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汝汝可知被蛊虫复活后的人最后无用了,会如何?”
“如何?”
萨赫泊羽抿了抿唇,心想着画面很恶心,纠结要不要告诉蒹葭。
“你快说啊!不要吊我胃口了!”
“死后不久的人,身体中的血也还没有彻底流失只是凝固住些许。这时蛊虫入体,会大肆吸收躯体中的精血,这些傀儡无用后,御蛊人会直接将尸体自行爆裂掉,或者将子蛊引出。
那些自行爆掉的尸体就会呈现你所说的那种情况,周身所有血液都凝固在一处,多半汇于胸腔,形成块状。即便爆裂,血也只会呈现块状分裂。”
蒹葭咽了口涂抹,觉得有些头皮发麻。
“那......阿羽你是说崖贵妃她体内有蛊?”
“具体情况我也不确定,今夜探过才知道。”
“这么说你答应了?”
话说着,萨赫泊羽已经在她脑门上弹了个脑瓜崩。随后满脸宠溺的说着:
“还不是你胡闹,不答应你,你肯定会不停磨我!”
他惯吃蒹葭撒娇耍赖这套,也非常眷恋看她脸上的小表情。
她平日里总是一副郡主该有的样子,要么就是为了家国所承担的责任,很少做回一个姑娘。
其实她不说,萨赫泊羽今夜也会亲自去一趟皇宫。毕竟蒹葭立下三日军令状,他断不会看那群官员得意欺负自家媳妇。
只能说男人心,海底针。
他的那些小心思,也是把蒹葭吃的死死的!
当晚,皇宫。
蒹葭武功尽失,不能再像之前那般飞檐走壁,故而只能出此下策,把萨赫泊羽打扮成了自家贴身婢女的模样,带进了后宫。
这到了崖贵妃居所,便见九月双臂交叉立于屋外。
“主子。”
“怎么样?今日可有异常?”
九月摇摇头,走近到蒹葭耳畔处低声说道:
“那晚的黑衣人倒是没出现,不过今日崖贵妃吐了血,黑色的,还是块状。属下将那些东西埋在了树下,无人看到。”
“那些东西,你没碰到吧!”
“主子放心,全程没沾手。”
“那就好,不过以防万一,你还是吃一颗解百毒的丹药才好。”
说罢,萨赫泊羽便掏出一个瓷瓶递给蒹葭。
蒹葭又转而递给九月,两人这才进了屋。
“郡主,你来了。我很害怕,我以为你明日才来呢!”
“娘娘别怕,我来了。”
崖贵妃拿着绢帕抽泣两声便注意到了蒹葭身后跟着的婢女,他低着头也难以掩盖高挺的身姿。
“这是?”
“这是......我......”
蒹葭实在难为情,不知该如何介绍萨赫泊羽,还是他自己率先开口,打破僵局。
“娘娘,我乃南疆世子,萨赫泊羽。我今日来,绝无冒犯之意,只是来给娘娘看看病情。”
蒹葭为了让崖贵妃放心,也说道:
“娘娘的情况,我回去后已经与阿羽仔细说过,我俩已经有了些眉目。但具体是不是,还得让阿羽看看,他们南疆有自己独到的一套法子,娘娘不必害怕。”
崖贵妃还是心有余悸,可她现在没得选。还是极为规矩的说了句:
“有劳。”
在萨赫泊羽把脉后,看到了她腕子上面一处,没有任何疤痕。他记得蒹葭与他提过,她取血之时,割的还不算浅,这才收集了几滴血。
可如今那道疤痕呢?
“娘娘,恕我直言,你取血后的疤痕可还在?”
崖贵妃被问的一愣,还是如实说道:
“没了,没半日便愈合了。为此,我也纳闷来着。”
萨赫泊羽面色一沉,气氛被压的极低,蒹葭开口问道:
“怎么了阿羽,你可看出了什么?”
萨赫泊羽知道崖贵妃此时接受能力肯定极差,故而没有言语。
只见他从取出今日来此,随身携带的木盒。盒子打开的一瞬间,里面的虫子异常兴奋,蛄蛹着肥硕的身子不停的挪动。
而崖贵妃也突然腹痛难忍,她双手拖着肚子,脸色煞白。
蒹葭伸手过去给她把脉,可双手触摸到她肚子时,肚皮动了一下,就跟胎动无异。
“啊——郡主,是不是我的孩子动了?”
“这三年,他从没有动过,他现在动了,是不是证明他不是妖儿,我还可以生出他。”
崖贵妃忍着痛意,一边拖着肚子,一边说着。
萨赫泊羽证实了自己的猜想过后,赶紧合上手中木盒。
刹那间,崖贵妃的肚子也就不疼了。
“阿羽~情况比我们预想的还糟是吗?”
萨赫泊羽点点头,不等两人再多说什么,屋外声响突然不对。
是暗器自空中划破的声音。
“主子,那人又出现了。我去追!”
“不必了,守在这。”
蒹葭立刻决断,看着那人消失的地方,思绪全部通畅。
眼下只差证实!
“阿羽,你拿我令牌,快点出宫。”
“那你呢?”
“我要去面