在冰冷的大街上。
寒气入体。
他连动弹的力气都没有。
身体中那种蚂蚁啃噬的感觉,已经消散好多。
身上那千疮百孔的疼痛,让温开仑清醒些许。
橘黄色的路灯,似乎都散发着寒气。
温开仑的脑海中浮现了这些年的一幕一幕,眼泪落下。
自己怎么就落到这个地步?
好好做人,还来得及吗?
冬季的夜,寒冷而又漫长。
温开仑忍着疼痛,爬起来,赤脚在路上走着……
不知过了多久,他觉得自己坚持不下去,模糊中看见前面有一家小店还开着门,用尽最后的力气踏进去,下一秒便失去意识。
医院的病房内,一直到十二点
,罗玲才醒过来。
靳凌轩一直都在让温夏去休息,要是妈醒了他叫她。
可温夏就是不愿意,一直就守在罗玲的病床边,握着罗玲的手一刻都不愿意离开。
靳凌轩心疼自己媳妇儿。
却也对固执的温夏丝毫没有办法。
就只有在一边照顾着,倒热水,削水果,照顾着。
不过,幸好醒了。
罗玲醒来的时候,感觉自己浑身上下就好像是被千斤重的大卡车碾压过的一样。
浑身都在疼,但是就是不知道到底是什么地方在疼。
她记得……那黑暗的房间内,温开仑那个禽兽对着自己做了非人类的事情。
罗玲缓解好几秒钟,这才开口说话,声音要多虚弱就有多虚弱。
“夏夏,小靳,我没事了,你们赶紧去休息吧。”
温夏摇头,“我不去,妈,以后你就跟我们一起住,经过这次的事情,我实在是不放心让你自己住了。”
说着说着,温夏那眼泪又是很不争气地哭出来。
在这里的这几个小时,温夏的脑海中出现好多画面。
想到以后罗玲老了怎么办。
不在了自己怎么办。
她一直以来自以为的坚强,冷漠,狠心,全部都是在所有人都在的时候,仅此而已。
要都不在呢
,那还怎么坚强?
她坚强不下去的。
现在,她有血缘关系的亲人也就只有妈,跟妹妹。
妈以后就要跟他们住在一起。
老妹考大学,也要就在本市。
温夏一边想着,一边哭着,完全都看不到那个对付裴家的时候,那个狠心的她。
温夏这样哭着,让靳凌轩心乱如麻。
不断用手给温夏擦着眼泪,但是那就好像是泪腺崩了一样的,眼泪就好像是断了线的珠子一样,簌簌地往下落,怎么都止不住。
“夏夏,我这没事,你这是哭什么呢?”罗玲虽然是浑身上下都在疼,但是看见哭成这样的温夏,也有一些哭笑不得,“该不会是,你看见你老娘我没事,伤心的吧?”
靳凌轩把温夏搂在怀中,大手安慰着温夏,“别哭了,妈不是好好的吗。”
温夏吸了吸鼻子,本来是想要忍着的。
但是想到某些事情,“哇”的一下哭了。
靳凌轩:“……”
罗玲:“……”
这是?
控制不住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