蒹葭这时也发现了草木之力的玄妙之处,这层术法需得借用天地之力,草木之精气,这些灵气被她借到自身身上,从自己身上转一圈,又返回到天地之间。
这其中玄妙不但可以修复身躯,还能洗涤她的根骨,当真是极好!
眼瞧着山间毒瘴都被她吸收点,她也开始往山下走去。这没了轻功就这一点不好,想想刚刚上山都废了九牛二虎之力,跑到自己上接不接下气,这下山她可要悠着来。
想来王宫之中还有小七,任凭倭国人再强,也捅不出窟窿来。
而这时,她身后响起熙熙嗦嗦的声音,转头一看只见一条巨蟒摩挲着地面朝着她爬过来。
“兽主,谢谢您出手救下这座山,我带您下去吧!”
“看你体型之大,想来也是修行多年的,不要轻易暴露在人前了,这两步路我自己可以。”
“嗯,我本是这座山的守护神,我叫巴图。其实我早就成功经历了天劫,只是天上的那些人总以职位短缺为由,未曾叫我飞升。
我知道兽主乃是墨鲸仙人弟子,我来拦兽主去路就是为了投诚的。”
说罢,他从两爪之间幻化出一个牌子,和一件蛇蜕。
“兽主,这个牌子上有我这一脉子子孙孙的命魂,我如今可以把几代的性命都交托到您手上了。
还有这套蛇蜕,乃我历劫时蜕下的,做成软甲刀枪不入。还望兽主重回神山时能记得我这一族。”
蒹葭听的云里雾里,这些话她都听的清,听的懂,可组合在一起又觉得没那么简单。
“蛇前辈的意思,我没太明白。”
“嗯?兽主可是觉得我一族诚意还不够?我这一脉拥有灵根的子孙不多了,若兽主同意回归神山后对我族庇佑一二,我会在大战中献出我的内丹。”
蒹葭听到这里,就更加不明白了!
“不不不,你等一下蛇前辈,我不要你的内丹,你修炼不易,我怎么能做那种拿别人成果的事。我不懂的意思只是.......我今日不过是将山间毒瘴驱散,根本不算什么,我不知你为何如此客气,更不懂你口中的大战什么的!”
那蛇眸子立刻变成竖瞳,他试探性的问了一句:
“墨鲸仙人不是在几日前给妖兽界广发召令,召集昔日神兽或一切想加入平反大战的兽儿。还说兽主已经回归,兽族恢复昔日辉煌指日可待。”
蒹葭听完便明白了,她不知师父此举的意图,但她对于听到这些话已经习以为常,并没有像往常一般需要消化很久。
再加上她本来就是要去“圆世界”走一遭的,反正都要走这条路,那走多远已经不重要了。
昔日自己选择人生时,并不知晓“圆世界”的存在,只一心想过普通生活,可在须臾前辈那里知道了“圆世界”的惨状后,她不还是忍不住怒火,做不到心安理得的享乐。
所以她现在也想通了,师父那些不能言说的做法,都应该有他自己的理由。
至于有没有让她为之拼命的理由,她已经不纠结了。这世上有一个“圆世界”,就一定有其他悲哀之处,她相信师父不会骗她,也相信这些兽儿不会骗她。
“蛇前辈,你的意思我都明白了。这条蛇蜕我收下了,至于你子孙的命牌我不要,若真有一日,我踏上那条路,也不会用这样的方式来禁锢自己人。”
大蛇的脸上看不出表情,它吐了吐蛇信,好似在感知着蒹葭身上的气息。
“你确实和当初的兽主.......很像。当然,我说的是兽主是昔日神主,并不是她后来那个徒弟。”
蒹葭对于昔日神主的徒弟,也有所了解。据说昔日神主潇洒肆意,可收了个徒弟确实个坏心眼的。她为了修炼,以兽族内丹为食,专超捷径走!
唉——
识人不清啊!
蒹葭作别大蛇,再次朝着山下走去。刚刚走出一段,便遇到了来寻她的萨赫泊羽。
“汝汝!终于找到你了,你可有伤着?倭国人的毒很刁钻,你驱散那些毒瘴,真的没事吗?”
蒹葭面对这么多问题,只能拼命摇头。
“阿羽,我真的没事!对了,山下怎么样?王宫中的忍者都解决了吗?百姓们可都安全?”
“安全!谢谢你,南疆能逃过一劫,靠你,也靠北辰!”
“阿羽我跟你说过,不必与我言谢。”
蒹葭牵着他的手,两人在簇拥下一同下了山。只是她走着走着就觉得气氛有着微妙,这些南疆族人都在打量着自己,眼神中还都透露着炙热的目光。
直到有三两个族人开始在她身后窃窃私语。
“刚刚神女看我了!”
“也看我了!”
“神女真好看,跟咱们世子可真配!”
“谁说不是呢!神女长的好看,本事也大,咱们族中没人能解的毒,居然被神女三两下就驱散了!”
“以后我就是神女的信徒,我要带着全家人一起祭拜她。”
话题越说越偏,有几个人不甘示弱,还要给她修神像,还说要把她刻在壁画上,更有甚者,直接在后面对着她的背影拜了起来。
蒹葭倒是没深入了解过南疆风情,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