水浠悦兴许是直女思维,除了觉得有点莫名其妙,也没有生气。
梁泽游离在外,偶尔看我一眼,不加入闹剧。
水浠悦见到梁泽,有短暂的被惊艳到的神情,随后把心思隐藏了起来。
午饭时间,所有人围坐一起,说说笑笑。
尚老:“哎呀,老曲,你这里那么多年轻后辈,真是羡煞旁人啊。”
刘老爷子:“就是,不像我家,我儿子和孙子都不沾家。”
曲老爷子眉飞色舞:“老哥们有空就过来,这里茶饭管够,哈哈哈哈哈哈。”
水董比三位老爷子年轻不少,一边陪着这些老大哥谈笑风生,一边让女儿多吃点。
水浠悦目光不时落在梁泽身上,梁泽也知道,装没发现。
水董跟着女儿的视线,端量梁泽,目露欣赏。
饭毕,水董和水浠悦都有意无意和梁泽聊起了天,梁泽礼貌回应,同时保持距离。
水董状似无意地问:“阿泽小伙子,你结婚了吗?”
常夏似笑非笑:“水董,阿泽不仅结了婚,老婆都第三任了。”
水董难掩惊讶,水浠悦震惊地瞪大眼睛,直直盯着梁泽,好像要他亲口承认才罢休。
梁泽语气平静:“是,小夏就是我第二任妻子。她旁边的秋直,是我的第三任妻子。”
水浠悦失望极了,后面全程盯着电视机,但是瞳孔没有聚焦。
徐植坐到她身边,和她亲切攀谈。水浠悦有点不耐烦,但又不好表现得太过,偶尔搭理徐植几句。
果然是直男,人家都当你是情敌了,你还上赶着。
常夏则到渠箪跟前献殷勤,关心她的怀孕反应,分享孕期和孕后知识。
渠箪面对常夏还是有点不自然,但常夏分享的都是干货,她也就和常夏有一搭没一搭地聊了起来。
当渠箪听到常夏花了二十二个半小时,才生下常风顺,吓得她直接往我这边看过来。
我迅速坐到她身边,揽住她:“别紧张,我会一直陪在你身边。”
常夏:“渠箪姐姐,妹妹这么跟你说吧,生孩子的时候,只有医生护士和你。老公一门之隔,进不来,只能在外面干着急。与其指望老公,还不如好好学习孕产知识,有备无患。”
“所有生完孩子的母亲,都是自己和孩子的英雄。”
还在和水浠悦搭讪的徐植也感慨:“是啊,生儿方知母亲恩,所有妈妈都是伟大的。”
水浠悦:“你也生了二十二个半小时?”
徐植:“何止,我生了整整24个小时。”
水浠悦捂住嘴巴:“那不是要命吗?”
徐植:“可不是,像在鬼门关走了一遭。”
常夏严肃:“小直,不要乱说话。”
徐植吐吐舌头,坐到常夏身边,帮她顺毛。
常夏嘟嘴,靠在徐植怀里。
徐植抱着常夏,看向我的眼神里,有浓浓的哀伤。
我猛然想起,徐植时间不多了,甚至比我还少。
徐植和我周身忧伤,连常夏和梁泽也情绪低落,让原本有些失意的水浠悦都懵了。
水浠悦:“说到生孩子,你们怎么都一副这样的表情。”
渠箪也有些糊涂:“阿植,怎么了?”
我拥着她:“没什么。”
晚上,我和徐植一起看星星。
我:“白天阿泽和小夏的反应,他们是不是……”
徐植:“是,我都坦白了。难得重生,我要好好告别,不能让他们突然失去我。”
我:“你现在感觉怎么样?”
徐植:“生完孩子之后,比以前更虚了,性欲都不强了。”
我睨他一眼:“那你还有空去勾搭水浠悦?”
徐植:“嘿嘿,好色这点还是没忍住。不过也没想发展什么,只是被美色吸引。”
我:“你和小夏……”
徐植:“生完就没有过了。”
我:“她有没说什么?”
徐植:“她没说什么,但她有性瘾症,估计憋不了多久。”
我:“……”
徐植:“你觉得阿泽怎么样?”
我:“总体不错,为什么突然问起他?”
徐植:“只是唏嘘,他的第三任妻子,很快也要没了。”
我:“徐植……”
徐植:“没事,生死有命。我还能重生,和你们一起生活,我已经很幸福了。”
我不由得想哭。
徐植:“秋直,你看这满天的星星,再过没多久,我也要变成其中的一颗了。”
我终于哭了出来。
我也时日无多了。
身后有脚步声,我转头,是沉默的梁泽和常夏。
当晚,因为伤心过度,怕吓着渠箪,所以和梁泽、徐植睡一屋(因为几位老爷子和水董他们也没回去,留在了曲家,别墅房间都住满了)。
常夏受我之托,开心地去陪渠箪了。
徐植身体虚弱,我和梁泽让他睡床。
他是女人身,我和梁泽不好和他睡一起,后面我去睡了沙发,梁泽去打了地铺。
冬日萧瑟的白光穿过窗户投射进来,三人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