屋中除了躺在床上生死未明的曹辰,都笼罩在司空锦的低气压中,文莲更是想以身替之躺在床上算了。
文莲觉得这人肯定有啥神经方面的大病,别人一说话就犯病,不止文莲这么想,连一旁的老头也觉得司空锦此举不对,先不管之前他与文莲发生了什么,这次文莲的的确确出了不少力,而且他们这话也没哪里不对,更没有上赶着硬向他讨赏,怎么能横眉冷对呢。
上前一步挡在文莲身前维护道:“我等此次救下的是曹副将,报答道谢都要等曹副将醒来,主君还是去看看曹副将吧。”
老头这话就差明说你不领情有人领,摆着张臭脸给谁看啊,读书人果然不一样,此时众人脑中都很同意最后一句话,快去看看床上躺着那人吧。
文莲就此跟在老头的身后慢慢往外挪,青一则是不动声色的往里挪让出门口,司空锦对此怒不可遏一个两个的都在跟他对着干,这个谋士亲卫不要也罢!
见人都偷偷跑出去,司空锦也懒的计较了,只把心思放在床上副将身上。
文莲如逃出生天般跟着老头出了门,提着一颗心走到刚才的后院,瞅瞅四下没人才梨花带雨的轻声哭泣道:“老师,您这会看见了吧,他那眼神恨不得吃了我,若不是您在真的要杀我啊!”
老头虽觉得文莲说的夸张了一些,但也觉得司空锦刚刚确实没有深明大义的明主之风,但不好当着学生的面嚼舌根,只能安慰道:“有为师在,他不敢如何你。”
这还不敢,没看出来他就差连你一起干了?文莲在心里腹诽这老头糊涂啊,嘴上却柔柔弱弱建议道:“老师啊,我知道您是为我好,可我是不敢再待着了,要不我……先找个地躲躲,省的在尴尬。”
这医馆文莲是一分钟也待不下去了,早知这些人都是一伙的,打死她也不救不来。
“躲躲?”
老头摸着胡子沉思片刻开口道:“也好,为师给你安排,你就在此处等候。”
文莲本还想接着说找个客栈或人家待待,但还不等她说,老头只给她留了个急匆匆的背影,文莲还能说什么,只能乖乖等在此处。
这边司空锦平复好心情,掀袍坐到椅子上看起了曹辰的伤势,曹辰是他麾下一员悍将,原是同他一起巡查的,他去平襄城时留他据守在与荆接壤的临川,现下却伤势严重的被老头来青州路上所救,其中也定与那荆州魏老贼脱不了关系。
司空锦想着此事时,突然觉得屁股上一凉,那湿答答的感觉透过皮肤迅速传达到了他的全身,司空锦刚刚平复好的情绪,又开始有高涨趋势,那女人就是来克他的,这水不仅喂到他副将嘴里,还喂到了他衣裤上了。
司空锦一边看着床上的人,一边眉头打结咬牙切齿,身侧的青一见他家主公忽然面色一沉,神态中顿时显露出一股难以言喻的错愕,后又神气异常凝重,急得的他以为曹副将是不是快断气了。
不用询问大夫,司空锦也看出曹辰伤的不轻,也不知能不能挺过这关,他走时还是龙精虎猛的现下躺在床上生死未卜。
一时百烦千愁,气愤不已道:“魏老贼甚是可恶,回冀州集结兵马孤要和他一决高下。”
怒目而起,青一急忙劝道:“主公莫要意气用事,此事还要与先生多加商议啊。”
青一自认虽是武夫,但从幼跟在主公左右对天下局势主君的谋划也是了解一二的,若此时动军正中那魏氏下怀,也不管个人仇恨得失,下意识的就想到云山那个谋士。
“商议什么?再忍只会让人肆意妄为。”
而司空锦此时气愤不已,哪里听的进他的话,说完朝医馆大门而去,青一见此赶紧去找老者,此时只望他能劝说一二。
青一就在医馆走廊找到老者,他正与引他们来的守城兵士站在一起,青一此时已是十万火急也顾不得什么打断老者道:“先生,主公现要去攻打魏贼您快去劝劝吧。”
老者听着也知道事情轻重,一时也放下成见以大事为重,随青一快马赶上司空锦。
那头文莲等了许久也不见老头的身影,就知道是个不靠谱的,还得靠自己,去了前厅才知老头跟那两人跑了,男人的嘴,骗人的鬼哪里都适用。
这样更好方便她摆脱那个神经病,老大夫见她要离开,忙问:“姑娘,你这是要走吗?可那受伤的年轻人该如何啊?”
文莲哑然,这跟她有何干,比划道:“我和他没关系,只是一时好心捡过来的,刚走的那群人才是他的上峰,你可去找他们。”
老大夫却是个执拗的人,不依不饶道:“那可不行,那人伤势严重身边无人可不行,姑娘既已做了好人就做到底,等他们来了再走也不迟。”
文莲一听就不干了,“凭什么他们能走,我不行,你这庸医看人下菜碟,就欺负我一个女子。”
老大夫一看她急了,忙解释道:“姑娘莫恼,听小老儿说,不是不让你走,而是那人身份不一般,若是出了意外,怕那些人牵怒我这小医馆,烦请姑娘给我们作个证。”
文莲这才明白这老大夫是怕医闹啊,可她在这更是有的闹腾,说不定那人回来连带小医馆都一起掀了,可跟这老大夫一句两句说不清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