蒹葭眼眸睁大,她不可置信的盯着萨赫泊羽,一时间全身发冷。
“你什么意思?”
她不知为何更加愧疚,大抵是对崖太尉的死,她始终无法释怀。
若崖太尉还活着,定能护好自己的女儿,不是吗?
自己难道对于崖太尉的死,没有一点责任吗?
“可是当初御医们根本就没有把出喜脉。”
“若是刚怀孕便被种进蛊虫,那蛊虫会与胎儿结合,这种蛊更加阴毒,是蛊中之最。若是把脉,由于蛊的影响,是把不出的。”
“所以......崖贵妃当真有孕,只是被那只蛊.......吃了?”
或变成养料,或与之结合形成变异。
不过这话萨赫泊羽没说,在他南疆传承中有记载过一些残忍至极的炼蛊方法,可传承下来的目的,只是为了让后辈有破解之法。
这些都是南疆祖辈一点点积攒下来的,他们南疆的底线,断不会叫他们做那种腌臜事。
“汝汝,我其实一直在想,就算倭国要培育蛊王,为何要大动干戈,不惜代价的选择皇宫中的女人?找一个普通百姓岂不是更好控制?”
“你是怀疑,他们背后所图乃大!”
蒹葭定了定神,千丝万缕的信息涌入脑海。
“崖太尉的功劳是千秋万代的,可如今红楠的暗探不清,崖太尉的功劳便不能见天日。选择崖贵妃,即便钦天监与民间有再多流言蜚语,皇上也会顾及已故的崖太尉来保全他唯一的女儿。可......为什么选在皇宫?”
知晓崖贵妃怀孕,又能神不知鬼不觉在皇宫内院中把蛊种上,那只能是皇宫中人做的,最大的嫌疑就指向了日日为崖贵妃请脉的刘太医。
可如今经过殿前对峙一事,刘太医与其家眷已经被皇上发配千里。
现在将他们召回根本不现实,而且眼下最要紧的该是崖贵妃的肚子,到底怎么办?
“崖贵妃若刚刚怀孕就已经被刘太医诊出,那皇宫中最不想有孩子降世的人,是......”
蒹葭与萨赫泊羽相视一望,好像发现了什么惊天大秘密。但这不现实啊!
皇上子嗣稀薄,如今只有二皇子和三皇子竞争那个位子。
所以有动机做这事的便只有二皇子和......皇后娘娘!
“眼下不管那个人是谁,都是意图动摇我北辰国本。那个人与倭国串通已经没法赖了,眼下咱们就破了他们的局,再把背后那人抓出来。”
“汝汝,我们没时间了。依照崖贵妃如今的身体情况看,蛊王降生定会破体而出。”
“那如果我们剖腹取蛊呢?”
“我想与你说的,也是这事。这磐芦蛊毒上加毒,又与婴孩结合,孕育在女子体内,若是真等到它长成后降生,恐怕没法子灭它了。就算采取强硬手段将它烧死,天下蛊虫爆乱,那也是咱们控制不了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