渠董:“小阳、松鹄、小笙、还有没见过面的大哥渠松鹤,以及不知道结局的黄财贯。一个个鲜活又陨落或即将陨落的生命,比起他们,我这个还在世的人,又有什么资格不好好活着?”
“大半生都在为家业奋斗,到头亲爸根本不承认你。我想通了,去TM的渠氏,去TM的渠家,以后我只做渠松鸿。”
“女婿,之后我不上班可就没钱了,你和小箪得养我啊。”说到最后,渠董洒脱大笑。
我微笑:“当然,我的岳父。”
到了曲家,老瞿和渠箪看到渠董都很意外。
渠董拿出两个拨浪鼓,放到渠箪手上:“给乐儿和沅沅的。”又拿出托运的酒,递给老瞿:“哥,这是上好的酒,有空咱哥俩喝一杯。”
渠箪盯着手上的拨浪鼓发呆,眸光微晃。
老瞿接过酒,瞧见呆着不动的渠箪,侧身让出一条路:“好,咱哥俩也好久没一起聊聊了。”
渠康下班回来,从门口见到渠董背影的时候,就愣住了几秒。慢慢靠近,转到对方正面,发现真是渠董,嘴巴张成O型:“三叔,您怎么在这?我还以为自己眼花了呢。”
渠董笑容不减:“在J市忙忙碌碌大半辈子,还不如来享女儿女婿的清福。”
渠康斟酌了一下:“那……爷爷呢?”
渠董:“爸在医院住不习惯,搬回家里住了。现在家里有一群医生,还有露露在照顾他。”
渠康:“露露不是也要上班吗?”
渠董:“嗯,露露下班有空才会去照顾爸。”
渠康:“露露不在的话,爷爷不就只有外人在看着了吗?”
渠董:“情况大家都明白,可你之前不也看到了吗,爸对我颇有微词,我做什么都是错的,你说我还留那碍他眼做什么呢?”
渠康:“可……”
渠董语重心长:“康儿,每个人都有自己背负的那份责任。孝顺,是不应该想着外包的。”
渠康目光幽深:“三叔说得对,我会好好想想的。”
渠董:“是该好好想想,爷爷已经找律师公证,立下遗嘱。以后渠家所有的,都是你的。”
渠康重重点头:“三叔,我明白了。”
没有考虑多久,渠康就准备回去J市。
意外的是,朱荥萱不想走来走去,嫌麻烦。
渠康考虑到她身体流过产,确实不适合短期内多次奔波,就应了朱荥萱的要求,先让她在C市生活一段时间,过后自己再来接她回去。
在场的人多少有点头大,因为朱荥萱性情不稳定,又不能骂不能打,只能动之以情晓之以理。
唯有好色的刘大公子,真心笑出来。
渠康也知道自己老婆的事,私下多次向我们表示感谢和歉意。
出发当晚,瞿婧露就给我发微信:徐总,外曾祖父见到阿康舅舅很开心,饭都多吃了半碗。
我回:那就好。
丰临天带着风清奕辗转各地,一个市一个市地完成任务。
我这边也没停着,就差把C市分公司翻了个底朝天。
陪同的沈总很纳闷:“徐总,您每次过来都在找东西,究竟是什么东西那么神秘?我从C市分公司开业就在,您跟我说说,没准我知道。”
我也很想说,但我也不知道啊(瀑布汗)。
“沈总,您听过渠松鹤这个名字吗?”天人交战几回,我决定求助这位公司元老。
“徐总,具体是哪三个字?”
“渠道的渠,松下问童子的松,梅妻鹤子的鹤。”
“渠姓,在我们市好像不多见。不过……嗯……似乎……”沈总像在搜刮大脑所有的相关信息。
我耐心等待。
“啊,我想起来了。”沈总一拍脑袋,“在多年前,C市的第一大势力,就是姓渠。”
“什么?不是刘吗?”
“徐总有所不知,C市在我们分公司还没成立的时候,渠家就是第一大势力。后来不知道发生了什么,渠家没落,就由刘家又当上了第一。”
“又?”
“对,刘家传承多年,一直是C市第一。后来,渠家横空出世,有渠家时,渠家第一。没有渠家以后,就是刘家重回第一。渠家就像是突然横亘在几大势力面前的一个奇怪产物。”
“……”
“时间过去真的挺久了,仔细一算,都是徐董年轻时候的事了。”
“渠家辉煌了很久吗?”
“不久,没多少年。”
“……”
中午,给渠康打了个电话。
我:“康,有件事想问问你。”
渠康:“植哥你说。”
我:“你老家在H市,当时怎么想着到这么远的C市发展?”
渠康:“你突然这么问,我想想……我也不知道。”
我:“你自己的事自己也不知道吗?”
渠康:“我再想想。”
我:“你大学在哪里读的?”
渠康:“A市。”
我:“你还在A市待过?”
渠康:“嗯……是啊,为什么我在A市读大学,要跑去C市工作呢?”
我:“你的出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