红楠汝宁,周府。
府中鸡犬不宁,派出去一波波的士兵无不在回禀着“没找到”。
周穆彻底急了,已经过去一天一夜。城中若找不到,那很有可能是出城了,那东西南北范围就太大了,他后悔自己昨日大意,根本没有察觉到屋内有人,更在毫无戒备的情况下中了招,连那贼人的面容都没看到。
他下体隐隐发出痛感,连带着之前大腿受伤的那处,牵动着他的神经,痛的他一阵龇牙咧嘴,最后实在忍不住,又只好唤了太医。
经过一番针灸,痛楚被压下。但太医的话,也如一盆冷水,将他从头浇到脚。
“将军所服用的丹药对身子损耗极大,将军还是谨慎服用。”
太医的话没有挑明,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补丹之类的,可只有周穆知道。
他服用的乃是“壮阳药”,说是太监用了都能再生,那他又怎么不行?
于是他命人在黑市花大价钱买了一个月的量回来,这几日未曾停歇的服用。原本是想在新婚夜一展雄风,击破他不举的传闻,结果不到没达到目的,反而害了身子。
他恨!他恨大皇子。
先前以为追随他,便是追随名主,待来日他登上大宝,他也有从龙之功。
可没想到因为他,自己失去了传宗接代的机会,那人还明目张胆的觊觎他心爱之人,这叫他如何咽的下这口气!
他双拳紧握,任凭身上溢出的冷汗打湿被褥和枕头,他的牙关咬的死死的,分身处还时不时传出痉挛似的抽痛。
可即便是这样,从始至终,他那里都没有任何变化,他便知道自己此生或许是真的废了!
一个男人,不能人道,那他如何给自己女人幸福,又如何要求她忠贞不渝。
想着想着,他更加憎恨大皇子。
“对了,大皇子。他一直觊觎我的牡丹,若是他找人掳走牡丹,那就算我将整个汝宁翻过来,也是没用的。”
想到这里,他越发确信自己的猜测。
“好你个宇文烈!把我害成这样还不够,连我心爱之人也要抢夺!你身为大皇子,要什么女人没有,抢走我的牡丹,是可忍孰不可忍!”
当蒹葭等人趁着深夜潜入周府时,他们第一时间到了那处落锁的小院。
这里确实如牡丹所说,杂草都有一人高,夜晚风声吹起时,还有一些特殊的怪异声音响起。
若是胆子小些的,确实会被吓到,但对于他们这些刀尖舔血的人来说,怕鬼就是个笑话。
众人进到里面,影子们最先探查了四周,没有什么可疑之处,连个密室都不曾发现,这便放心的安置下来。
全程中,牡丹都紧紧拉着蒹葭的手,寸步不离的紧跟着。
她后悔了!
后悔出这个馊主意!
更后悔来这个鬼地方!
“郡主,我我我.......我害怕。”
“没事,你跟紧我。这世上根本没有鬼,别自己吓自己。”
当众人在此处落好脚后,蒹葭带着九月去了这周府各处院子走了一遭。
到了周穆的那处院子,便看到了惨无人道的一幕。
他因自己不举,内心中的自卑作祟,便抓来三个婢女,将很多下作的手段都用在了那三名女子身上。
“畜生!”
一旁的九月不由破口大骂一句,蒹葭按住她险些要冲出去的身子。
“稳住,现在还不是暴露的时候。”
绕了一圈回去的路上,蒹葭无比庆幸自己早早将牡丹带了出来,若晚一天或者一夜,她都无法想象牡丹的下场。
回来后,蒹葭便直接问牡丹:
“你口中那个给你任务的神秘人,是谁?”
“我不知道啊!每次他出现都是戴着面具的。”
“有没有什么特征?”
“这倒没有,他的声音也不像是自己的,个子倒是很高,其他的我一概不知。当时他找到我时,我被安排在一处远郊的桃园中,他也只露过两面。”
蒹葭闻言吐出一口浊气,随即牡丹又不解的问道:
“怎么了郡主,是有什么问题吗?”
“嗯,有。他推你入险境,我得找他算这笔账,报这个仇。”
听到牡丹的脑袋瓜子里,翻译过来就是蒹葭“冲冠一怒为红颜”,她为自己出头了。
她一把抱住蒹葭,脸上还有掩饰不住的娇羞之色。
蒹葭拿她没办法,用两根指头抵住她的额头,把贴在自己身上的暖乎乎的身子推开了两三寸的距离。
随后她便盘坐在一旁,进入入定的状态。近几日她都没有好好修习过功法,也修行不可有懈怠,她要运功调息,即便不能突破,也要巩固住以有的修为。
而一旁的影子等人也是个个打坐入定,他们很快进入状态,都开始依照着蒹葭教给他们的方法进行调息。
他们可是深知这套法子的厉害,他们只是调息了几日,便觉得身子比往日更加轻盈。别的不说,就这轻功的速度,可是快了不止一星半点。
看着大家都有事做,一旁的牡丹不知自己该做些什么,此时睡也睡不着,让她练功,她也不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