……
“吼!”
伍裘牛怒吼了一声,从床上猛地坐了起来,愤恨地向着前方扑去。
“啊呀!”
正在给伍裘牛擦身体的女人被吓了一跳,惊呼地躲到了一旁。
还好伍裘牛的身体状况似乎出了问题,在猛地动了一下后,便再也无法动弹,只能僵硬地坐在了床上。
被吓到的中年女人穿着朴素的鱼皮衣,躲在床边上小心翼翼地看着伍裘牛僵硬地坐在那里许久没动。
她犹豫了下后,还是走过去将他扶倒回床上。
正在外面熬粥的少女,听到屋里的嘶吼声也被吓了一跳,赶忙放下手中的碗,跑进屋子查看,担忧地问道:
“阿母,怎么了?”
皮肤略微发白的中年女人走到女儿身旁,指着僵硬躺在床上的伍裘牛,还是有些后怕地小声道:
“你阿爸救回来的这个人,突然窜起来了,吓了阿母一跳。”
女儿看了伍裘牛两眼,发现对方似乎清醒着,眼珠子滴溜溜转个不停,身体却动不了。
她有些不确定道:
“阿母,他是不是醒了?怎么不动呢?”
奇怪,自己怎么动不了了?
伍裘牛眼珠子乱转,心中百思不得其解,只能转动眼珠子观察自己到底是在哪里。
是不是那个后来的见义勇为人,把自己救了起来?
自己现在一下都动不了,难道是手术麻药的后劲还没下去?
不对啊!这怎么看也不像是医院啊!这种古怪的装修风格,难不成是民国时期的医院?不对啊,即便是民国时期的装饰也没有这么古板啊!
伍裘牛眼珠子滴溜溜乱转,努力用余光扩散视野,想要辨别自己到底在哪里。
难道自己藏尸家中的事情事发了,自己是在监狱?监狱也不是这样啊……
“阿母,他眼睛转动的好快,像眼珠蟹的外壳一样,好吓人啊!”
女儿看到伍裘牛滴溜溜转动的眼珠子,被吓得躲到了中年女人的身后。
中年女人确认了这个异乡人似乎出了某种问题,身体动不了,便壮着胆子走到伍裘牛的身旁,大声询问道:
“你是不身体动不了?如果是,眼睛就眨一下。”
伍裘牛眼睛疯狂转动,再加疯狂眨动……
“哎,我让你眨一下,你这怎么眨这么多下。”
中年女人有些懵。
伍裘牛更懵。
为什么自己面前出现了一个皮肤偏白,面容也像是俄罗斯的中年白人女性?难不成自己掉河里后,被冲到了俄罗斯?
这怎么可能!
伍裘牛诧异地扫视着身旁的这个女人,发现旁边又出现了一个更年轻的女人,看两个人相似的模样推测,这个应该是女人的女儿。
伍裘牛惊讶之余也有些慌,自己到底是到了哪里,她们说的是俄语吗?不太对劲啊,感觉这个发音不太像是俄语啊……
自己虽然不懂俄语,但是也听过喀秋莎这首战歌的,和这个声音不挨边啊!
伍裘牛苦笑连连,怎么救个人还能把自己救出国?滑天下之大稽。
……
傍晚,忙碌了一天的刘厚福身上背着两条三米长的海蛇,迈着大步子到了自家的船房前,将海蛇堆放在船房门前,得意洋洋地嚷嚷道:
“烧火的,快出来看看打渔的给你带回什么了。”
女人擦着手从船房内走了出来,没有去看刘厚福身后的两条海蛇,而是小心翼翼地将他拽到一旁,看到周围没人小声耳语道:
“打渔的,你带回家里的那个人,他醒了。不过他好像是个哑巴,而且身体也出了问题。不光说不出话,连动都动不了。”
刘厚福摸着自己的光头,闷声道:
“是不是被海水凉到了原因?毕竟他之前都几乎半个脚迈进海母圣殿了,能醒过来都是海母的庇护,身体出现点问题都很正常。”
中年女人皱眉道:“可是岛上的医生说了,他没有受到什么伤害,醒了就好了啊!”
刘厚福搂着女人的肩膀,噗嗤笑道:
“烧火的,你觉得胖大嘴说的话有用?那家伙也就在我们桃源岛能当个医生,换做其他岛早就把他这个庸医撵出岛,丢海里喂鱼了。”
“那咋办,我们舟岛上只有他这一个医生,难不成要请刘爵家里的医生来看?”
女人倒是有些担忧。
刘厚福摆摆手,面容复杂道:
“哎呀,能不麻烦刘爵就不要麻烦人家,人家现在是正经的贵族,和我们海民身份不同。虽然以前是朋友,但现在毕竟他已经继承了岛爵的贵族身份,尊卑有别,不要老找人家了。我看那小子身体还挺健硕的,时间长了应该能缓回来。”
他回到船房前将船板上的海蛇捧起来,向着侧面屋的厨房走去,大声嚷道:
“今天我们吃海蛇肉汤!我让老骨他们也来,咱们好好聚一聚。”
夜晚。
刘厚福家的船房上挤满了人。
就连船房外平时用来走路的路船上,也都被挤满了。
人们手上拿着一碗新鲜出炉的海蛇肉汤香气扑鼻,手上捧着一个石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