全球急速变冷的大寒冬下。
恶劣的天气,匮乏的物资,导致几十亿人死去。
全球人口断崖式锐减了一半,无数动植物直接宣告灭绝。
后来各国联手同盟,建设出五大同盟区,获得居住权的人可以生活在区内。
周瑾很幸运,五年前找到了生活在三区的爸爸,离开了人吃人的野区。
如今她在药司局工作,成为一名药剂检测员。
一月赚着80块钱的工资,手头永远紧紧巴巴。
但比起野区,现在的生活在周瑾看来,美好的像是一场梦。
她真怕有天梦醒了,又要在野区为了一口吃的,活得像狗一样。
正吃着早点的周瑾,手机里接到紧急通知,30分钟内必须到班上集合。
周瑾仰头,将碗里的豆浆一口喝完,腮帮子撑得鼓溜溜的。
往桌上丢了五分钱,她起身就往店外走。
被人从身后拍了下肩膀,周瑾被吓的一口豆浆差点喷地上。
“哎呦,小周对不住啊。”卖早点的福婶赶紧赔不是:“你叔吃的药明天就没了,我想从你这拿点。”
周瑾握着拳,堵在嘴上。
她呛得脸都憋红了,硬是一滴豆浆都没浪费,全给咽进了肚子里。
“还是那两种药对吧,老规矩先给我一半的钱,晚上我把药带回来再补齐另一半。”
末日之下,正规售卖的药不便宜,寻常老百姓偶尔买一次药还能负担得起。
可家里长期有需要吃药的,那就是个无底洞,周瑾在药司局上班,能拿内部福利价,比做私活的药贩子卖的价还便宜。
这筒子楼的邻居们,要用药都找周瑾这条路子。
周瑾也不白帮忙,能从里面赚点。
在这末世可不比和平年代,法律完善,社会风气和谐。
但凡手里有点小权力,就能捞到钱,根本没人管。
很快福婶攥着个布包回来了,里面有50多块的买药钱。
她又将一个油纸包,也塞到了周瑾的手里。
“两张才出锅的葱油饼,拿在路上吃。”
“这我不能要。”周瑾闻着葱油味,咽了下口水:“都是邻居,婶儿你这样就见外了。”
该拿的钱,周瑾会赚到腰包里。
人家是求到她了,可凭着能拿到便宜药,就多吃多占她可掉不起这个份儿。
“小周你拿着,我还有事求你,是不是有一种新药,扎完针骨头就不疼了,你能弄到不。”
大寒冬之后,冒出来一种骨寒病。
得了病的人,不但全身骨节疼,而且会非常快的骨质疏松。
到最后正常走路都会忽然骨折,是一种想死很难,又穷遭罪的病,福叔得的就是这种病。
这一次周瑾将饼揣进了怀里:“前阵子是来一批新药,具体是什么我得打听下,福婶你这消息比我还灵通啊。”
一听有戏,福婶的眼睛都明亮起来了。
“家里摊上个病的,自然就会留意这些事,我也不盼你叔能彻底好,但有天他要真熬不住走了,我活着还有啥奔头。”
老两口一把年纪,唯一的女儿也死了。
周瑾听说,他俩年轻时都是老师,临到退休的时候,C蛋的赶上寒冬末日了,这都是命没地方说理去。
……
骑着自行车,周瑾缩着个脖子,在鹅毛大雪里拼命蹬车。
二十分钟后,到了药司局的时候,她下自行车时,就像慢动作似得,因为全身都冻僵了。
眼瞧着时间要来不及了,她办公的地方又在三楼,所以她直接活动下腿脚,跑着就往楼梯上冲。
周瑾这边闷头跑到二楼拐角,一个愣头青竟然速度比她还快的往楼下冲过来。
躲闪不及间,两人同时口吐莲花,周瑾还踩到了对方的鞋。
“艹!”
“瞎啊,我的鞋!”
小青年瞧着年纪二十五六岁,同周瑾差不多。
但人家穿的是黑貂皮,手戴镶钻的表,脚穿一双白皮鞋,就差脑门上贴着四个字。
非富即贵。
“对不住,是我瞎。”周瑾瞬间没了脾气,蹲下伸出袖子,就要帮小年轻把白皮鞋上的黑泥印子擦掉。
这种人,不是她配得罪的。
她手才伸过去,白皮鞋却往后缩了一脚。
“哎呦喂,你是个妹子啊。”小青年弯下腰凑近周瑾,就像发现了啥稀罕的新物种:“你这头型挺……挺靓仔啊。”
人家不用她擦鞋,周瑾索性站了起来。
“谢谢你大人有大量,没事我就走了。”再不赶紧点,就真迟到了。
周瑾说完,从兜里掏出个破旧的翻毛皮棕色奔雷帽,往小背头上一扣,很快就消失在了小青年的视线之中。
“宇哥,你看啥呢。”
又有几个小年轻,从楼下迎上来。
“喝酒的地方都安排好了,您可是警司局的二公子,这审问排查的事,哪里需要宇哥你来办啊,我今天可是找了很多妹子来玩。”
刘宇一把将几个损友推开,噔噔噔的就往楼上追去。
“哥们我的春天来了,你们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