吃完饭,来到86楼,以为是很忙碌的情况。没想到,工人们就搬了一些材料放在一边,也不干活,三五成群围坐一圈吹牛。
刚开始还觉得是累了,中途休息。后来发现,这些工人真的只搬了一些材料上来,就一直在一旁说大话,跑火车,根本没有要动工的意思。
上了87楼,情况也是一样。
万分纳闷,难道今天只负责搬材料,不施工?
对88楼有心理阴影,没打算上去。但有的时候,你不找人,人就要来找你。
当我准备离开87楼去干别的事时,米共出现,说海先生有请。
看那几个保镖的架势,就是不去不行,我只得同意。
到了88楼,海韦尔正坐在沙发上,摇着红酒杯,装格调。
腹诽几句,过去和他打招呼。海韦尔心情不错,笑着说:“还以为徐总转性不爱女人了,原来,是喜欢小妹妹了啊。”
我陪笑不解释,免得他又要送女人拖我共沉沦。
“不过,徐总不是喜欢萧董吗?这年龄跨度有点大啊。”海韦尔的手停止摇晃,面露疑惑。
“只要是美女,不分年龄。”我也学他晃酒杯,并尽量笑得猥琐。
海韦尔认为我们是一路人,又想开群战,还要邀请我加入。
我赶紧想了个话题转移这淫虫的注意力:“海先生,你怎么知道我喜欢小妹妹?”
海韦尔回忆了一下:“是公关部总监,他玩得太嗨,过后四肢乏力、腰酸腿痛,就去看医生。刚好碰见徐总你陪一个大出血的女孩进医院,一路上又擦汗又安慰又交钱的,说徐总淫而不弃,就是喜好让人捉摸不定。”
我适时恭维他:“海先生这成语用得很溜啊。”
海韦尔一脸自豪:“我是专门学过的,在我们团队里,我的中文是最好的。”
我好奇:“团队?海先生什么团队?”
海韦尔似乎意识到自己失言,不想再聊,就说自己困了,徐总自便。
我心里乐翻天,逃过一劫。
回房间的路上细想,海韦尔说团队后惊觉失言的神态,还有不想我追问答案就赶人的操作。这所谓团队,不会实际是什么团伙吧?
想不通,就一路想着走回房间。路上,遇到两个人,学姐和她8岁的儿子高茗劲。
又是不期而会,学姐淡淡哀愁的脸染上些许的笑意:“徐总,真巧。”
看到学姐我总是忍不住愉悦:“是啊,学姐,真巧。”
学姐依然有化不开的愁绪,摸了摸儿子的头:“茗劲,叫人。”
“叔叔好。”高茗劲很配合。
“乖。”我笑着对他说。
时间不早了,和学姐他们互道晚安,约了明天一起吃早餐。
闹钟响起,刷牙洗脸。出房门的时候,又见到了狗腿的礼宾司,端着早餐。
“我约了人。”有点抱歉地对礼宾司说。
“没事,您吃得开心。”礼宾司没有失落,笑着把早餐原样端走。
趋奉,又不纠缠,挺好的,如果不那么爱开车就更好了。
来到某层的酒楼,学姐和儿子已经开好茶位等我了。
我走过去,笑着和两人说早上好。
学姐没看到我的时候,一直有点心事重重,看到我之后,礼貌挤出一点笑容。
高茗劲还是个天真的小孩子,一直乐呵呵的。
“学姐,送你一朵花。”我笑着看她。
“花呢?”学姐看我两手空空,有点好奇。
“你看微信。”
“就这啊。”
发了微信表情里的一朵花,学姐略略嫌弃,还是笑了。
我不明白她为什么在某个时段之后就一直不开心,但我希望她开心。
学姐和我都安静吃起了早餐,高茗劲还是老样子,傻笑围着桌子绕圈圈,不亦乐乎。
“原来你们在这啊,让我一顿好找。”一个有点认识的声音传来。
随后,我就看到了,高老板。
学姐的愁绪更浓,挤出笑容和高老板打招呼,又让高茗劲叫人。
我永远不会忘记那天。
高茗劲对着高老板,喊:“爸爸。”
三十几岁的学姐,六七十岁的高老板,我几乎瞬间明了学姐的哀伤。
陪堂妹去高家拜访之后开始,学姐就这样了,一直哀愁萦绕。
大约没谁能想到,四五十岁的高董,堂哥竟然六七十岁了。
我当时听高董说起堂嫂,觉得最坏的也不过是和高董差不多年岁,结果比高董大了20岁左右。
高老板都能当学姐的爸了呀。
还有高茗劲,今年才8岁,父亲已经六七十岁了。
我丝毫不怀疑高茗劲和高老板的血缘关系,因为普普通通的高茗劲像极了普普通通的高老板,丝毫没有遗传到学姐的美貌。
因为前世很喜欢学姐,所以我现在看到学姐和高老板,心里就是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的不适感。
“徐总,你也在呀,好巧。”只关注高老板,都忽略了跟在他身后的瞿康。
“是啊。”我也开始学着挤出笑容。
“徐先生和小箪认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