最终青一还是听从了云山的意思,没有坚持将真相告诉于司空锦,确实如老头所说,现下局势不明,若再将这些杂事影响了大局,还不如他自请平壤去找呢。
但青一心里的负罪感却无时不在,面前司空锦总是无颜面以对,对此云山还和颜悦色的开导起他来。
“青一啊,别有负担,你是为了冀州和主君的大业,日后主君知道了,还会嘉奖于你呢。”
青一只想对他翻个大大的白眼,大言不惭说的就是他吧,连理他都是一种浪费,铁青着一张黑脸,一句话都没同他说就走了。
云山被撂了脸子也不恼,摸了摸长须没事人似的,走进了议事厅。
此时厅中除了司空锦,还聚集着不少武将和幕僚,司空锦坐于案首,下面分坐两边,见他进来,众人也纷纷拱手寒暄,一一回应后就坐在幕僚中间。
“主君,魏强晋弱,今日他们敢联盟,我们先给晋地吴家小子一击,让他也长长见识,别什么都敢掺合。”
“不可,现在出击,不是给他们出兵的借口吗,让他们联盟更加牢靠。”
“不能打,难道要看着两狡诈之徒,气焰嚣张,一副天下他们最大了嘴脸了,老子可忍不下这口气。”
“那也不是意气用事啊,要从长计议。”
两边的武将恨不得撸起袖子干一架,而文人幕僚则保守不敢轻举妄动,这几日司空锦因这事已召开不少次会议了,但都没个好主意,只能坚守阵地,没有进一步动作,就像武将说的这口气他也咽不下,正好看云山也在,就随口问了一句。
“云山先生有什么高见?”
云山也把这些人的意思听个全部,心下也有了计较,起身捋着胡子笑道:“主君,某有一计,让他们自相矛盾,即可不屈人之兵。”
“先生,如何自相矛盾,在下都洗耳恭听,望赐教。”
“魏,晋利来和之,利去分之。”
“我们用利益分开他们,凭什么啊,让那些老小子们得了好处,那还不如来一战呢?”
“非也非也,并非此利诱之,魏晋非亲非故,之前就多有冲突摩擦,我们只要在魏晋边境做些手脚,不怕他们不拆伙,另外再放出我们有意与晋地联姻的风声,不怕戏假就怕戏少。”
此话一说,在座都是明白人,一点就透,纷纷称赞道:“高啊,以彼之道还之彼身,事小也能烦死他们。”
“可不是吗,亲兄弟也能将他们拆散伙了。”
“可是,那他们若是不上套呢。”
“吴副将若是担心这些,不如多想想,他们往日里还有哪些的世仇,可以拿来开刀不就好。”
众人纷纷点头附和,最后连司空锦也拍板说好。
“云山先生的办法极好,大家就按先生说的去安排吧。”
“是”“是”
众人退去,云山也想随人群离开,却被司空锦叫住留了下来。
“先生的想法很好。”司空锦毫不掩饰对云山的夸奖和欣赏,而云山却谦虚的笑道:“不敢,是主君领导有方。”
这是云山真心认为的,不拘泥于儿女情长中,拿着起放的下,比他想象中还要果决和睿智,但司空锦下句话就提起了此事。
“先生平壤城的事情还要多谢您了。”
其实司空锦并没有云山想着那么果决,他昨晚拿着那张纸思前想后了许久,她有那样的想法无可厚非,只因他们的每一次相遇都不那么美好,若是好好同她说说,定能让她回心转意的,于是接着问道:“昨日忘了问,不知她的病可好没?”
“病?哦好了,姑娘只是一点小病,老夫妇为她请了大夫说无事,您不会担心。”
云山不知这好好的怎么又提起了这茬,只赶紧搪塞过去,却不想司空锦并没有打算结束,还接着说道:“嗯,那就好,等这边事情处理完,我还想要去看看的,到时还请先生同去做个引见。”
“可姑娘说……”
“我只远远看一眼而已,先生不用紧张。”
他能不紧张吗,到时让他上哪去要人啊,云山现在才能理解青一的想法了,但他老谋神算,不像青一慌张不定,他片刻就安定了下来,笑着劝道:“主君有情,但苦与神女无意,老夫听说晋地吴侯的胞姐已年十八,长的也是倾人之姿,主君不如借此一结秦晋之好,共谋魏地。”
云山越说越觉得这是个好法子,不仅有利于大局,又解决了主君的个人问题,还能顺便挽留了自己,可谓一举多得,可司空锦却摆手否决道:“先生之计说说即可,不可当真。”
“自古男大当婚,为何不可当真啊,您若娶了晋地女,那不比什么结盟可靠。以婚事缔结两姓之好,自古如是,您也不能不传承后世啊……”
云山还要苦口婆心的说上几句,让司空锦回心转意,莫在一个不在了人身上浪费真情,司空锦却不想再听,直接表扬了 他一番。
“先生说的,我都知晓,我会好好考虑的,您为冀州所做的孤都记着,他日也不会辜负先生所望的。”
云山被肯定了一番,才忧心忡忡的离开了议事厅。
远在平壤的文莲却没有这种被人逼婚的苦恼,整日里与胡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