们惧怕她,惧怕的明显。
只因她这个看起来人畜无害的小姑娘,如果选择不做人,那简直和魔鬼无异!
经过小狼崽开了头后,一些成年兽愤怒自己的软弱,竟连一个小孩子都不如。
有一便有二。
这次捡起长刀的是个男兽,他瘦骨嶙峋,双颊凹陷,若非有着牛的角,压根与牛兽联想不到一起。
他没有多余的话,提刀走到曾经的主家面前。这次他杀的不是一人,是一家。
他的妻子母牛兽,曾在怀孕时被这家孩子猛打腹部,孩子生出后,便将小牛杀死,提着一只角提溜一路到了田里。
彼时他还在辛苦耕种,可那家的孩子提溜着一只小牛角,鲜血淋淋漓漓的流了一路,大喊着他爹娘说中午吃牛肉。
他也因为这份仇恨,不顾反噬和死活,用牛角冲着那家撞去。
他以为他会死,可他居然醒了过来。时隔多日睁眼,看到身边死去的妻子母牛兽,他忍着全身的反噬之痛,不断的哭嚎,又反反复复的吐血。
而他的主家之所以留下他,却不是什么好心,只是单纯想看他凄惨的活。
带着恨意却什么都做不了,无用的活下去。
当然也是为了家里的田地,公牛的劳作能力有目共睹,家里死了两只牛本来就够晦气,断不会叫最后的劳动力也死掉。
他们这些兽不是没想过自暴自弃,寻死觅活,不是没有反抗过。
可他们的命都与族群亲人挂着,一人反抗,全家遭殃。那些没了妻儿老小的,也会用种族威胁,不受用的便会以特殊手段折磨囚禁,最后杀了吃肉。
所以说,若非蒹葭来了,这公牛的下场便是成为一锅牛肉汤。
接下来,源源不断的兽儿们躁动起来,他们眼中充斥起怒火和仇恨,刀身一起一落结束了很多人的命。
后来鲜血染红了道路,蔓延的很远了,蒹葭叫了停。
“若都叫你们死在兽儿们的手中,我也觉得脏,接下来咱们就玩个游戏吧!”
蒹葭掏出一只烤鸡,外皮酥脆,内里滑嫩。
“我知道你们很久没吃东西了,若再饿你们几天,你们能不能活着都两说,肯定就没力气玩这个游戏了。”
她将烤鸡放到木板上,送开了束缚着他们的藤蔓。
“最后活下来的那个人,吃的就是他的。”
不等蒹葭再多言,已经有人率先捡起了先前地上的那把刀。
他们根本不用过多言语,或激怒或挑拨,为了一口吃食便能自相残杀。
这不知道的还以为是灾年逃出来的,蒹葭原以为他们会挣扎挣扎,或者纠结一两刻,看来是她想多了。
这种嗜血游戏没什么好看的,伴随着杀人的惨叫声,昨日刚刚出生的蛇宝也啼哭起来,抱着他的母兽吓的急忙条件反射的去捂他的嘴巴。
蒹葭温柔的摇摇头,示意她不必害怕,又凑过去一改冰冷的神态,挂上笑颜去哄。
看到蒹葭的那一刻,蛇宝还真就乖乖的止了哭声。
而这时,“游戏”的获胜者也诞生了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