四个小家伙还不会说话,彼此眼睛滴溜溜地转,不知道在聊啥婴儿语,笑得小嘴都成“O”型。
渠笙的女儿,小名“乐儿”。人如其名,总是傻乐着。
当然,她也会哭,和那些哭得人心烦的小娃没有区别。
不过,傻乐的时候,就像个可爱的小天使。
我不是很有母性的人,但是赏心悦目的人事物,我也喜欢。
常夏也喜欢,还在纠结要不要多生一个,博个美丽的女儿。
徐植很赞成,认为凑成“好”字最好。
两人间或投射过来的视线,让我心里直发毛:“我说你们俩,别打我主意,我有渠箪了。”
常夏:“阿泽哥也可以。”
徐植吃味:“不可以,只有我才可以。”
梁泽沉默,从旧夫妻双双生完孩子,就常常沉默。
他走到阳台,我瞄一眼还在打情骂俏的旧夫妻,也跟去了阳台。
我:“有心事?”
梁泽:“没有。”
我:“撒谎,你几乎不说话了。”
梁泽:“我在想,自己是不是要孤独一生。”
我:“梁泽,小夏不是说过,等回A市就和你离婚。”
“这个不是关键。”梁泽盯着我看,眼底有贪婪,“关键是,我爱的人,心不在我这,身体也不属于我。”
我:“这个,确实比较难办。”
梁泽靠近我,气息全吐我脸上:“秋直,你不喜欢男人吗?”
我:“当女人的时候喜欢。”
梁泽:“现在完全不喜欢了?”
我:“……”其实我也不确定,我只知道,我爱渠箪。
梁泽骨节分明,又没有青筋显露的白皙双手,紧紧握住我的两个手腕:“我明明记得,最初你重生住我那里的时候,天天盯着我做饭。”
我:“……”
梁泽:“你眼里的喜欢和满意,绝对是真的。”
我用力抽回手腕:“那时你是正人君子、满分贤夫的形象。后来,你和有夫之妇不清不楚,我就对你没任何想法了。”
梁泽用力掰我的肩膀,让我直视他:“我解释过,我只是抱了小夏,什么都没做。”
我有些头疼:“梁泽,你冷静一点。我现在已经有爱人,爱人也有了孩子。你应该做的,就是从过去抽离,重新追寻幸福。”
梁泽逼视我,鼻子紧贴我的鼻子:“我的幸福就是你。”感觉他的脸开始旋转,就要强吻我。
我使尽全力推不开他,顺手就给了他一个巴掌。
客厅打闹的旧夫妻闻声走出来,徐植:“阿泽,秋直,你俩咋了?”
常夏目光在我凌乱的衣服,和梁泽脸上的掌印之间,来回扫视,安静思考。
出去办事的丰临天回到,见我们四人聚在阳台,还很好奇:“在阳台开茶话会啊?”待他视线观察到梁泽的表情和被打的脸,以及我的表情和被抓皱的衣服,他开始审视眼前的一切。
五人诡异地围着阳台,直到有小娃大哭。
旧夫妻马上去看孩子,在房间休息的我妈也赶紧出来,忙前忙后。
阳台只剩我们三人。
丰临天周身寒意,阳光底下,雪花飞舞。
梁泽表情凝重,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。
丰临天缓慢走近梁泽,质问:“你对小直做了什么?”
梁泽大方承认:“我想强吻她,被她打了一巴掌。”
丰临天咬牙切齿:“你NND。”一拳揍过去。
梁泽躲开,和他扭打起来。
两人又高,力气又大,出手又狠,我根本拉不开。
客厅里的徐植发现,冲来劝架。
然而,架没劝停,反而把客厅的几个小娃都吓哭了。
常夏拉下阳台窗帘,把我们三人隔绝在阳台外。
两男人开始有伤,我连忙到隔离套房找常盛。
彼时,常董、常盛、徐杏、胡子正在一起看电视。
见到衣衫不整齐,又急急忙忙的我,四脸迷糊。
我拉起常盛:“快,来帮个忙。”
常盛被我拉去了阳台,两男人还在打。我和常盛一人拉一个,终于把胶着的两人分开。
丰临天被我拉着,还在叫喊:“梁泽,你个扑街,竟然敢用强?”
梁泽被常盛抱着,还想向前来打架:“你唧唧歪歪的那些话,我一句都听不懂。还有,我和她的事,轮不到你一个外人来管。”
丰临天暴跳如雷:“你TMD,我是她老公,你才是外人。”
梁泽震惊,动也不动。
常盛震惊,动也不动。
两人这副模样,仿佛被施了定身术。
隔绝客厅和阳台的窗帘被拉开,客厅众人,也震惊,动也不动。
我妈从大惊中醒来,嘴巴蠕动:“阿植,你们……那个男人,是你老公?”视线停留在我拉着丰临天的手,眼睛瞪大。
天知道,我只是想拉架,不是想和他拉手啊。
我收回自己的手,被所有人炙热的视线锚住,不知该说什么。
猛然,一个点子冒上心头。
我牵起丰临天的手,所有人屏息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