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齐丞相哪里的话,末将只是提醒您一句而已。”
“不要忘记君臣之间的礼节。”
李戟的话中带着浓浓的敌意。
周围人顿时都闭上了嘴巴。
这些人只不过是些陪衬,哪里敢在两个大佬说话的时候插嘴。
“呵呵,老夫为相数十载,从未忘过君臣之礼!”
“这一点少司马尽可放心!”
李戟面色不改。
眼神却已经瞟向了一旁的江澄,
“原来这位就是江夫子。”
“百闻不如一见,果然是个不中用的阉人。”
“丞相派他跟随出城,到时万一死在城外,可别怪末将没提醒你。”
“放肆!”
齐丞相一声怒喝。
惊的北城门前诸位兵士全都看向了这边。
“江澄是我的门生,更是整个魏国文士的脸面。”
“你身为将门之后,居然当众折辱我魏国文士,其心可诛。”
齐丞相这番话可谓是将李戟放到了一众文士的对立面。
在场也有不少人是文官。
顿时看向李戟的眼神就不对劲起来。
“丞相,末将并没有折辱魏国文士的意思,不过这个阉人何德何能作夫子。”
“依我看,齐丞相才是魏国文人之首!”
李戟本以为拍拍齐丞相的马屁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。
但他明显打错了算盘。
只见齐丞相微微摇了摇头说道:“你错了,依我的学识,根本比不上江夫子分毫。”
“今日如果你不向江夫子道歉,这件事就过不去。”
“什么?”
李戟的脸色终于第一次变了。
而且变得极为震惊和莫名。
“你让我给一个阉人道歉?”
“他凭什么!”
“就凭我是皇上亲封的魏国夫子!”
没等齐丞相出面。
江澄便率先站了出来。
他腰系洁白玉牌。
身穿淡雅素袍。
神色无比平静。
见到江澄站出来。
齐丞相点了点头不再说话。
他要亲自看看江澄到底有多少胆气。
“哼,我堂堂少司马,征战沙场数年,流过的血比你喝过的水都多,想让我道歉,没门!”
“好啊,那我们便在这里耗着,耗到皇上来亲自定夺!”
江澄一副有恃无恐的样子。
站在原地和李戟对视。
其实他的心中也十分没底。
可情绪都到这份上了。
自己要不上就太不是个男人了。
眼看着事情就要往越来越大的态势发展。
一道沉稳老练的声音突然从北城门的城头上传了下来。
“李戟,道歉!”
伴随着声音,一个壮如猛虎的老人缓缓从城头上走下。
老人一双虎目圆瞪。
两撇灰白的眉毛向上高高扬起,满脸的白色络腮胡。
身穿锁子连环甲,头戴镔铁盔。
足蹬虎头战靴。
走起路来一步一个坑。
沉稳至极。
在场众人见到他脸色都不由得一变。
江澄更是连退数步。
额头上冒出一层冷汗。
他的本能告诉他,这个老人的实力远在他之上。
只要他愿意,分分钟就能把自己碾成碎片。
“爹,您让我给这个阉人道歉?”
李戟脸上露出了一副难色。
咽了口唾沫问道。
来的这位老者原来就是大司马李剑。
不愧是传说中的魏国柱石,果然非同凡响。
“怎么,听不懂我的话了!”
李剑的声音犹如暮鼓晨钟。
震的大家耳朵生疼。
“孩儿不敢,不敢!”
在大司马犹如实质的威压面前,他几乎是难以招架。
只好苦着脸勉强给江澄鞠了个躬说道:“江夫子,对,对不住!”
此时的江澄也在承受着巨大的压力。
黄豆般大小的汗珠不停的从他额头上冒出。
然后汇聚成一条一条的水流从他脸上流淌而下。
他已经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。
一旁的齐丞相见此情形不解的看向江澄。
低声问道:“江澄,你怎么了?”
见齐丞相一点事情都没有。
江澄心中不由得感到疑惑。
据他所知齐丞相并无武艺在身。
怎么会在大司马的威压下轻松自如呢?
难道是……
江澄不由得看向了大司马。
只见对方果然以一种难以言明的目光看着自己。
下一秒,他身上的威压突然消失。
江澄整个人便像是脱力一般瞬间摔倒在地。
“呵呵,江夫子学识固然渊博,但这身体可不怎么样啊。”
“正好我这里有上好的补药,有空可以来坐坐!”
大司马饱经风霜的脸上挤出一个笑容。
不过这个笑容比哭更吓人。
而江澄的心中此