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:“……”
梁泽:“如果你要再回来,只能用第三个身体。”
我:“我会当回秋直,我可以的。”
梁泽激动起来:“你怎么可以?你怎么做?阿植已经一副行将就木的样子,你怎么保存你的肉身?”
我抱住自己:“别说了。”
梁泽:“我要说,你也要听。”
我:“……”
梁泽:“也许你能想到办法保存阿植现在的肉身,但有一点可以肯定,你现在的肉身绝对会死亡。也就是说,明面上的徐植会死亡。”
“比起情情爱爱,你更应该利用这不到两年的时间,把一切安排好。”
我:“我不甘心。”
梁泽:“有什么不甘心?”
我:“我和小箪在一起还没多久。”
梁泽:“你问问自己,如果你还是那个普普通通的秋直,你能有办法娶到渠箪吗?”
我:“……”
梁泽:“你嫌弃阿植的海王,可你必须承认,这个身体,让你过上锦衣玉食的生活,让你顺顺利利娶了渠箪并让她有了你们爱情的结晶。”
“你享受了这个身体带来的好处,同时,你也该承担这个身体的义务。”
“人生一世,爱情绝不会是全部。跳出情爱的束缚,你才能做好最应该做的事。”
我:“阿泽,你有些奇怪。”
梁泽:“哪里奇怪?”
我:“你怎么忽然跟我聊生死,聊为人哲学?”
梁泽:“方叔叔帮我算了一卦。”
我吃惊:“什么?”
梁泽:“方叔叔说我前世和你有纠葛,今生或许和你一起死,又或许,死在你前面。”
我震惊地无以复加:“他没跟我说。”
梁泽:“也许不想你压力太多。”
我:“他还说了什么?”
梁泽:“他说,前世,我就没做好身死的处理,让我前世的家族以及亲朋好友都很难。”
我:“……”
梁泽:“他也把你重生要做的事告诉了我。”
我:“比如?”
梁泽:“比如你只有5年时间去完成任务,而你甚至还不知道任务是什么。”
我:“……”
梁泽:“我不想我俩到了地下追悔莫及,我不仅劝你,我自己也开始做临终安排了。”
我:“阿泽,你就这么向命运屈服了?”
梁泽:“方叔叔说,命由天定,而天命不可违。”
我:“……”
第二天白天,我在公司魂不守舍。
徐父把我叫到办公室:“阿植,你今天怎么完全不在状态?”
我:“爸,我有点不舒服,想回家休息。”
徐父直视我:“阿植,你是不是遇到什么难题了?”
我看着面前很崇拜的长辈,决定和他谈谈心:“爸,如果您有一项任务必须完成,而您连任务是什么都不知道,您会怎么做?”
徐父:“那就去了解任务是什么。”
我:“可你无从下手。”
“既然有人要你完成任务,那他就一定会指引你。”徐父笑了笑,“不然他要你完成啥,完成空气吗?”
我:“可他迟迟没有指引。”
徐父:“或许,他觉得时机还没到。”
我:“可任务有时限。”
徐父:“还是那句,特意安排任务的人,一定想你完成任务。所以,安心等待。”
我:“……好吧。”
徐父:“明天就去J市,记得安排好工作。”
我:“嗯。”
下班回曲家,亲吻一下乐儿和沅沅,渠箪安静跟在我身边。
经过昨晚的事,我还没想好该怎么和渠箪相处。
她应该也是同样的心情。
导致现在我俩,大眼瞪小眼。
渠箪温柔地望着我:“小直,我想要。”
我是心里有事,就不想做其他的人。
于是,我沉默了。
渠箪有点想哭,又忍住了。
半个小时后,她问我:“你不是说回来C市,就和我坦白一切吗?你想坦白什么?”
我把所有事情悉数倒出。
渠箪哭了出来。
为了不吵醒两个孩子,她一直用手捂住嘴巴。
我看着肩膀抖动、泪水从下巴不停滴落的渠箪,很是心疼和怜惜。
我想抱抱她,在想伸手的时候,梁泽那句“让她学会适应没有你的生活”冷不丁响起。
一个人压抑地哭,一个人压抑地看。
生命、生活,有时就这么无助。
你想一切顺遂,可你也许一无所有。
你想常伴爱人,可你不得不冷漠,让她提前适应。
好难!好难!
去J市的日子如期到来。
我和渠箪只是一起走,没再拥抱和亲吻。
我们都在适应。
渠箪会不时看一下身边的我,苦笑:“还好,现在还在身边。就是不知道走到哪一步,就不在身边了。”
我:“小箪,不管我处于何处,都为你祝福。”
渠箪眼睛蓄满泪水,硬生生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