马车又继续行驶了一段距离,正好路过一条小溪,云山让伙计停车,随后文莲与云山相继下车,伙计卸下马缰,牵着马儿去饮水吃草,文莲顺便到水边洗了把脸,这天的溪水晒了一天,洗脸最是舒服,又去了车厢里拿下水囊,将其灌满送之老者手中,让他也洗洗。
自从开诚布公谈过后,师徒感情反而更亲近了,这时老头不知是累了还是在思考什么,坐了一块大石上半天也不动弹,文莲将水递给他,让他洗洗,又掏了块帕子递上,等洗完。
文莲才开口问他如何了,老者摆摆手说无事,又要爬起上路,文莲忙上前搀扶了一把。
“老师,马上天要黑了,我们是要在此处过夜吗?只是夜里潮气重,对身体不好,若是个破庙就好了。”
“破庙?”
不是她娇气,不能睡在野外,只是得看时节和环境,这里明显不适合宿营,云山也看了看四周,荒芜一片,无片瓦遮蔽,确实有些为难,随即又想到笑道:“去将伙计叫来,我知道去哪了,快上路。”
文莲不敢停留将伙计喊了回来,顺便还将水囊灌满,又匆匆上车启程了。
这会没走多久,在老头的导航下东绕西绕的终于在一座破庙前停下了,老头说这里不是庙是观,是在他们去平襄城的與图上看到的,甭管是庙还是观,能有个遮风挡雨的屋檐也好。
但走进去才知这道观残破不堪,蛛网尘土也就比露天多个顶而已,可天色不早了,只能在此将就一晚。
文莲先找了些树枝,在大厅里扫出一块空地,扶老头坐下,伙计正在解马僵,文莲让他将水囊和食物拿进去,想着天黑后要照明取暖,自己还是得去捡些干柴备着。
文莲先在周围捡了些小树枝,看着不够又去了不远处的小山坡上,山坡上树木翠绿茂盛肯定有些枯枝断木。
就在她往前走时,一股浓重的血腥味扑面而来,再往前一点的地面上则是一大摊鲜血,文莲差点吓尿了,捂住嘴巴心惊的往回退。
忽然脚被绊了下一个踉跄一屁股摔倒地上,爬起身站起然后是一手的鲜血,文莲再也顾不得许多吓得拔腿就跑。
一口气冲进了破道,喘着粗气喊道:“老师,……那边……那边有血,快走。”
云山被她一叫吓了一大跳,连忙起身问她怎么了,文莲把在刚才所见一股脑全说了,老者比她镇定多了,让她莫慌,带他去看看。
这时候是不跑,还要去看,不是送死吗,若是什么野兽啥的,她们几个都得交代在这。
“老师,那里若是什么大型野兽捕食,我们去了,不是羊入虎口吗?”
老头却摸着胡子说道:“听你说只有血,而没有残肢断臂那就不是野兽所为,且血还新鲜没有凝固应还不久,……带为师去看看。”
不久什么啊,人家穿越捡个美强惨龙傲天她信,她就是衰神附体,生活刚有点奔头,这老头不把她作死就没完了,认命的挑了根长棍小心翼翼的跟在老头身后,文莲一边注意脚下,一边无声用手指路。
不一会儿就快了,她只敢站远一点让老头一个人去,反正是他要来的,文莲焦急的看着老头一点点朝血泊之地而去。
就在文莲生怕突然跳出只老虎或熊而心怀忐忑时,那边老头焦急的大声喊她:“文莲文莲,快过来。”
看吧,说了不听这把自己玩完了还捎上她,只能竖起树枝硬着头皮走过去,一看老头手脚并用往外拖着个血糊糊的人影,文莲已无力吐槽了,这老头可不会有什么主角系统吧,随随便便都能捡一人。
自己都快没命了还往回捡死人,近一看,这人全身是血,就看不出哪里有个活人样。
“快来帮把手。”老头又催促道,
她真下不去手,那一身那那都是血的怎么帮啊,就该把那小伙计也叫来,人多力量大啊,但现在也不好去叫了,只能自认倒霉,深吸口气,上手帮老头架起这血人,一路连拖带拽手都麻木了,还好路不远,小伙计也随后赶来了,几人才把这重如铁塔的血人拖回了破观。
回来还没闲一下,老头又连声让她生火救人,这回文莲点火架柴,小伙计出去捡柴了,好不容易点好火,云山又叫她去车上拿包袱,等文莲抱着包袱回来,就见老头正在小心撕开那人的衣物,然后文莲头皮都炸了,鲜血淋漓,血还鼓鼓的往外流,不一会儿身下的黄土地都染红了,像极了凶案现场。
那边老头还不停催她过来,她哪见过如此可怕情的景,小心绕到老头身后也不敢看,双手递上包袱,却被云山嫌弃道:“打开啊,找褐色的小瓶拿出来。”
“哦哦。”
文莲又解开包袱低头翻找药瓶,等找到递过去时,老头又催促到:“过来,轻轻的倒在这里。”
说着用眼神指他手按住的地方,文莲只能小心在碰到伤口的情况下,一点点洒,也不敢倒多,这药一定很贵,就那么一点,伤口的血马上肉眼可见的就止住了,然后老头手往哪移,她的手就往哪倒。
这人最严重伤有两处,一道刺在右腹重重的几乎来了个对穿,好在没有伤到重要脏器,上药后血流的速度明显慢了。
还有处在背部,由上而下,自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