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淑贵妃?”
“韵儿她怎么了?!”
江辰心头一震,涌起不详之感。
冯锦此时已惊惧到了极致,勉强控制住身体,压低声音道:“刚才暗卫来报,淑贵妃娘娘昏厥,气若游丝,如同活死人,似乎……似乎是要支撑不住了。”
支撑不住?
什么意思?
韵儿,要死了?
江辰脑中一片空白,胸膛处却传来闷痛,让他无法呼吸,双眼阵阵发黑。
恍惚间,他手死死抓住龙椅上的扶手,这才勉强维持住了仪态。
而突然的变故,则让底下的大臣们升起满头雾水,面面相觑。
这是闹得哪一出啊?
“陛下!”一直关注江辰的冯锦立刻上前,帮他稳住身子。
“无事。”
江辰面色惨白,用最后的理智控制自己,才没有不管不顾跑出金銮殿,奔向淑贵妃。
“大理寺卿,你乃掌管律法之臣,此事你协同督办,从重处理,明白吗?”
大理寺卿当即出列,跪倒在地:“是,臣必会严查!”
江辰处理完这一桩事,再按捺不住,准备宣布退朝。
虽然胸膛处的憋闷之感愈发严重,但对淑贵妃的关心,让他下意识忽略了这些异常。
“诸位爱卿,今日朝会到此为止,朕有急事处理,退朝!”
说完,江辰挥袖起身,就要离开。
梅文石却突然出声,高喊道:“陛下,老臣看您脸色苍白,可是身体不适?要不要招御医前来诊治?”
江辰皱眉,憋闷之感越发强烈。
强撑着道:“朕无碍。”
见状,梅文石眼神闪烁,一个猜测浮现在心头,假意关怀道:“陛下,虽然政务要紧,但您也要爱惜身体,劳逸结合啊。”
江辰冷冷回首,看着惺惺作态,阻拦他脚步地梅文石,怒火上头。
但现在不是发作的时候,韵儿还在等他!
隐于袖中的双手,无声攥紧,江辰深呼口气,正要开口敷衍两句。
他经脉中的血气却在此时上涌!
将要说出的话语变为一道猩红血迹,从他口中迸出,染红大片御桌。
这一幕,骇的底下群臣勃然色变。
个别定力不行的,甚至直接瘫坐在了地上!
陛下,陛下这是……是要驾崩了?可他还没有留下子嗣啊!
一旁的冯锦也被吓得双腿发软。
但他毕竟是大内总管,历经风浪,很快便镇定下来,指挥侍卫把江辰抬回后宫,并命人封锁消息。
片刻后,勤政殿。
两名御医围在江辰榻前,神色凝重。
他们是太医署的院正和院判,是整个皇宫医术最高之人,
可现在,面对江辰的昏厥,却束手无策。
这让殿内的其余近臣急的直挠头!
就连一直隐藏于暗处的景悦,都现身在了人前,守在江辰床边,俏脸肃杀,寸步不离。
良久。
一直被冯锦用杀人般眼神盯着的太医院院正,抚须踌躇道:
“景统领,我观陛下症状,跟淑贵妃娘娘的极为类似……斗胆猜测,两人或许都是中了同一种毒。”
“这毒我从未见过,所以无法开出药方,但是有一种解毒法,我在古籍中看过,无需开药便能施展。”
景悦双眸微亮,第一次把目光从江辰身上移开。
她盯着老院正,声音清冷如霜,却透着不惜一切的坚定:“说!”
被这么看着。
太医院院正背后一寒。
下意识收回了抚须的手,老老实实道:“此法便是寻一武功高绝之人,用内力将患者的毒素强逼出体外。”
话音落下,一旁的冯锦便露出狂喜之色,催促道:“有法子了,咱们就赶紧办!别让陛下再受罪了!”
景悦却双目微眯,并未立刻相信,反问道:“既然有此办法,为何淑贵妃中毒许久,你却不说?”
院正闻言,露出一抹苦笑:“景统领,非老朽不愿,而是淑贵妃用不了此法啊!”
“内力逼毒,需要中毒者身强体壮,经脉坚韧,只有两者俱全,才能承受住内力的肆虐。陛下习武,经脉又被洗练过,完全满足条件。”
“可淑贵妃身娇体弱,又为陛下挡了一记匕首,元气大伤,用此法给她解毒,就是提早送她上黄泉啊。”
景悦沉默。
旋即她深深看了院正一眼,道:“还算合理。”
“你说的,最好是真话,否则我必杀你十族。”
说完,不等院正回应,她淡淡道:“该怎么做?”
院正无缘无故被怀疑,威胁,心情也是不爽。
但对上景悦森冷美眸,又不敢发作,老实道:“我先施针护住陛下主脉,你再注入内力即可。”
“嗯。”景悦颔首。
傍晚。
皇城紧闭。
所有通往外界的道路都被重兵守住,宫廷内巡逻的人手,也比平日多出了足足三倍。
紧绷的气氛,让帝京所有的居民,都感受到了风雨欲来的危机。
而那些消息更加灵通的达官贵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