郑蒙一瞪眼珠,加上脸上的刀疤,胆子小的见了,都得直接打哆嗦。
但是周瑾却丝毫不惧,反倒伸手还帮郑蒙,将指向自己眉心有点偏了的枪口调整了下位置。“你们生门会的人,还真是喜欢用枪指着别人的头,而且我还真不信你能崩了我,对于有功想投靠的人,你们就是这个态度,道儿上知道了戳的也是你的脊梁骨。”
郑蒙双眼眯起,到没向对待阿开时,直接开枪崩人脑壳,反倒是咧嘴笑了:
“你这小子有点意思啊,看着娘里娘气的,比我这大侄子有种。”
赵睿在一旁心始终都是提着的,本来以为这下没事了,结果下一刻郑蒙竟然直接给枪上膛了。
“但我看着你,怎么就这么碍眼呢。”郑蒙一脸的嫌弃:“所以你还是死球儿拉倒,省的在这挨我的眼。”
“老郑!”就在千钧一发的时候,就见人群再次散开,一个穿着黑色中山装,很斯文瘦弱的男人走了过来。
所有生门会的人,见了他全都鞠躬问好,这来人正是文校长,文秋棠。
他比郑蒙还要大上几岁,加上两人是左右门长,可以说在生门会里各占半壁江山。
因此文校长一到近前,直接将郑蒙手里的猎枪就给按下来了,笑着看了看众人,最后目光落在了周瑾的身上笑了。
“老蒙何必难为一个晚辈,而且他们是替我来走这一趟的,有什么冲着我来,这般能抗住事的女娃子可不多见,莫要与小辈开玩笑了。”
“女的?”郑蒙枪被按住也不生气,反倒是满脸好奇的凑近周瑾又看了好几眼:“哎呦喂,老哥哥你要不说,我还真没瞧出来这是个女娃子。”
文校长笑着回道:“我还能诓你不成,不信你再凑近些瞧瞧,叫这孩子亲自和你说。”
周瑾这会也在不动声色的留意着文校长,她之前就很好奇对方那金属感的声音。
如今她才发现,文校长的脖子上嵌入一个金属的圆片,说话时的声音也不是从嘴里发出来的,而是从这个圆片上。
对于郑蒙的凑近,周瑾才被这老家伙用枪口指脑门,当然不想同这莽夫还有啥交集。
但是周瑾一向观察都很敏锐,文校长那看向她,暗暗点头示意的举动她并未忽视。
虽然不知道对方这是有什么安排,但是周瑾心领神会,顿时露出笑容说道:
“郑叔刚刚是我不对,说话冲了点,我在这里给你赔个不是,至于我是不是女的,这是爹妈生我时就定了的事情,你信不信我这也不好改啊。”
周瑾这次说话,明显没那么冲了,加上故意放缓了语气就显得柔和了不少。
郑蒙就像发现了啥新鲜事儿一样,伸手就在周瑾肩头捶了两拳:“有点意思啊,还真是个丫头片子,我老郑也不说啥了,和你个小丫头计较传出去不得被人给笑死。”
嘴里说着翻篇的话,但是郑蒙这几拳下手可不轻,周瑾只觉得肩膀像被铁锤砸了似的,还好她脚下强撑住了,要不然非得倒退出去几步不可。
本来周瑾以为,文校长就是想叫她受些委屈,这事息事宁人就拉倒了。
结果等到一个膘肥体胖的妇人,从小轿车里挤出来,并且冲过来的时候她才知道自己还是把事情想简单了。
这妇人穿金戴银,还披了件貂,虽然一身肉不少,但人却不丑显得还挺富态,就是个头应该只有一米五几,所以冲过来一把薅住郑蒙头发时,是跳着脚才够到的。
“我说你这个老匹夫,刚刚手干啥玩意呢,难怪校长要带着我来,说你扣着人家新招来的小辈不放,我说你咋这么上心呢,原来是个水灵灵的大姑娘啊,你是不是又起花花肠子了,看我今天不削死你。”
这一幕周瑾都看懵了,但下一刻这位彪悍的郑夫人,就向她展示了啥叫只有想不到,没有她做不到的事情。
只见她光薅头发还不算,直接将平底靴拽在手里,那一手指长的加厚增高鞋底子,专门冲着郑蒙的脸拍。
打的郑蒙那是一脸的泥水印子,但是刚刚举着猎枪说崩人就直接崩的这位,此刻那是躲都不敢躲一下,更是枪早就丢在地上,双手告饶的说着软乎话。
“媳妇,媳妇给留点面子,这么多孩子瞧着呢你这是干啥玩意儿啊,有啥话咱们回家说去行不,你真误会了,你看那丫头比男的还像男的,我就算有那心思扣她犯得上嘛。”
郑蒙这话不解释还好,一说完他媳妇已经开始脱另外一脚的鞋了。
“你啥意思啊,不找这个你是考虑过想找别人是不是,你敢有这个念头就不行,我今天非得叫你知道知道,这个家谁说了算!”
“不是媳妇,我说错了,我哪敢有那花花肠子啊。”
“你没有,你年轻时候还少敢这瘪犊子事情了,老了老了又开始不着调了,你就是欠收拾。”
“哎呦,别打脸啊,文秋棠你坑我你,别走回来啊老哥哥你替我劝你弟妹两句,我改天请你喝酒还不行吗。”
郑蒙求救的很大声,但是文校长这会都带着赵睿还有周瑾,回到轿车里让扬长而去了。
开着车的赵睿在那里,一脸自责的说着阿开的事情。
周瑾则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