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哈哈哈,你是想问儿子吧。”秦董笑得坦然,“确实,不能说没有过期待,但是我对儿子不执着。不管是男是女,都是我的孩子,以后都可以继承我的家业。我一直觉得,孩子在质不在量,有小笛就够了。”
“秦董是个好父亲。”我由衷夸赞。
“可我不是一个好长辈。”秦董语带歉意,“当时让保镖队长给你点好看的,也真没想过他会往那里打,导致你现在又当不成继承人又离了婚,唉……”
“……当时,不是您和小笛示意的?”(我真的以为他俩就是故意的,秦董为了女儿的清白,秦笛为了给常夏出气。)
“当然不是,小笛和我都是说揍一顿就好,谁知道那个保镖队长下手那么阴毒。就算我不是君子……”秦董看我一眼,“我也还没想和常家还有徐家为敌。”
“……”
“后来知道你受伤,也问过那个保镖队长,呸,前保镖队长。他坦白,因为喜欢小笛,所以对你恨之入骨。那时,大家都不知道这是一场误会。还是过后一段时间小笛和我说,我才知道冤枉你了。”
“保镖队长是因为我才……”
“对。他很早就过来我家工作,对小笛倾慕已久。但是小笛对常夏一心一意,他也就默默守护。你这件事,一方面让他有了警惕心理,一方面让他以为小笛对男性或许也可以接受。”
“您有对他做过背景调查吗?比如关于他和他父亲。因为会想到下药这种下三滥的手段,就觉得平时肯定也不是什么好人。”我说。
“没有,我家的保镖都是向信得过的保镖公司雇人的。说起来,这个保镖公司还是尚家旗下的。”秦董作思考状,“不过,你提醒了我,下次哪怕是信得过的大型保镖公司的人,也还是要做背景调查。以前是松懈了,因为没出过什么事。”
(尚家?怎么那么阴魂不散?)
“秦董,我敬佩您为人父亲的拳拳之心,但我也想和您透个底,我对再找一个女人成家立室已经没有什么渴望。过了某个时段,婚姻和爱情我已经不那么执着了。”我说。
“你…是被常夏伤到了才会……”
“不是。”我打断秦董的话,“更多的是我本人的原因。”
“常夏是个怎样的人?”
常董冷不丁问起常夏为人,我有点反应不及。
“刚离婚,不太好评价。”我。
“你别误会什么,我也没想对她怎么样。说到底,在我没完全尽到父亲责任的那些时光里,是常夏一直陪伴着小笛。这一点,我还是感谢她的。”
“……”
“我这么问,只是希望女儿多年的喜欢不是打了水漂——常夏也是有好的一面,或者说,她也深爱过小笛,小笛不是自己一个人苦苦坚持。”
我想起两人的相处,常夏对秦笛那满得溢出来的情意完全不假。还有,耳鬓厮磨的呼吸声、秦笛用围巾遮都遮不住的满脖子的草莓……
“两人绝对是爱过的,至少没分开之前,她们一直是双向奔赴。”我肯定地对秦董说。
秦董皱起的眉头舒展开来,释然一笑:“那就好,彼此爱过,小笛也算没白费那些年。”
“秦董。”我斟酌地问,“您对小笛喜欢女人的事……”
“不介意。”秦董摆摆手,一脸安然,“最重要的是爱和爱对人,不是性别。”
这下,我真的完全被秦董的爱女之心还有开明和洒脱的人生态度折服。
“您真是一位好父亲。”我忍不住再次赞叹。
“可是,我这位好父亲,怕是要做点伤害你的事了。”秦董有点不好意思。
我不解地看向他,他继续说:“小笛想和你做有名无实的夫妻,听她的意思,只想找你。”
我低下头,秦董略带抱歉:“伤了你的势,还要你当挡箭牌,我也知道难为你了。不过,我会尽力弥补的,小笛对公司运营不太感兴趣,只要你上门当我女婿,这些产业都让你来打理。作为男人,能拥有一份巨大的事业难道不好吗?”
“……”
“我还会给你公司股权,你不是白干活的。”
“秦董,我真的不想再结婚,至少未来四年都不想。”
“为什么是四年?”秦董疑惑。
“……”(因为我只剩四年时间了。)
“阿植……”秦董还想再劝。
“秦董,我刚离婚,能不能迟点再聊和小笛的事?”
我粗鲁的打断让秦董一噎,估计秦董还没被谁这样冲撞过。但他没生气,点点头。
出门前,秦董带着一丝恳求对我说:“阿植,今天说了那么多,其实我真的没想难为你,我爱小笛,我也欣赏你,所以……”
“秦董,我会好好考虑。”我放软语气,秦董轻叹,送我出门。
回到徐柏的别墅,梁泽和钱池竟然都在,还有各式点心、零食、甜品、蛋糕和香槟。
“给你过生日。”梁泽摸摸后脑勺,“不敢去你生日会,只能来柏哥这了。”
“快许愿。”钱池推我。
大蛋糕上,刚好33根蜡烛。
许愿、吹蜡烛、吃一点蛋糕、尝一下各类小食、呷几口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