见车子驶远,温夏这才松了一口气。
要继续跟那男人斗下去的话,她会崩溃的。
房内,温开仑难能可贵地在家老老实实地在吃饭。
饭桌上,除了筷子跟碗碰撞发出的响声,安静地连针落在地面的声音都可以听见。
温夏推开门的时候,刚好看见罗玲跟温开仑在吃饭,画面似乎不是那么和谐。
她总觉得,温开仑配不上罗玲,甚至遥不可及。
可不知为什么,罗玲还是选择了他,并且二十多年始终如一地对这个家贡献着自己的力量。
“爸,妈,我回来了。”温夏随意打了一声招呼,便转身去卧室换上一身粉色的家居服,上面还带着米老鼠的图案,显得有些俏皮可爱。
出来的时候,两人还在吃饭。
温开仑睥了温夏一眼,“上次那个有钱的男人,你们打算什么时候结婚?”
“我看那男人不错,你一个二婚女人,有男人要你就赶紧嫁吧,更何况上次的那个男人还开豪车,你真是这辈子捡到了宝。”
在说话的时候,温开仑的口中还在不断地咀嚼东西,发出吧唧吧唧的响声,那声音实在不雅。
温夏一直不喜欢自己的爹,回话带着敷衍,“我不会嫁给他的,你死了那条心吧。”
她怎么会不知道自己这爹心里面到底是在想什么。
对于他来说,谁有钱谁就是他女婿。
别说靳凌轩阳光帅气,有权有势,哪怕是一位胖的肚子圆滚滚,油光铮亮的土豪老胖子他都愿意让她嫁出去。
“妈的!”温开仑忽然“砰”的一下放下筷子,恶毒的目光狠狠地瞪着温夏,“你离婚丢了老子的脸不说,现在还回来跟老子说这个说那个!”
“别吵可以吗?”罗玲小声地说了一句,伸手想要去握住温开仑的手,却被一下打开。
温开仑依旧还是在骂骂咧咧。
如此,温夏早已经习惯。
“你们三个真是晦气,一个读书花钱,一个离婚丢脸,还有一个,每天干个超市售货员的活,一个月赚的都不够我的牌钱,我真不知道我是造的什么孽?跟你们成了一家人。”
“爸!”温夏没有忍住,语气强硬,“这些年你不务正业,每天打牌出输钱,你扪心自问,家里所有的开销哪个不是我跟妈给你的?你现在有什么资格这样说我们?”
“要说发言权,你最没有!”
对于自己这个不争气的父亲,温夏的心中是数不清的失望。
要没有他,她们母女三个过得比现在不知道好多少。
就算她那时候在裴家被看轻,多多少少也有这个不争气爹的因素。
温开仑气的撸起袖子就要去打温夏,面部狰狞,脸上尽显怒气,“小贱人,怎么的,久了不收拾你,你还敢跟老子顶嘴是不是?当初你要听老子的话,嫁给王老板,老子不知道有多享福。”
王老板?
呵呵。
温夏忍不住笑了,说起王老板,他不禁想到当初温开仑为了几百万,将她打包成礼物送给那个王老板的事儿。
那年,温夏只是普通白领一枚,月入五千。
当时温开仑见她上班没有怎么赚钱,便打起“卖女求荣”的如意算盘。
那天温夏血淋淋的从王老板的包间里跑出来,刚好撞到裴北被救下,照顾。
那时候的温夏被温开仑各种逼迫,被王老板胁迫,毫无反抗之力,只有萍水相逢的裴北帮助她,给她温暖。
后来两人便很自然地发展成情侣关系,至于温开仑见裴北家还算有钱,也答应两人的交往。
因为裴北在她最黑暗的时候,投来温暖的阳光,所以她沦陷。
只是……
温夏怎么都没有想到的是,两年来所有的幸福,都在新婚之夜成为泡影。
哪怕是已经离婚,温夏想起那天晚上亲眼目睹的活**,心依旧是在隐隐作痛。
要说彻底忘记,目前还没有,毕竟两年的感情。
“你又想什么呢?我告诉你,这个月要不把
自己交代出去,老子会给你安排各种各样的老板。”
温开仑的话拉回了温夏的思绪。
没有回话,温夏转身进了房间。
温开仑吃完饭,骂骂咧咧地又出门赌博去。
罗玲面无表情地收拾碗筷,处理家务,脸上毫无表情,就跟极其那般做着机械的运动。
结婚二十几年,这样的日子她早就习惯。
当初要不是因为那件事,她怎么会嫁给温开仑这个赌鬼。
嫁给温开仑已经是很傻,相信一个赌鬼会在结婚后顾家,更是傻的可爱。
收拾完厨房,罗玲去了温夏的房间,温夏正一个人看着天花板发呆。
“想什么呢?”罗玲侧身坐在温夏身边,她现在在这个家的全部动力便是自己的两个女儿。
温如初住校,半个月才会回家一次。
温夏离婚后,倒是能经常每天看见。
“靳凌轩。”
温夏条件性反射地回答,眼神专注于某个地方,有些迷离。
闻言,罗玲伸手打了温夏一下,“我可告诉你,靳凌轩