宇文烈此番话语一出,明里暗里都在抬高牡丹的身份,他也是不想牡丹在周府被轻看了去吧!
就这样,即便再不舍,周夫人还是带走了牡丹。
在一番行礼谢恩后,牡丹终究与他擦肩,一辆马车驶出了这红楠王宫。
牡丹与周夫人走后,红楠王后也开始与他提及北辰和亲之事。
“这北辰公主来和亲,无论嫡长,这婚事都要落在你头上。”
宇文烈心中了然,心中浮现出牡丹的样子,一下愣神。红楠王后见他呆愣原地,并未作答,紧了紧眉再次开口:
“烈儿!”
“母后放心,儿臣拎得清。”
“那就好!只是听闻这次给那公主送嫁的人居然是北辰的鸾皇郡主,你不是也曾出使北辰参加了他们的择亲?可见到那郡主了?”
“嗯!见到了。与寻常女子无异,察觉不出什么,想来传闻有所夸大吧!”
“到底如何?过几日便能见分晓,你回去好好准备,切记不可叫这婚事跑了。老二那里虽然被关了紧闭,但这等重要场合,能得到北辰这一大助力,他定不会坐以待毙!”
“我明白。”
红楠二皇子寝宫中,一位身着火红狐狸皮的男子百无聊赖的倚靠在贵妃椅上,慵懒的无可附加。
他的眸子狭长上勾,额前的龙须刘海落在锁骨处,妖美的像个女人。
紧接着看去,地上约莫五六个女子,身姿赤裸只有肚兜有意无意的虚挂着。她们给贵妃椅上的宇文护揉腿捂脚,井然有序。
这时,一护卫从外而来。
“二殿下,鸾皇郡主到了。”
“知道了,下去吧!”
只见那护卫额头迟疑片刻并没有动作,随后装着胆子再次开口道:
“娘娘有话带给殿下,北辰公主这亲事不容有差错。”
贵妃椅上的男人眼神中有了些许变化,可还是压下满腔不适,依旧是淡淡的口吻:
“我如今尚在禁足,母妃是抬举了我的本事。”
“娘娘说一切有她,叫殿下安心。”
“下去吧!”
护卫恭敬的退去寝殿,全程大气不敢出。等走出了寝殿老远,他才用手摸上脖颈,还好!头还在!
整个红楠谁人不知二皇子的手段,一个不如意便是站着进去,躺着出去。
原本心情还不错的宇文护在收到自己母妃的消息后,又阴沉大半。
这个女人只有用得到他的时候,才会想起来他们是母女。
可笑!
这次刺杀宇文烈,本也只是走个过场!
若真想杀他,又怎么只会派一波人马!
自己之所以被禁足,被太子一党找到破绽,最大的助力还是他自己。
他这些年受自己母后掣肘,在所有人眼中他都是个疯子,可令所有人毋庸置疑的还有一点,便是他凡事都听令于母妃!
这也是红楠皇能容忍他的地方。
相较于宇文烈和皇后,做主的是宇文烈!
相较于自己和容贵妃,做主的是容贵妃!
所以只有自己犯了错,走歪了路,红楠皇也只会关关紧闭,禁禁足,再不济打一顿!
断不会觉得他能成什么大气!
对所有人来说,他只要没了容贵妃就什么都不是!这才是他多年以来下的一盘大棋!
必要之时,那个女子,可弃之。
到时候,他才是崭露锋芒的最好时机!
......
三白雪山上,蒹葭经过漫长的攀爬已经体力不支。一路走来,都没有碰到昔日的结界,连那爱跑爱玩的小须臾也不见踪影。
没办法的她只得咬破手指,小须臾最喜欢她血液的味道,希望这些血气能引出自己后方所要行的路。
果不其然,等她再次醒来时,人已经在老地方——须臾前辈的地盘。
她都不自己何时睡去的,旁边的小须臾正一下下的供着她。
睁眼望过去,那小家伙也长大了,体型大了好几倍不说,身上还长出来角,变化之大叫她差点没认出来。
而正前方的须臾前辈仍然是一副懒洋洋的状态,眼睛一会睁一会合,好似下一秒便会睡去!
“须臾前辈,晚辈又来叨扰了。”
“嗯!看来这些日子不见,你身上又发生了不少事啊!”
蒹葭不知该如何作答,小须臾开口说道:
“你身上有很多兽灵魂的味道。”
蒹葭恍然,看来鳄鳄,巨蚺他们在自己身上的事,瞒不住了。
她直接直奔主题说起此行的目的。
“前辈,我今日来还有一日相求。”
“说吧!”
“前辈有所不知,我在一次外出时,无意间救下了天银狼王的后代,此狼崽一直养在府中后院,见它渐渐大了,晚辈也觉得磨灭掉野性会有不妥,又想到天银狼王最宜生活在雪地,故而来找前辈。”
听到“天银狼王”四个字,须臾的眼睛赫然睁大,刚刚它只闻到了很多兽类交缠的味道,并没有往深了想。
眼下又嗅了嗅,狐疑的问道:
“那小狼也被你收在女娲镯中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