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咻！”
羽箭离弦。
顾怀雪想蹲下身，但红玉和青灵早有准备，一左一右地钳住她胳膊，让她动弹不得。
“砰！”
箭头射中山楂，山楂有大半被击的粉碎，小半跌落在地。
山楂屑散落顾怀雪满头，鲜红的汁水从顾怀雪额边流下来，隐约有几分惨烈。
顶着大家吃惊的目光，顾怀雪终于忍不住，崩溃大哭。
红玉和青灵，默契地松开她，任由她跌坐在地。
陆景瑜心疼的小跑过去，将她揽在怀里。
“对不起殿下，都是我不好，我不该跟姐姐打赌，你可千万别怪姐姐。”
“雪儿你就是太善良了，人家都已经欺负到你头上了，你还……”
陆景瑜叹着气将人抱起，跳下台前狠狠地瞪了顾锦离一眼。
顾锦离耸耸肩，朝秦茹和舒穗岁的方向幽幽感叹，“殿下跟顾二姑娘的感情可真好。”
她刻意运了几分内力，确保二人能听到她这话。
果不其然的，舒穗岁虽依旧端的温婉无害，但眼里戾气显现。
秦茹则更明显，手里的帕子被捏的变了形。
正得意自己的话有效果时，顾锦离听到慕容绍乐呵呵地问她，“丫头，玩的开心吗？”
“咳，”顾锦离有些心虚。
她刚刚对顾怀雪步步紧逼，普通人都能轻易看出她跟顾怀雪之间的水火不容。
更何况是胸有沟壑的慕容绍。
早在顾怀雪不断怂恿顾锦离上台挑战时，他便发现了端倪，现在算是验证。
不过他是个护短的人，所以纵容地告诉顾锦离，“若没玩尽兴，为师让人帮你把她揪回来继续？”
顾锦离眼底一亮，所以她这是要被宠的节奏吗？
只是她还没来得及点头说好，就见顾峥走到了她面前，不但替她挡住慕容绍的殷殷关切，还非常拒人千里之外的表示，“不用了。”
慕容绍满眼警惕地看着他，“你是我家丫头什么人，凭什么替她做决定？”
顾峥微凛，眼里凶光闪过，但最终归于平静。
他淡定地告诉慕容绍，“我有责任保护她。”
“那刚刚你为什么不代替她上台？”
慕容绍问的毫不客气，顾峥脸上血色肉眼可见的褪去。
他不怪慕容绍问的过火，只怪自己还不够强大，需要顾忌的东西太多。
顾锦离察觉到他隐忍，从他身后探头出来喊话慕容绍，“若刚刚上台的是我五堂兄，你还能收到我这么聪明乖巧，漂亮可爱的徒弟吗？”
慕容绍被说服，颇有些嫌弃地朝顾锦离挥手，“走走走，没良心的臭丫头。”
顾锦离冲他做了个鬼脸，推着顾峥离开。
路上，顾峥绷着脸不说话。
苏轻染有意缓解沉默，连说好几个笑话后，非但没能引来顾峥答腔，反而让把顾锦离给冷无语。
她嫌弃地将苏轻染推走，又让青灵和红玉远远跟着。
确定不会有人来打扰，她才拽住顾峥衣袖，轻声询问，“五堂兄可是因为枪仙的话生气了？”
顾峥眸光深邃地看她一眼，欲言又止。
“其实我觉得没什么，我相信五堂兄不上台有自己的理由，就像我有理由必须上去挑战一样。”
虽然她不知道顾峥为什么一直留在将军府，但此时的他应该正属于韬光养晦的阶段。
既是韬光养晦，肯定不宜太过张扬。
主动上台挑战，容易惹人关注，与他现阶段的意图相冲突。
“顾锦离，”顾峥突然连名带姓地喊她。
顾锦离应声抬头，听到顾峥问她，“你很羡慕太子对顾怀雪的情意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