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时,一处富丽堂皇的屋舍内。
牡丹听到来人所说,两眼放光,内心的喜悦无法言喻。
“你说的是真的?郡主她回来了?”
“是的姑娘,只是据说她是昏迷不醒被南疆世子抱回的宋府。”
“什么!”
牡丹“哐当”一声,暴躁的将手中发梳摔在地上。
眼神凶狠,似是要吃人一般!
“肯定是那个南疆世子不懂照顾她,我就说郡主和他在一起,没什么好的。贱人!”
来人在一边不急不缓的等她发泄完,再次应声道:
“姑娘,切莫忘了主子交代。眼下郡主归来,很多计划都要提前了,你可别误了主子大事!”
“自然。这不需要你操心,我自会做好我的事!”
“那就好。”
说罢,那人一个闪身便消失在了暗夜中。
牡丹愣了会,走向里屋,只见床幔边挂着一幅画。细细看过去,画中男子束着高发,一身衣衫华贵不凡,风流倜傥。
眉眼多情,面若潘安......只是这人怎么这么像......
这可不就是鸾皇郡主吗?
这装扮与她那日心血来潮,女扮男装逛花楼时一模一样!
牡丹不知何时端来了酒,看着画饮了一口又一口。
“萨赫泊羽那个贱人有什么好的?有我美吗?你不是夸我绝色吗?为何又要心悦他人!”
唯有牡丹真国色,花开时节动京城。这是蒹葭随口说来夸她的,没想到被她记了这么久。
“我可是你花四万两黄金买回来的,我这辈子都是你的。”
“虽说你我都是女子,可你敢说自己对我没有其他感情吗?若是没有,为何会不顾安危,跳下深渊地底救我.......”
“我们同塌而眠两年,如果知道出来后是这般光景,我真希望你我永远留在那处深渊里。”
“不过你别担心,就快了!我会成为对你很有用的人,这以后别说北辰了,天下都是你的,到时候你就会明白,谁才是对的人!”
竖日,皇上立马召见了宋父入宫。
在了解完蒹葭的情况后,所有人的心思都异常沉重。
“是我这个做皇舅父的对不住她,这天下怎么能让女儿家去担!汝汝可醒来了?”
宋父摇摇头,皇上其实早在御医的回禀中,就有了一两分的准备。
御医说她身体比常人弱,亏空无比严重,现在就好比一副年轻的身子里装着一个老者的芯子。
“叫汝汝好生修养,无论何时,她都是我北辰最尊贵的郡主。”
随着宋父回府,跟着一起来的还有赏赐。
这次的赏赐,完全是掏了大半个国库来的。
宋思睿更是没日没夜的练枪,他一刻不停的学习兵法,向老将虚心求教,总结战争中的经验不足。
他把自己逼得很紧很紧,紧到白客看在眼里,疼在心里。
白客站在院中,看他武了不知多久的枪。
“思睿,你休息一会吧!”
“不行,姐姐都是因为我没用才变成这样,我要担起宋家!我要保护百姓!”
“思睿,你钻了牛角尖。郡主和你都是英雄,郡主也不是你害的,是盛祁害的,战事害的,与你无关。”
白客不管不顾的冲过去,从后面抱紧他的腰肢,迫使他能冷静下来。
可就在这时,宋母自外而来,正好看到这一幕。
白客惊的松开手,没有底气的把头沉下去。宋母给了他一个眼神,面上没有表情,又看看自己儿子,开始细说起正事:
“皇上旨意,命你去同御林军同龄一同去守卫皇宫。”
宋思睿对这道圣旨颇为不解,宋母拉过他,私下说起话来。
“崖贵妃这胎三年未生,已经有流言传出乃不祥之兆。你也知道崖太尉当年为大义而死,死后还不能被世人所知,他的女儿面临这种情形,皇上有心想救,可此事已经拖了三年,实在是糊弄不过去了。”
宋母这么一说,宋思睿便明白了。
想必又是那群闲的没事干的文官,唯恐天下不乱!
“那皇上的意思是?”
“皇上已经搜罗尽天下明医,所有人都诊断不出原由。一来崖贵妃自己也受不了流言蜚语,二来北辰不能再有第二个不详之子。所以,大概会剖腹取子!”
“剖腹?那崖贵妃如何能活?”
“这是崖贵妃自己的意思,皇上自然不同意,现在一群大臣等在宫门口示威,逼皇上给个结果出来。叫你前去,便是用你刚刚打过胜仗的身份去守好宫门,那些官员忌惮你的身份,也不敢放肆!”
不然......处置妖妃,可是要火刑的。
蒹葭这边悠悠转醒,宋思睿也即将进宫。
听闻她醒了,宋思睿小跑着来见她。
“长姐,你醒了!”
“嗯~我没事,就是几日赶路,累的。”
宋思睿像个小孩子一样趴在她床边,蒹葭眼尖看他穿着盔甲,便心下咯噔一声。
“你穿盔甲做何?”
“皇上召我进宫,长姐不必挂心,我去去就回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