胡子间或发表一下观点:“不知道你在躲什么,当男人就做男人的事,当女人就做女人的事。”
我:“徐植是个海王,他的基因只能配海后,配不上渠箪。”
胡子:“这么嫌弃人家,你还占着人家的身体当有钱人,人家也在帮你怀孩子呢。”
我:“……”是事实,也是我最亏欠徐植的事。
胡子:“命运姻缘,自有天定。孩子是专一也好,滥情也罢,每个人都有他独自行走的轨迹。当父母的,不就是该教育和引导孩子吗?”
“照你这么说,所有穷人不用生孩子了,反正生了也是带着穷基因;丑人不用生孩子了,反正生了也是带着丑基因;平凡人不用生孩子了,反正生了也是带着平凡基因。”
“人可以趋利避害,但没必要因噎废食。”
“徐植三叔对三婶不忠,但是对大伯娘专情。每个人彼此相处的磁场是不一样的,有的人和某人一起滥情,但换了个对象,又专情了。世间万物,一物降一物。”
“磁场不合,就分开;磁场相合,就在一起。人是复杂的,感情也是复杂的,不是外人简单一句渣不渣就能完全概括的。”
“就像徐植母亲,跟着专一有本事的徐植父亲过得不愉快,但跟有暴力倾向、滥情又没啥本事的徐大伯,就可以释放天性,快活度日。你当徐植那么久,有见过徐植母亲像离婚后那么开心的样子吗?”
这个,确实没有,也是我一直纳闷的。
我凝视方鹤枝:“方叔叔,你不是没有亲老婆和亲孩子吗?怎么对感情有这么深的感悟?”
胡子视线穿过山川湖海,不知道远眺何处:“我有过老婆。”
我小小吃惊了一下:“从来没听你说起过。”
胡子:“我们结婚很多年,一直没孩子。她很想要个孩子,什么办法我们都试过了,就是不行。”
“我们感情很好,双方都没有出过轨,周围所有人都觉得,我们会白头偕老。然而,我前妻觉得没有孩子是一生的遗憾,和我聊了好久。”
“最终,我们和平离婚。家人朋友都震惊,第一次见没有感情问题的两人分开。前妻之后二婚,说也奇怪,她二婚后一个月,就怀孕了。”
“很多时,我自己也纳闷,那些没感情的,都能有孩子,我和前妻这种深情的,反而没孩子。”
“后来我慢慢释然,我和我前妻,大约就是磁场不合,所以注定无法有孩子。再后来,看多了别人的分分合合,就更愿意自己一个人了。毕竟,你不知道下一个是不是也是磁场不合的。”
我:“你不也是因噎废食吗?”
胡子苦笑:“算是吧,我走了一条常人不走的路,自己一个人也挺好的,不用拖累别人。”
和胡子的一番彻谈,我想通了很多东西。
为了让常夏有人照顾,徐植愿意十月怀胎,帮我留一个念想给我爸妈。我确实不能因为他身上的某种缺点,就全盘否定他整个人,和他身上也有的深情一面。
和渠箪抵足而谈:“高茗劲回去高老板那里了吗?”
渠箪:“嗯,他爸回来了。”
我凝望她的眉眼:“我愿意,但我要和徐植细谈。”
渠箪睫毛扑闪,投下一片兴奋:“好,我等你。”
找时间和徐植交谈,他不介意我有没对象,但需要我保证对常夏好。
我当即应允。
又打视频和徐家长辈聊,长辈们满意渠箪,可又觉得我不是人,在秋直孕期离婚。
徐植把头挤进视频里:“长辈们不用担心我,我和阿植一直是亲人,是不是夫妻无所谓啦。”
因为我和徐植领证的事没有公开,知道的人也不多,所以长辈们没太揪着不放,只是长叹现在的人结婚离婚都像是儿戏一样,说结就结,说离就离,如此轻率。
常夏不太乐意,徐植安慰她:“老婆不用担心,秋直保证过,以后没有我,也会对你好的。”
常夏瞄瞄他:“为什么会没有你?”
徐植顿了一下:“就……只是打个比方,强调我们大家都是亲人。”
渠箪也说自己会对她好,常夏傲视一眼渠箪,用食指戳了戳自己的脸蛋。
我和渠箪没看明白。
徐植:“笨。”亲一口常夏的脸蛋。
我和渠箪对视,常夏傲娇等亲。
真是被打败了,我们先后在常夏脸上么一口。
常夏满意了。
迅速领了证,还没告诉渠箪爷爷和爸。
当天夜里,渠箪把平时都会开一晚的床头灯关了。
夜太黑,伸手不见五指。
但指,后来找到了路。
向渠箪爷爷和爸说明情况,两人非常高兴我和渠箪结了婚。
两长辈提出举行婚礼,我和渠箪都拒绝了。
徐植还怀着孩子,我公然和别人结婚,他难免会听到许多风言风语。
渠爷爷还想说什么,我和渠箪没给他机会就走了,只留下彩礼的支票。
实话说,渠家长辈我真的不喜欢。
唯利是图、不讲亲情、重男轻女……
渠箪俏皮地低语:“没事,我也不喜欢