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到江辰这番话,此人却是满脸的苦涩,就好像有什么难言之隐,无法说出来一般。
“陛下您就别为难我,这些事情我既然这样做,必定有我自己的原因,还望您赏赐臣一个痛快。”
说完此人便直接闭上的眼睛,就好像已经接受了自己接下来的命运,看着他这副表现江辰可谓气不打一处来。
看了一眼周围满脸茫然的幕僚,江辰心底其实已经大概猜到了些什么。
如果要是没有猜错的话,这些事情背后怕还是有着某些人的影子。
“把它就此收押,等到什么时候弄清楚这是怎么一回事了,再把它给放出来,在此之前如果他要是死了,你们这些负责监视他的人,以同罪论处。”
此话一出不少人都下意识的后退了一步,他们突然有些看不懂这究竟是出了什么状况,但还在他们都为此而胡思乱想的时候,江辰的目光已经锁定在了外面的旗帜之上。
“按我的推断过不了多久,那些匈奴必定会更加丧心病狂的发起进攻,先前他们有内应的情况下,还打得如此艰难,如今没了这些内应,他们怕是会变得愈发凶狠。”
想到他先前的诡异的动作,江辰心底顿时气不打一处来,可以说江辰对待这些幕僚的态度已经远超常人的想象,就算是在别人那里也绝对得不到像江辰这样的恩宠,可偏偏却还是有人选择背叛了自己。
在所有人全都撤出了营帐当中以后,江辰整个人显得有些有气无力,不知为何,江辰突然觉得似乎这一次御驾亲征就是一个十分错误的决定。
当夜色逐渐降临的时候,江辰却是一步步向着关押幕僚的屋子走去,看到江辰到来,此人不由得苦笑了一番。
“陛下您知道的这些事情,我说不得,说了,我家里的人全都得死。”
“倘若陛下心底要有什么怒火,那就冲我发泄吧,下辈子倘若要有机会,我再回来报效陛下,辜负了您对我的期盼,实在是百般无奈之举。”
说完他便认命般的闭上了自己的眼睛,似乎在等待着江辰出手取走他的性命。
看到他这么一副模样的江辰,却一直不知该说些什么,只是默默的盯着他,心底若有所思。
“这天下可是我的天下,为何还有人胆敢在我的面前威胁你?”
此话一出换过来的却是一声冷笑,在他被江辰启用之前,他还觉得这一切就如同他所想象的那般天下依旧还是皇家的天下。
可是当他真正被江辰提拔的那一刻,他才明白什么叫做将在外,军令有所不受,不单单是那些世家大族已经完全脱离了掌控,更为关键的是不少边军的将领,也都已经成为了那些世家大族的傀儡,甚至有人拥兵自重,从来都不愿搭理朝堂之上所做出的任何一个决定。
其中最为出名一人,如今便是要挟他的那一位。
“陛下,您还是给我一个痛快吧,就算是你把我带回天牢,我也绝不会多说哪怕一个字,我的妻儿老小可都还在他们手里,为了他们我绝不会说的。”
看到此人这一副决然的模样,江辰意识到想要从他嘴里知道些什么事情,那简直是痴人说梦。
正是如此,江辰此刻两眼茫然。
当江辰一步步向外走去的时候,身后却是传来了一声沉闷的响声。看着他倒在地上,眼看已经没有任何存活的可能,江辰长叹了一口气。
“就近找个地方将他好生安葬吧,再怎么说他也算是为我们做出了不少的贡献。”
说完,江辰头也不回的离开了此处。
看着江辰那略显萧瑟的背影,原本负责监视这个幕僚的狱卒,却是从不知何处掏出了一只鸽子,把这里的情况写好之后,便将鸽子迅速放飞了出去。
而正在率兵前来的朱橚,在接到这飞鸽传书之后,却不由得冷笑了一声。
“真没想到那个昏庸无能的家伙,竟然还能够把我埋下的棋子给揪出来,真是可喜可贺。”
“不过他所能做的也就只有这么多了,我倒是看看接下来他又该怎样回转我给他留下的这一绝望局面。”
虽说此人身上穿着的正是制式铠甲,站在他身旁,步步紧跟着的那些人,绝大多数却都是匈奴的人。
“我说你该不会又想着回去效忠你们那个皇帝了吧?当初你可是亲手杀了你的主将,才投奔到了我们匈奴这边,现在你要回去,那你的下场可想而知。”
“如今可汗给了你所想要的一切,你就乖乖为了我们匈奴开张拓土吧,就是我很好奇,当你们的皇帝看到你的时候,脸色会变得多么奇怪。”
就在身旁,这个女人还在絮絮叨叨,不知在说些什么的时候,一把钢刀已经横在了他的面前。
“我劝你最好不要多嘴,虽然我现在已经不在效忠于他,但是这些事情还轮不到你们这些蛮夷来插口。”
感受着刀尖之上传来的温度,刚才还在不断念叨的这人瞬间哑口无言,快速撤回到了队伍之中。
而朱橚则是默不作声地带着身后的大军,浩浩荡荡的向着石门关赶去。
当初在梅家掌权的那一刻,他们这些出身草根,完全没有任何背景的副将军们全都明白自己接下来一切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