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皇上......微臣教子无方,这些事都是微臣夫人着手去办的,待微臣知道时,也是愧对天颜。可她一无知妇人根本不懂我朝律法森严,近些时日,微臣也尝尝自省。
如今请求皇上按照我朝律法处置犬子,此事毕竟因微臣家事而起,皇上想要如何处置微臣,微臣也绝无怨言。可买官卖官泄题一事,微臣冤枉啊!”
朱夫人在大殿之外,听着他先唱了这出大义灭亲,竟决心将亲子抛出来保全自己。
“皇上明鉴,微臣还有证人!”
“哦?带上来。”
随着朱夫人现身朝堂的那刻,朱尚书才明显有些傻眼了。
“臣妇拜见皇上,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。”
“你来做什么!胡闹!快回去!”
朱尚书有些恼羞成怒的怒斥着她,可奈何皇上和满朝文武大臣都在,他又只能收敛不少。
“皇上,这便是朱尚书的夫人,也是老臣今日的重要人证。她与朱尚书成婚数十载,对朱尚书的所作所为再清楚不过。”
“朱夫人,你有什么想说的!”皇上开口问道。
“皇上,她一个妇人什么都不懂,定是受了奸人蒙蔽......”
“你够了!朕让你说话了吗?你眼中可还有朕这个天子!”
“微臣不敢。”
眼见皇上再一次震怒,他急忙跪地磕头。
“回皇上,臣妇知道自己在做什么。我家老爷确实参与了泄题卖官一事,朱府有一密室,我多次看到我家老爷与人在那商议密谋,那里会有证据。”
“你这个毒妇!你为什么要害我!皇上啊!都怪老臣娶妻不贤,闹的家中鸡犬不宁。求皇上明鉴,这全都是妇人无知所言,老臣绝对没有做过这些事。”
“做没做过,一验便知。”
柳尚书在时机正好时开口说道,而皇上也唤宫中禁卫军去着手办了这事,他们顺利的找到了那间密室。
一进去,就是满目玲琅,奇珍异宝无数。就算没有找到证据,他贪污一罪也洗不清了。
很快,禁卫军统领带着查抄的账目而来。朱尚书这次是跑不掉了......
“你还有什么好说!若你没有参与买官卖官一事,这往来账目你又做何解释!你别告诉朕,这一笔笔都是那些官员和商谷孝敬你的!”
“微臣冤枉啊!定是这毒妇与他人串通,这账目微臣根本就不知晓,不知怎会出现在我的府上啊!”
“够了!你冥顽不灵,死不悔改!即刻压入大理寺,给朕彻查到底!”
朝堂之上没一个人敢为他求情,尤其是那些与他往来亲近者,更是怕的紧。谁都不知道自己会不会在那名单之上,眼下这脑袋都是暂时别在了脖子上。
朱府被查抄,朱河下狱,朱尚书也被大理寺带走彻查。
那满院的女眷,能跑的都跑了。唯独剩下朱夫人,她哭的已经丢了魂魄,往日的光鲜亮丽不复存在。
此时,般般再次现身。
“郡主......我要见郡主!我已经按照郡主说的做了,求求你帮我见郡主。”
般般嫌弃的撇开腿,他有些恶心女人的胭脂水粉味道会蹭在自己身上,当然......主子除外!
他拿出一个瓷瓶,里面正是“花柳病”的解药。
“我家主子说话算数,这是解药。至于朱河嘛,不日自会放出来。可我还是要提醒夫人一句,这不该说的话,若是说漏嘴会有什么样的下场,就不用我多言了吧!”
“是是是,我明白,我不会多说一个字的,还求郡主救救我儿子。”
“夫人耐心等待,不日自会相见。”
般般回府后,闻着自己满身的脂粉味,甚是恶心。他速度的换了衣物,便去向蒹葭复命。
“般般好香啊!”
“我错了主子,都是今日那朱夫人,她哭的厉害,还用手去抓属下,这才染上了。”
“哈哈哈——怎么看着我们般般这么嫌弃呢!日后若是钟情了哪家姑娘,难道还不许人家用脂粉不成?”
“主子莫要取笑属下了,属下一辈子都跟着主子,做主子的死士。”
“我既希望你志在千里,又怎会困你一辈子呢?碰到心仪的姑娘,还是要告诉我的,我也好为你攒聘礼啊!”
般般嘴上不说,可他心里不舒服。他不要许多,只要主子一人,为何主子就是不明白呢!
“主子,如今朱尚书已经交由大理寺调查,朱河也下了大狱,我们现在怎么做?”
“朱尚书这次跑不掉了,我要的就是用国法办他,名正言顺。至于朱河,做了那么多伤天害理的事,自然要遭到报应。将他放出来与朱夫人团聚吧!”
“主子已经给了他解药,如今还要放他?”
“谁说那是解药了,他害得白客午夜梦回都不得安生,不死怎么行呢?只是我觉得,像他这样的人,靠山倒了,流落民间比在狱中更折磨!”
“属下明白,这就去安排!”
“回来~说好的秋千,你都忙忘了!”
般般敲了下自己的脑袋,低头浅笑说道:
“属下失职,这就亲手去安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