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。”吴祚应道。
“大胆!”
江辰一拍书案:“你难道不知道他和朕是什么关系?”
吴祚心中有些意外。
当时在朝堂之上的时候,陛下可是说的很清楚,让他查明真相。
现在真相已经查明了,陛下怎么反而不满了。
吴祚心中来回琢磨着,生怕弄错了江辰的意思。
他稍稍抬起头,想要从江辰的神色中揣测出江辰的意思,随机便看到站在江辰身旁那个脸色煞白的慧贵妃。
稍微一琢磨,吴祚便明白了江辰的用意。
他当即深深拜倒在地:“陛下,大魏律令,王子犯法,与庶民同罪!慧贵妃哥哥所犯,乃是杀人的大罪!”
“大胆!”
江辰又是一拍书案:“爱妃说了,根本没有这回事,你是怎么查的?”
吴祚心中一动,便明白江辰是在问他有没有确凿的证据。
他当即高声道:“启禀陛下,此事人证物证俱在,臣敢以性命担保!”
“放肆!”
江辰又是一声大喝:“难道你怀疑朕的爱妃胡说八道?”
“臣不敢。但臣以为,慧贵妃或许是被小人蒙骗。”吴祚很客气地说道。
见吴祚已经说到这个份上,江辰皱着眉头看向慧贵妃。
“爱妃,这件事吴祚的说法似乎有些出入。”
慧贵妃此时已经完全慌了神,只是道:“臣妾不知道,臣妾不知道。”
江辰便道:“此时事关重大,朕要亲自审判,爱妃以为如何?”
慧贵妃一听,眼中闪过一丝惊喜。
江辰的这句话在他看来,显然是要偏袒她的哥哥了,连连点头:“那自然最好不过了。”
江辰便对吴祚道:“吴祚,听到没有,朕要亲自审问这个案件!”
“明日大殿听审!”
第二天早朝议事之后,江辰便重重一咳。
冯锦高声道:“带犯人乔洪杨!”
很快,精神有些萎靡的乔家二公子便被带到大殿之上。
看到江辰,乔家二公子连忙叫道:“陛下救我!陛下救我啊!”
“住口!”
冯锦喝道:“大殿之上,岂容喧哗?”
说完,冯锦边看向江辰,道:“陛下,犯人已经带到,请陛下审问。”
江辰点点头,道:“乔洪杨,朕来问你,有人告你打死两位百姓,又纵容手下打死三人,是否属实?”
乔洪杨和慧贵妃的想法差不多,以为江辰亲自审问是要救他,自然不可能承认。
“陛下,这都是诬告,都是诬告啊!”
乔洪杨道:“陛下,我妹妹……慧贵妃创立了爱心基金会,我便一刻不停地工作着,怎么可能打人呢?更不可能打死人了!”
江辰点点头,道:“言之有理。”
说完,江辰看向吴祚:“吴祚,朕看你们刑部的案宗上写着,此时事实清晰,证据确凿,你怎么说?”
吴祚上前一步,道:“陛下,臣有人证。”
“哦?”
江辰看了乔洪杨一眼:“带上来。”
“带人证!”
随着冯锦一声高呼,很快便有四个百姓被带了上来。
冯锦道:“还不拜见陛下。”
这几个百姓只听吴祚说今天要让他们做人证,哪里想到会见到江辰这个大魏皇帝,当即吓的跪倒在地,连连磕头。
江辰道:“朕问你们,你们前些天是否看到过一起命案?”
“看到了,小人看到了!”
“亲眼看见的,不会有错的。”
……
四人七嘴八舌地说道。
江辰点点头,道:“那朕问你们,是谁动的手,你们知道么?”
“知道!”
其中一人指着乔洪杨,道:“就他!我亲眼看到他打死了两个人!”
“还有他的手下也打死了三个人!”有人补充道。
“胡说!我没有!”乔洪杨立刻大声反驳。
“还说没有!我亲眼看到的!”百姓说道。
……
眼看马上要吵起来,江辰重重咳了一声。
大殿立刻安静下来,江辰道:“你们说你们当时看到他打死了人,很好,那你们把那天的事情都说一遍。”
四人正要七嘴八舌地说,江辰却道:“先将其他三个人带出去。别让他们互相说话。”
只剩下一个之后,江辰道:“你听好了,现在你说的每句话,你都必须要保证是真实的。”
“因为接下来三个人也都会复述一遍当日的情形,如果有任何不吻合的地方,那就是欺君之罪!”
一旁的乔洪杨闻言很是得意,在他听来,这就是江辰在帮他恐吓这些百姓。
他忍不住道:“欺君,那是要杀头的!”
百姓果然被吓住了,一时半会说不出话来。
江辰见状,淡淡一笑:“你放心,只要你说的是实话,就不会有事。”
百姓得到江辰的鼓励,紧绷的神经松弛了一些。
他想了想,道:“那天……”
“等等。”
江辰打断了对方的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