让我意外的是,秦笛没有无视对方,而是有些羞涩,笑着说对方想当土皇帝。
我看着田老板略带油腻的霸总做派,看着享受其中的秦笛,又想起她和常夏交往时强势的常夏,和父亲相处时柔中带着威严的秦董。
秦笛,怕不是就喜欢霸道总裁那一挂的吧?
两个女人打情骂俏,我有点拿不准秦笛的真实态度,是真的被田老板吸引,还是为了我们四个不得不曲意逢迎。
不过,看着明面上没有受到委屈的秦笛,我还是松了一口气。
自身都难保,别说还要维护一个被土霸王盯上的美人。
田老板把秦笛带走,我还要继续干活。
因为秦笛求情,不需要干重活,但是,我被派去做的是很繁琐的活,还要不停往返于新旧农业之间。时间一长,眼里就只剩工作了。
中午,和一群男人吃饭。钱池三人叫苦不迭,说被分去酿酒,累到要死。
我想起好久不见的老瞿,想起他的酿酒车间,有种跨越时空的熟悉感。
后来,我去找了田老板她们,说了自己的请求——工作之余可以在村庄自由闲逛。
沉浸温柔乡的田老板也不怎么理我,摆摆手同意,让我赶紧走。
一连几天,我都在熟悉村庄。因为手机证件都被扣留,与其虚度光阴,不如好好逛逛这里的好山好水。
我曾经以为,这里最累的活应该是播种插秧收割之类的活。没想到,这些活因为现代农业发展,已经变得轻松多了。
最累的活,竟然是一线酿酒,也就是钱池三人和那几个麻木不仁的男人干的活。
因为不熟悉这个行业,当时在老瞿的酿酒车间也没有待很久,我都不知道,原来酿酒是这么累的。
难怪这些人一沾枕头就睡,连长年运动健身的徐柏,还有长年加班做手术的梁泽,都直呼受不了,更别说四体不勤的钱池。
三个男人肉眼可见地清瘦,但是肌肉不减,堪比健身。只是,脸色变得很憔悴,逐步逼近同寝室的常驻民,大约工作强度太大了。
我的工作虽然繁琐,但是不算很劳累身体,而且村庄山清水秀,空气清新,加上秦笛常吹枕头风,田老板让跟班们多关照我。因此,除开没自由,我倒是活得很滋润。
眨眼,时间来到了四月。看到工人把挂历的三月撕走,我终于有了时光流逝的紧迫感。
找到秦笛,说起要离开的事。田老板也在旁边,目不转睛地看着秦笛。
秦笛眼神竟然有挣扎,不知道和田老板发展到了哪一步,都开始出现不舍的神色了。
秦笛没有当场回应我什么,田老板把我赶走。两女人应该有话要说,我也没有强留。
当晚,做完工回来的所有男人,包括那三位,都赶紧随便擦擦就睡了。
男人味太重,我理解他们的疲惫,但是真的有点熏得睡不着。
难受中,听到田老板和秦笛的对话声。
裹起秦笛拜托田老板给我的厚外套,来到厕所,打开窗,认真听了起来。
“小笛,你真的要走?”田老板那么不可一世的人,竟然卑微地问话,话里满是难以割舍的情意。
“我出来好些天了,爸爸一直问我去了哪里。”秦笛语气也低落。
“我没有限制你的自由,也没有收你的手机证件,你可以和你爸爸聊天,也可以回去看看他,但是你要记得回来我这。”田老板恳求道。
“田老板……”
“叫我茹林。”(原来田老板叫田茹林。)
“茹林,我爸年纪大了,只有我一个孩子,疼爱我那么多年,我以后肯定要和他一起住的。”
“你可以带你爸爸过来我这里住。”
“可是,秦家那么大的产业,A市还有那么多他的好朋友,我爸不会愿意轻易割舍的。”
两人的对话,不停在一个要走,一个要留的意思中反反复复。
最后,田老板做出妥协,但是提出了那个要求。
我紧张起来,这两人才认识没多久,我不希望秦笛吃亏,毕竟她是因为我们几个才深陷这里。还因为有她,我们不至于太惨,至少不会出现饿个几天几夜的事。而且,也因为她,田老板没有再逼梁泽三人娶她的女儿。
我心里对秦笛感恩,希望她完完整整离开这里,哪怕要我们四个付出什么。
然而,秦笛沉默良久,同意了。
我的怒火又起,觉得秦笛是不得不同意。打开房门,凌晨三四点,看守我们房间的跟班们已经睡着,我蹑手蹑脚走过跟班,然后拔腿就跑向田老板的房间。
这个大BOSS,门口竟然没有守门的人,正合我心意。
来到房门前,就准备拍门。结果小系统少见地主动说话:“宿主,你确定要这么做吗?”
紧张、激动、生气、气喘吁吁、深夜、无人、安静……这样的背景下,听到一个突兀的声音,让我冷不丁倒吸一口凉气。
待我发现是小系统后,没好气地意念回他:“不然呢?秦笛马上就要被吃光抹尽了。”
小系统问:“你确定是被吃?”
这话,让我起了疑惑。耳边的声音,表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