青灵见她站在窗前发愣，轻声询问，“要奴婢想办法把人赶出去吗？”
“不用，”顾锦离摇头，“继续盯着她们就是。”
以顾怀雪母女的德性，灭了彩霞又把冬梅赶出去，她们一定会再想法子安排人进来。
与其花时间再去试探排查，不如把冬梅放在眼皮子底下盯着。
只是这事也间接提醒顾锦离，她现在无人可用的事实。
为帅者再优秀，没有忠心能干的属下，那就是光杆司令一枚。
可人才这玩意就像爱情，完全是可遇不可求。
现代时她还能出招聘启事，或者找猎头去人才市场海淘，可在这啥都落后的大庆朝，暗卫和死士得从小就训练，而原主除了将军府嫡小姐的空头衔啥也没有。
想到暗卫和死士，顾锦离不可避免地想到了顾峥。
她托腮在屋子里走了几圈后，交代青灵，“你明天去街上的成衣铺子，给五少爷挑几套质量上乘的衣服。”
原主的记忆里，家宴这样的场合府里小姐少爷们必定会攀比一番，衣服首饰配饰都会比。
而顾峥向来是角落里近乎透明的存在，因为他的山水院连吃饱都是件奢侈的事。
但那是她顾锦离没来，现在她既然来了，别人有的，她的反派乖崽也必须有。
“记住，款式和颜色可以多样化。”
时间紧迫，现做来不及。
逼格不够，只好数量来凑了。
希望明天的鸿门宴，她的崽能惊艳全场。
青灵虽不懂自家小姐，为什么前脚还在商量绿云和冬梅的处置问题，后脚马上就能转到五少爷身上。
但不妨碍她照办。
竖日。
青阳正对着顾峥空落落的衣柜发愁， 院子里就传来青灵的声音。
“奴婢奉大小姐之命，给五少爷送衣服来。”
他赶紧跑出门，见青灵手里捧着好厚一叠衣服，整个人傻眼。
“这，这是大小姐给我们少爷准备的衣服？怎么这么多？”
青灵有些鄙视他的傻气，捧着衣服进屋。
恭敬将衣服摆放到桌子上，才福身向顾峥解释：“第一次给五少爷准备衣服，也不知道五少爷喜欢什么款式和颜色，所以多准备了几套。”
顾峥微微拧眉，目光清冽地看向青灵问道：“她让你这么说的？”
这个她指的是谁，不言而喻。
青灵浅笑着回答：“小姐的原话是：青灵你一会儿看仔细些，确定五堂兄更喜欢哪些，日后我们多备些。”
这话的意思是，衣服确实是顾锦离特意给他准备的，而且她还打算以后都给他准备。
顾峥下意识地攥紧了双手，陌生情愫占据了整个胸膛。
他不知道那情愫叫什么，又从何而来，但却知道这一刻他是欢喜而愉悦的。
青阳后知后觉的感慨，“大小姐突然对我们少爷这么好，我还有点不适应呢。”
青灵瞪他一眼，很是护短的替顾锦离说话：
“我们大小姐本就宽厚，只是以前耳根子软容易被二小姐哄骗罢了。现在既然已经认清二小姐真面目，肯定不会再随意犯糊涂。”
青阳摸着鼻子轻咳，“我自然是希望她一直宽厚的，这样我们少爷也能少受些罪。”
“你这人会不会说话的！”青灵不满青阳话里的内涵，目光带刀地瞥向青阳。
青阳被看的心虚，下意识地挪到顾峥身后，借此避开青灵凶残的目光。
青灵瞪不到他，便将注意力再次放回到顾峥身上。
见他看着桌上衣服迟迟没动静，很不解地问，“五少爷可是不喜欢这些衣服？”
“我们小姐说了，这次是因为时间匆忙所以只能买成品，等确定五少爷的喜好，可以让绣娘上门替五少爷量身定做。”
顾峥忍住内心地澎湃，艰难开口，“没有不喜欢。”
那便是很喜欢喽？
青灵得到肯定的答案，满意地回锦绣阁复命。
青阳大松一口气地嘀咕，“以前也没觉得青灵这么可怕，今儿个怎么就突然气势逼人了？”
“没出息！”顾峥冷声嗤笑。
青阳：“……”
少爷，你敢不敢收回脸上痴汉般的笑容再来挤兑我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