勤政殿。
面容秀丽的宫娥们穿梭期间,为室内的重臣们添茶倒水。
江辰坐在御桌后。
朝眼前的老太傅解释道:“袁爱卿,刚才朕说的只是气话,你莫要当真。”
“南方是大魏的粮仓,关系着国朝命脉,朕不会轻启刀兵的。”
袁不易闻言,嘴角却是勾起一抹苦笑。
他已听出了陛下的潜台词,不会‘轻启刀兵’,不代表一直不用兵。
若是那些南方的豪强做的太过,踩中了陛下底线,恐怕这位立时就要掀桌子暴起了!
想到那个画面,袁不易孑然长叹。
只希望事情不要走到这一步,不然,最后苦的还是南方诸郡的老百姓啊!
江辰清楚袁不易并非主战派,转移话题道:“梅文石告病之后,户部便进入了半停滞状态。”
“一时半刻倒也还好,但时间长了,朝政就要大问题了,诸位爱卿可有解决之策?”
事关社稷,袁不易当即收敛心神,不再去想无关之事。
须臾,他主动道:“陛下,依微臣之见,目前最重要的就是稳定云州的军队!”
“只要军权不乱,局势就仍在我们的掌控之中!”
江辰脸色冷冽,点头道:“爱卿所言有理,军权不能乱!”
“梅文石现在是狗急跳墙,四处点火,想逼迫朕低头,迎他回朝,朕可不会让他如愿!”
“袁爱卿,你现在动身去云州,调查军饷,还财政缺口之事,务必要找到梅文石的把柄。”
袁不易毫不推脱,直接跪下领命:“微臣遵旨,必不负陛下嘱托!”
说完,他直接转身,就要启程奔赴云州。
雷厉风行的架势,让殿内众臣侧目。
但江辰自然不能让袁不易这么空着手去。
云州凶险,要是不做些准备,恐怕这位老太傅前脚到地方,后脚就得被人做掉。
“袁爱卿,等等!朕派一队禁军给你,再赐你‘先斩后奏’之权,免得那些不长眼的狗东西阻挠你办差。”
“多谢陛下!”袁不易谢恩道。
安排好这件事后,江辰又在翰林院,工部等部门抽掉了一些人手,开始处理南方的烂摊子。
他选的这些官员,都是科举出来的寒门子弟,背景干净,忠心耿耿。
江辰准备趁这次梅文石发难的机会,把这些人安插到各部的要害职位,替换掉那些吃里扒外的狗官!
对于背叛者,江辰从不手软!
而他的第一个目标,就是户部!
帝京城东,赵府。
几队披甲执锐的禁军正围拢在此地,严阵以待。
其中,打头的那支队伍,手持撞木,一马当先破开府邸大门,着手抓捕。
与此同时,一名身穿蓝色宫廷制服的宦官也从队伍中走出,高呼道:
“陛下有令,户部侍郎赵青,玩忽职守,酿成大祸!”
“即日起,革除官职,打入刑部,其家眷流放边疆,三代不得科举,钦此!”
话音落下。
被压到院落里的户部侍郎赵青,当即免露狞色,嘶吼道:“我不信!陛下怎会如此待我?”
“你们这些武夫给本官放手,本官要见陛下!本官要见陛……呜呜!”
一名膀大腰圆的禁卫用破布塞住了赵青的嘴,像拖牲口一样把他扔进囚车。
这老家伙太聒噪,影响办差,关起来就能老实了。
徐穆也在现场,江辰特意派他来压阵。
他看到这一幕,对这名禁卫的应对很满意。
对付这帮敢跟陛下作对的佞臣,必须要狠!
须臾,把哭闹一片的赵家人全押进囚车后,禁军们才收兵启程,前往刑部。
而在押送的过程中,沿途百姓皆是指指点点,面有微词。
“这个暴君,今日竟又抄了一名官员的家,真是冷血!”
“嘶,这可是户部侍郎啊,这样的高官都逃不过暴君的毒手吗?”
“唉唉,说句公道话,这姓赵的玩忽职守犯了错,陛下处置他也没错啊!”
“你这算什么公道话?那暴君想杀人,随便找个理由就是了,谁敢去查真假?说不定,赵大人就是被冤枉的!”
“别说了,你们不想要脑袋了?那暴君今天足足抄了几十户人家,弄得整条御道上都是囚车!”
“要是被那帮黑皮的捕快发现你们非议天子,你们有几颗脑袋够砍?”
‘……’
抄家行动,一直持续到了宵禁。
这个帝京,惶惶不安。
所有官吏都在恐惧,下一个会不会轮到自己。
而梅文石的那些同党,有的已经安排起了后事,准备送出去一些后辈子弟,给家族留下香火。
梅府。
“爹,现在怎么办啊?”
“狗皇帝跟发了疯一样,逮谁咬谁,户部的人都快被他抓完了,在这么下去,咱们的计划都没法施展了!”梅康烦躁道。
梅文石一身素色儒衫,手捧清茶,气定神闲道:“谁说计划没法施展?”
“如今的皇帝看似强势,其实已身在危局,正所谓得道多助,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