苍梧觉得自己被她轻看了,但若是看到她出手的阵仗,想必就不会如此觉得了。
毕竟......能有几人在她眼中,不被轻看呢!
可萨赫泊羽还是不放心,灵雨冰功法好深没得说,可她说话太过直来直往,便只好又派苍梧跟随在测。
两人快马上了路,苍梧还是忍不住好奇,试探了一把。
“自打见到你,我就觉得不对劲。所有人都昏倒了,唯有你没有,而你身上的血腥味很重很重......”
“那又怎么样,待我骑马两个来回,风一吹自会散去。”
“难怪你自愿做跑腿,是要散血腥味?你把那些人都杀了?”
“他们要动师姐,我就叫他们有来无回。不过我的举动与你无关,回去了别多嘴,否则我杀你只在抬手间。”
另一边缓缓醒来的蒹葭,一睁眼便看到萨赫泊羽,这种感觉很安心。
“阿羽,我这是怎么了?”
“中了软骨散,我怎么刚离开一天,你就出事,你太叫我担心了。”
蒹葭在脑海中回想着,突然想起队伍休整时,都喝了近处的河水,莫非是那个时候中了招?
“其他人呢?别人都没事吧?”
“放心,无事。幸好小七在,全队只有她一个清醒的,是她保护了所有人。”
蒹葭捶捶昏沉的脑袋,被萨赫泊羽搀扶着缓缓站起身来。
而她此时也意识到,这血腥味挥散不去,浓重异常。
“她还是不听话!”
“汝汝说什么?”
“小七还是不听话,她肯定动了鞭子!她是疯了,师父知道会生气的。”
“汝汝,我虽不知你派的规矩,为何小七武器便是鞭子,又不让她用呢?这岂不矛盾?更何况身在江湖,打打杀杀的事,就算自己不想,也很难避免。眼下是那些人想伤害你们,死又何辜?”
“你不知道!她的鞭子威力无比,可最重要的一点还是她自己......哎呀——都怪我迟迟不能突破开天门,眼下着了道,还留她自己孤军奋战。”
因为临时出了这种事,队伍只能停在原处休整。
蒹葭与萨赫泊羽也坐了下来,等待着苍梧与灵雨冰搬救兵来。
“阿羽此次又去了何处?”
“不过是一路追寻偃师下落,但是这次,我见到他了。”
自打恤灵镇一事,萨赫泊羽便一直雷打不动的派遣数名暗探,查找多罗偃师的下落。
“你见到他了?他可有伤你?”
“没有。他还是好言相劝,说一直以来都知晓我暗中的所作所为,叫我莫要再挑战他的底线,抓紧寻找百毒谱下半册。还说......”
“还说什么?”
“他两次都说了相同的一句话,全都指向我母后。他说,会还恩情,就快了。”
蒹葭口中低语重复着,也觉得此话像是藏着什么深意。
“他第一次提及时,我没多想。可他再次说起,我总在害怕......我不管他有何方法弥补当年之事,可汝汝,我总是想起那个世界中,所有人都要你的心!”
萨赫泊羽摇摇头,眼神坚定异常,猩红带着泪意。
“无论如何,就是拼上我的命,我也不会叫任何人伤害你。”
“我信你,毕竟你第一次就是这么做的。可阿羽,我与国之间,你真的从未后悔过吗?”
“你永远都不用质疑我对你的感情,就算有一日,我的生命停止了,这份爱也不会。”
两人相拥,蒹葭眷恋的窝在萨赫泊羽怀里,享受着半刻贪欢。
故而,萨赫泊羽眼见着众影子们清点人数,查看伤亡去了队首和队尾。
他又极难开口的说道:
“汝汝,还有一事。你......莫要太过伤心。”
“还有何事?”
蒹葭故而坐起身,预感到了不妙。
“恤灵镇,里正一家,死了......”
“死了?什么叫死了?怎么死的?谁杀的他们?”
“我已经派人查过了,应是江湖中搬山两兄弟所为。我此次去,替里正一家收了尸,我看过尸体了,应是斧头所伤,都是一招毙命。”
蒹葭心中犹如担了千斤重担,她卸了口气,便手掌拖地,颓然在马车中。
“你说是你收的尸。”
“是。因为死相太惨,恤灵镇无人敢动。”
萨赫泊羽说的模棱两可,但越是如此,蒹葭越能想象其中惨状。
“搬山两兄弟是吧!我会找到他们的,一定会的。”
萨赫泊羽看蒹葭自己低迷下来,也不知如何再劝,这人死如烟散,已经无力挽回。听着远方马蹄声传来,想着应是苍梧与灵雨冰。
他掀开马车帘子,便看到影一矗立在那里,面无表情,没有情绪,刚刚的话也不知听到了多少。
“影一......”
“我来回禀主子,车队失踪六人,其余皆无死伤。”
蒹葭听着外面影一与萨赫泊羽的对话,缓缓闭上眼睛。
苍梧此时也朝萨赫泊羽回禀着他们前去搬救兵的后话。
“驻守城池的景将军已