深夜,泰山行宫。
两名衣袍衣衫褴褛,满脸黑灰的中年方士无声潜入江左王行宫。
此时已是下半夜,祭台旁发生的风波也已平息。
宗室大臣们都纷纷回归,修整入眠,以待明日的封禅大典,江左王自然也不例外。
推开寝殿大门,他神色如常步入室内,洗漱后借口就寝,屏退身边宫人,独自留在室内。
随着吱呀一声,门扉关闭,江左王平静温和的眼神瞬间转为锐利!
低声怒喝:“滚出来!”
“这么简单的任务都能失败,本王要你们何用?!”
话音落下,两道褴褛身影自黑暗中滚出,跪伏在地,哀求道:“王爷,属下该死!”
“但是看在属下还有几分本事的份儿上,求您再给属下一个将功赎罪的机会!”
无视地上瑟瑟发抖的两个方士,江左王踱步走向窗边,阴鸷视线刺破黑夜,恶意满满地投注在数里外,江辰的寝殿。
半晌,才面色不虞道:“没有下一次了。”
“若是之后的行动再失败,你们就不用再回来了!”
闻言,地上的两人长舒一口气,悬着的心终于放下,小心试探道:“王爷,接下来我们兄弟还有什么任务?需不需要……”
说着,年长一些的方士朝着群上深处比了一下,眼中透出抹杀意。
他指的那个方向,正是徐佳盈的囚禁之处。
看出他的意思,江左王掀起眼帘,警告地倪他一眼:“收起你那点小聪明,本王做事,任何人都没有资格插手!”
“还有,徐佳盈这个女人,本王有大用,在事成之前,谁动她,本王就要谁的命!”
闻言,刚才还满脸阴毒的方士离了垂下脑袋,再不敢出声。
江左王很满意他的识趣,不再计较他方才的僭越,淡淡道:“之后的计划,由梅若颖来掌控,你们听她命令行事便可,不许自作主张,明白吗?”
“等正式封禅,本王一定要让江辰这个狗皇帝名声扫地!”
翌日清晨。
江辰起来的很早,或者说,他根本就是一夜未眠。
昨夜的数场风波,把他折腾的不轻,许多善后问题都等着他决断。
再加上徐佳盈一直没有线索,逆贼的主使又潜逃在外,种种棘手问题,让江辰根本无法入眠。
“陛下,该用早膳了。”
门口处,淑贵妃柔声呼唤,纤白玉手拎一朱红食盒,款款朝室内走去,美眸满是心疼。
昨夜归来后,陛下便一直在侧殿忙活,直到天亮都没合眼,这般操劳,岂不是累坏人的身子?
她一介女流,朝政上帮不着陛下,但是生活起居上的琐事,却是她力所能及,一定要当好陛下的贤内助。
对上淑贵妃关切的美眸,江辰心头一暖,起身将人抱住,柔和道:“韵儿,昨夜睡得可好?”
“朕手头事情太多,没去陪你,是朕失职……”
粉嫩五指抵住江辰薄唇,打断他话语,淑贵妃放下食盒,抬眸心疼道:“陛下千万别这么说,有错的是韵儿才对!”
“身为后妃,却在陛下忙碌的时候休息,失了妻子本份,韵儿才该向陛下赔罪!”
江辰在她手心轻吻一下,拉着人在御桌后坐下,叮嘱道:“午时封禅,人多眼杂,韵儿不准乱跑,要乖乖呆在暗卫和禁卫身边。”
“到时候朕有很重要的事要做,可能顾不上你那边了,好好听话,不要让朕担心,知道吗?”
江辰很了解梅若颖,这个女人向来是为达目的不择手段。
要是韵儿离他太近,大概率会被盯上,被梅若颖当成牵制他的工具利用。
淑贵妃不是多事的女人,她能听出江辰话语里的担心,当下郑重保证道:“陛下,韵儿明白。”
“您想做什么就去做吧,韵儿发誓,绝不会成为您的负累!”
说完,她难得主动,羞涩的在江辰脸上落下一吻,才期期艾艾道:“但是,希望陛下也能答应韵儿,不管何时何地都要以自身安全为先,不让自己陷入危险,更不能让自己受伤!”
说完,她希冀地看向江辰,怯怯道:“陛下,您能答应韵儿吗?”
温柔缱绻的眼神,看的江辰浑身发热。
忍不住低头,侵占佳人的柔软红唇,缠绵悱恻。
被江辰吻得喘不上气,淑贵妃娇躯阵阵发软,几乎要化为一滩春水。
旖旎的氛围,让周围伺候的宫人们纷纷放缓呼吸,小心退出室内。
“嗯,陛,陛下,您先把早膳给用了,青天白日的,还是不要做这种事了,太不妥当……”感受到游走在纱裙上的大手,淑贵妃羞涩哀求。
江辰却是没有那么多顾虑,双手放肆游走,坏笑道:“早膳?朕不是正在吃吗?”
“古人都说过,秀色可餐,韵儿这样的佳人,朕自然要好好享用了!”
淑贵妃被揉捏的双眸湿润,娇躯好似无骨媚蛇一般软倒在江辰胸膛,但心中仍是羞涩,嗔怪道:“陛下,您可是天子,怎么,怎么能如此不庄重?”
“这些乱七八糟的下流话,可不是您该说的!”
江辰被她欲拒