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谁！谁打我！”
那人捂着嘴角四处寻找凶手，但除他之外所有人都无碍，所以没人能共情他的痛苦。
还有几个好事者，指着他流血的嘴角大笑，“我看李兄你还是别说了吧。顾将军家那位除了身段好，还是将门虎女，一手枪法远胜军中男儿，我看你还是小心些吧，万一……”
万一什么他没有继续说下去，但大家都了然一笑。
因为顾锦离的凶残事迹，可没少在京城里传播，包括前不久才亲手捅死自己贴身丫头这事。
那姓李的公子，显然也是想到了这茬儿，顿时闭嘴不敢再说。
这时，有清冷的声音响起，“大家对我很了解嘛。”
所有目光全部看向说话的顾锦离，有不解，有疑惑，有嫉妒，还有不少看热闹的幸灾乐祸。
顾锦离理了理额边不听话的发丝，浅笑着向众人自报家门，“大家好，我叫顾锦离。嗯，就是你们嘴里那个脾气不太好，又喜欢舞刀弄枪的顾锦离，我身边这位是我五堂兄顾峥。”
“我们兄妹有个特点：就是人不犯我，我不犯人；人若犯我，百倍千倍偿之。大家诚心相交，我们礼尚往来；若大家看我们不顺眼，尽管放马过来，比文比武我们都奉陪。”
她明明笑的一脸乖巧，但出口的话却满是煞气。
惊的在场各人面面相觑。
他们在这之前或许没见过顾锦离本人，但都听过她那些荒唐的传闻。
原以为只是个没脑子的纨绔草包，但现在看来，还是个脾气暴躁不知天高地厚的草包。
立马有人冲顾锦离大喊，“顾锦离你也太狂傲了吧，庆元学堂可是皇后娘娘亲自督办的，你竟敢在皇后娘娘的眼皮底下撒野。”
顾锦离似笑非笑地盯着她，问道：“秦小姐的意思是你看我们不顺眼，想现在就跟我比试一番？”
秦小姐正是当众表示昨日收到顾怀雪口信，让她早些来学堂品尝珍珠糕的姑娘。
她跟顾怀雪向来交好，平日里也没少当众鄙视顾锦离，可过去顾锦离每次都是敢怒不敢言。
再加上她觉得顾将军府的两个名额中，另一个肯定是顾怀雪，所以对顾锦离极为瞧不上眼，有意当众给她个下马威。
没想到顾锦离会当众跟她撕破脸，她恼羞成怒地跺脚否认道，“我哪里是这个意思，顾锦离你别血口喷人。”
顾锦离嗤笑，“明知道庆元学堂是皇后娘娘督办，还敢在这大庭广众之下，蓄意针对我们。到底是谁更像血口喷人？”
“我倒是觉得顾小姐说的有几分道理。”人群中有人附和顾锦离的话。
顾锦离转头寻找声音来源，见一青衣少年拨开人群朝她的方向走来，眼看着离她还有几步远的时候，被顾峥给挡住。
少年先是朝顾锦离羞涩一笑，然后挺了挺胸膛扫向四周，补充道：
“不主动招惹别人，但若是有不长眼的来找茬也不怂。这应该才是顾小姐想表达的意思，秦小姐的话过于断章取义了。”
“公子所言极是，”顾锦离拍掌称赞，笑盈盈地问道，“不知公子怎么称呼。”
“我……”
少年正要来个自我介绍，被顾峥给打断。
他侧着头，面色不善地提醒顾锦离，“一个只会花拳绣腿的小白脸有什么好问的。”
“！！！”
少年被气的炸毛，怒气冲冲地走到顾峥面前，想一把将他掀开，却发现顾峥纹丝不动。
不仅如此，顾峥看他的目光还冰凉摄人。
少年秒懂，后退两步，隔着顾峥向顾锦离自我介绍。
“顾姑娘你别听他瞎说，我才不是只会花拳秀腿，我武功可是师出名家。”
“所以，你叫什么名字呢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