柯澎:“基本不用电动工具,我爸是学成归来的匠人,如果出生在普通人家,他现在该被称作柯师傅了。”
我:“你认识你爸的师父吗?”
柯澎:“认识,田师傅嘛,国内非常著名的木艺大师。”
我:“你现在有一门手艺,可以说比不少同龄人,尤其是B市的同龄公子哥要优秀了。”
柯澎有点害羞,从工作服的兜里拿出一个小拨浪鼓:“这是我自己做的木制拨浪鼓,想拜托徐总转交给渠笙大小姐,她不是有个女儿吗,给小姑娘当玩具。”
“手艺没我爸的好,还请渠笙大小姐别见笑。”
猛然听到渠笙的名字,那一袭染血的白裙子又出现在我眼前。
柯澎:“徐总?徐总?”
一连被叫几声,我才回过神,望向不插话的申梓澹:“你知道高老板回B市了吗?”
申梓澹顿了一下:“知道。”
我:“知道他回来的内幕吗?”
申梓澹抚了一下额头:“知道。”
我瞥一眼听不懂的柯澎:“你怎么不跟他说?”
申梓澹:“有个寄托,也是好事。”
我:“没必要,小笙有自己的归途,柯澎也有自己要走的路。”
申梓澹:“阿澎,有件事要跟你说。”
柯澎晕乎乎:“好。”
申梓澹:“如此如此,这般这般。”
柯澎抓着拨浪鼓的手一松,小拨浪鼓掉到了地上。
我心里刺痛一下,当时的渠笙,也是这样从高处跌落。
柯澎在短短的几十秒里,转换了无数表情。
最后,他捡起拨浪鼓,落寞地消失在我和申梓澹视线里。
申梓澹:“他还想着等黄穑那老东西死了,自己去娶渠笙。明知道黄穑不是良配,明知道渠笙不爱黄穑,也不敢去追求。说到底,他和黄财贯,都是懦夫。”
我:“不能这么说,毕竟黄穑和渠笙已经结婚,没理由让人去破坏他人婚姻。”
申梓澹:“你说的有道理,可阿澎和黄财贯,不是道德感强,而是勇气不足。黄财贯如果早些勇敢,就不用事后伤人报复,自己也被连累进去。”
我:“当局者迷。”
申梓澹:“反正如果是我,就追求到底。我喜欢的人,只有我一个良配,其他都不配。”
我:“真是够自信的。”
申梓澹直视我:“秋直,我这话,是说给你听的。”
我和他对视几秒,低头:“吃吧,饭菜凉了。”
吃完出饭馆,柯澎追了上来。
申梓澹:“阿澎,你这是?”
柯澎:“子弹,我想回家静一静,你送送我。”
申梓澹:“行,上车吧。”
柯澎下了车,申梓澹径直把车开往东方欲晓。
我:“我来B市基本住在徐高,放我在徐高。”
申梓澹:“你在东方欲晓也有房,去东方欲晓吧。”
我:“去徐高,你没听见吗?”
申梓澹:“很晚了,我不想两个酒店来回开。”
我:“两酒店就10分钟车程,又不远。算了,到时我走过去吧。”
申梓澹把车停在地下车库,我想走去徐高,被他强行拉进电梯。
我不停挣扎,申梓澹一边拉我一边威胁:“拉拉扯扯的,是想上新闻吗?”
我把手抽回:“你真是烦人。”
去到东方欲晓的专属房间,申梓澹跟着闪了进房。
我:“你怎么不回自己房间?”
申梓澹:“我妈也在,不想面对她。”
我:“她是你亲妈,你能躲几时?”
申梓澹:“能躲一时是一时。”
手机显示晚上十点,不算特别晚,就到阳台给渠箪打了个电话。
挂了电话,回到客厅,申梓澹似笑非笑:“两个女人倒是很深情。”
我:“十点多了,洗洗睡吧。”
分别进入两个房间洗澡,洗完,申梓澹穿着浴袍,正盯着我从房间走出来。
我:“还不睡?”
申梓澹:“身上有水汽,晾一会再睡。”
我:“生父的事,你打算怎么确定?”
申梓澹盯着我的领口:“我现在不想聊别的。”
在客厅的办公桌上看了一会资讯,准备进自己房间睡觉。
申梓澹拉住了我:“秋直,你的初恋,姓阳?”
我一愣:“你为什么这么问?”
申梓澹:“我做了个梦。梦里,你和一个姓阳的男人在一起。”
我追问:“你认识那个姓阳的男人吗?”
申梓澹:“不认识。”
我打开A市的资讯,找出阳晖的照片:“你看看,是不是他?”
申梓澹观察了一阵:“眉眼有点像,但不是。”
我:“如果不是,那梦应该是假的。”
申梓澹盯着电脑屏幕:“阳晖?这人是你的心上人?”
我:“暗恋过,没恋爱过。”
申梓澹:“梦里,秋直和那个男人,是在一起的。而且,画面香艳,干柴烈火。”
我有点尴尬:“不是说了吗,应该是假