翌日。
跟徐佳盈云雨了一晚的江辰,神清气爽到了勤政殿。
此时,已经秘密上岗的皇城司众人,都全面投入了任务。
八十余人被分成数十支小队,潜入三位王爷府邸,进行监视,探听。
在寿诞即将到来的前夕,江左王一伙已是陷入了最后的疯狂,随时都有可能暴起。
江辰不允许任何意外发生,破怪他的安排。
因此,特意加重了帝京的巡逻防卫,给某些人物安排了重点盯梢。
“陛下,按照您的吩咐,徐将军已经提前布置好了人手,帝京四营抽掉了数万名精锐,提前埋伏城中,保证掐灭任何阴谋。”
江辰闻言颔首:“做的不多。”
“记住,一定小心行事,在朕下令前,绝不能暴露!”
叮嘱完军方,他侧首对一旁景悦道:“暗卫也要注意,寿诞开始前,看牢江左王和老六老七。”
“必要的时候,可以联系禁卫,封锁他们的府邸。”
“朕这次,要斩草除根!”
“是,谨遵陛下命令。”景悦俏脸一寒,清冷美眸满是肃杀之气。
她想对这帮乱臣贼子动手很久了,可惜陛下一直压着不让她出手,如今得到许可,定要杀个血流成河,震慑潜藏的宵小。
“对了,镇海节度使走到哪了?带了多少人手?出发前可曾留下后手?”
江辰的数道质问,让在场众人面色皆是一肃。
能参与这个密会的,都是江辰的心腹臣子,清楚陛下要对镇海节度使动手,纷纷进言,把自己掌握的消息说出。
“陛下,据探子报,镇海节度使离开前曾召集南方诸世家密会,言语霸道,完成把其他人当成了自己的臣子,嚣张至极!”
“陛下,不仅如此,这海节度使还仗着贺寿名义,在民间大肆敛财,搜刮了很多金银粮草,却不上缴朝堂,而是收入自己的私库,罪大恶极!”
“……”
主位上,江辰静静的听着,眼神越发冰冷。
他本来是想给镇海节度使一个弃暗投明的机会,不想直接下杀手,避免激起南方世家的反扑。
可现在,此人的所作所为已经彻底踩到他的底线。
就算逼反整个南方,他也要取了此人性命!
“哼,好一个镇海节度使,真以为朕治不了他吗?”
“接着皇室之名敛财,无视朕下发的政令,纵容当地豪强鱼肉百姓……看来这次寿诞,朕是要大开杀戒了!”
听出江辰话语中的震怒与煞气,众臣纷纷沉默,头颅低垂,不敢有丝毫异议。
一片死寂中,只有身为副相的张子房站了出来,不赞同道:“陛下,臣以为此举不妥!”
“这次寿诞,所有的藩王和节度使都会到来,要是此时对镇海节度使动手,也许会被他们认为是朝廷对地方势力不满,在杀鸡儆猴。”
“要是因此让那些封疆大吏跟朝廷离心,岂不是因小失大?”
江辰失笑,摇头道:“爱卿,朕问你,这大魏的主宰是谁?”
张子房一愣:“自然是陛下您。”
江辰点头,嘴角勾起笑容,眼神却冷若寒冰:“明白这点就好。”
“‘食君之禄,为君分忧’,要是连这个道理都不明白,妄想坐上高位就有资格跟朕叫板,不尊王命,那朕有什么理由留他们性命?!”
“藩王也好,节度使也罢,他们的荣耀,地位,皆来自朕的赏赐。要是忘记这份恩德,想分走朕的权柄,那等待他们的就只有一个下场!”
“午门问斩,诛灭九族!”
“所以,朕为何要在意他们这些臣子的想法?不听话,就杀了换一个听话的顶上便是。”
此话一出,在场众臣皆是背后发寒,甚至呼吸都为之放轻。
虽然之前对梅家的围剿就让他们领会到了今上的暴虐,但是这段日子的平静显然麻痹了他们的记忆,忘记面前这位,可是民间赫赫有名的‘暴君’!
张子房此时也是记起之前流传在他们书生间的,关于当今陛下的血腥传闻,不由勾起一抹苦笑。
原本还以为那些传闻都是有心人抹黑,现在看来,但也未必啊。
想着,他朝江辰鞠了一躬,恭敬道:“微臣失言,还望陛下恕罪!”
江辰对有才干的臣子还是很宽容的,而且张子房的上谏也是出于公心,为朝廷考虑,他自然不会怪罪。
缓和脸色道:“无妨,爱卿之言也有几分道理,朕并非不辨好坏的昏君,不会因此降罪。”
“至于镇海节度使,就按照朕的意见安排。”
“这样肆意妄为的臣子,必须死!”
张子房还想说些什么,但是想到刚才同僚们反映的,南方诸世家的情况,终究还是没有出声。
以当今天子的野心,必然不会容忍地方势力做大。
既然早晚都要动手,那还是主场作战更有优势,趁贺寿之时取镇海节度使性命,无疑是牺牲最小的决策。
内殿中,众人又商议了约莫两个时辰。
直到把各个细节都敲定好,才在暗卫的护送下秘密离去。
而此时,距离寿诞