皇上揽过她的肩膀,两人陷入前所未有的情愫。
“其实在这宫中,能让朕卸下心防的人太少太少,宫中到处都是眼睛,朕是天子,却也不得不做一些违心之事。”
“臣妾会永远陪着皇上的。”
“之前......”
皇上欲言又止,之前皇后也是这样温柔如水,体贴备至。
可后来不知怎么,她就变了。
具体说哪里变了,他也说不上来,可每每盯着那张熟悉的脸,都觉得陌生无比。
第二日,蒹葭被召进宫。
她有九月一路陪着,倒也不怕倭国的忍者。
“参见皇上。”
“起来。朕这次叫你来,是将这令牌给你。当日不方便,如今这殿上只有你我二人,此事不必声张,就算是朕赏你的一道底牌。”
“不了吧?”
皇上挑挑眉,这丫头是想要还是不想要,怎么觉得今天这丫头心情还不错的样子,那就有谱。
本想在当日就交给她,可那时宋丞相在,他才没提这事。
宋丞相虽然是她的父亲,可皇上还是留了一分心思,说到底不是他血脉相连的亲人,他还是不会完全相信。
更何况这么庞大的底牌,他得小心一些,确保这支底牌完全由蒹葭掌握才行。
“行了!别跟朕废话!你宋家三千精兵早在三白雪山上全军覆没,你底下没有人手,朕也不放心,你母亲也不会放心。这支队伍,算是朕送你保命用的,你若用不到那自然皆大欢喜。”
“嗯!谢皇舅父。我今日也有一事想求皇舅父。”
“说吧!想要什么,正好前阵子盛祁来北辰示好,带了不少珍宝,等一会你便去挑一挑吧!”
蒹葭嘴角抽抽一下,皇舅父对自己是不是太好了,比对其他皇子还好!
“也不是大事,就是我与南疆的婚事......”
话还没说完,一个奏折“啪”的一下拍下来,气的皇上脸红脖子粗。
“婚事?什么婚事!”
“就是之前......之前在殿上,皇舅父不是给我和南疆世子赐过婚吗?”
“你不说我也在想,你到了婚嫁年纪,若想婚嫁了,朕也该着手给你安排一门。”
“啊?不是——我与南疆世子,南疆!皇舅父,我与南疆不是已有婚事吗?就差一场大礼。”
“没有的事!朕不记得!什么南疆,那只是个芝麻大的小国,你还真想嫁到那鸟不拉屎的地方去不成?”
他大声呵斥完,随即又怕刚刚吓到了她,再次补充道:
“汝汝,这南疆婚事,朕绝不同意。他南疆在这种事上,还要你主动来提,他都没任何表示,朕才不会叫你嫁过去!”
蒹葭其实很想解释,南疆一直没动作,是她叫萨赫泊羽先缓一缓,由她来找皇舅父起个头,若成了也省的两国交流起来产生不愉快。
这下好了,完了!她好心办坏事了!
千算万算没算到这一点,估计现在萨赫泊羽在皇上心中的地位一落千丈,又显得她一个姑娘多上赶着要这门婚事似的。
天啊!第一次成婚,没经验!办砸了!
“皇舅父,其实不是你想的那样,我只是提前来........”
“行了不要再说了!朕决定了,你到了年纪,是该寻门好亲事。七日后,朕设一场冬猎,各家族适龄的公子都得来参加,你到时候好好挑一挑。”
“不是.......”
“别说了,准时参加冬猎,别整幺蛾子。去见崖贵妃吧!”
蒹葭不知道今日是第几次被皇上打断,她本来对此事就很紧张,语言组织的不利落,还频频被打断!
唉~灰落落的看了一眼养心殿,又闷着头径直去了后宫。
刚一进入崖贵妃寝宫,便有婢女进去通禀。
崖贵妃看见来者是蒹葭,直直的跪了下去。
“娘娘这是做什么,我可承受不起娘娘如此大礼。”
“这是我欠郡主的,郡主救了我的命,自然受的起。”
两人进了屋,蒹葭看她面色红润,想来恢复的不错。
崖贵妃屏退掉众人,九月也一如往常守在屋前,确保说话安全,两人才开口。
“郡主,当日到底是怎么一回事?”
蒹葭自然不会告诉她实情,包括皇上,包括所有人。
知道全部实情的人寥寥无几,其余负责此事的人,也只是在做自己负责的那一部分事而已。
她若知道从自己腹中取出虫子,怕是会有一辈子的阴影。若叫皇上知道了此事,怕是不会再宠幸她。
“娘娘宽心,就与我先前说的一样,娘娘只是腹中长了一块多余的肉,我帮娘娘剔除掉,一切如初。”
“那宫中那些流言又是怎么回事?”
蒹葭浅笑,故作神秘凑近了两分说道:
“不过是烟花戏法,既然钦天监一口咬定娘娘腹中东西不详,想要破局,肯定要以其人之道,还治其人之身。
世人对鬼神多有敬重之心,这样一来,才算圆满。”
崖贵妃绽放笑颜,她自己已经假设猜想过这些,如今蒹葭一说,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