等着宋母回来时,身后跟着一众丫头准备上菜。可宋母左瞧右瞧也寻不到北辰渊的人,心中也有了猜想。
“你渊儿哥哥呢?”
“他说他有要事先走了。”
“要事?你跟我说实话,是不是你又说难听的话了?你这张嘴,可从不会给人留情面。”
蒹葭眉头紧锁,思索着北辰渊说过的每一句话。
“是啊!我也想不通呢!”
“想不通什么?”
不等宋母这边问明白,她与般般已经一溜烟没了人影。
“哎——这孩子!”
宋母看着满桌饭菜,也没了胃口。吩咐底下丫头,将北辰渊爱吃的全部装了食盒,又命她们拿自己令牌送入宫去。
另一边的蒹葭走的极快,她回到自己屋中,在妆奁之中寻着当初结实海下鲛人族时赠送给自己的海螺。
这时影三紧随其后,跪在地上等着发落。
“主子,属下办事不利,自请处罚。”
“起来吧!此事也怪我,忘了北辰渊身边也该有高手,叫你身犯险境了。”
“主子说的什么话,属下为了主子,但死无悔。”
“你若真的过意不去,就去好好精尽武艺!莫在这跪着了,没有任何作用。”
“是!那二皇子那边......”
“他既然已经发觉,就不必再跟了。”
影三退出去后,般般看蒹葭的眼神愈发不一样了起来。
他们这些人,自小被选中经历严酷的训练,若执行任务中出现意外,只能自裁!
自己身死不要紧,绝对不能连累到主子。可蒹葭不仅当场承认影三是他的人,还放话说着绝对带不走他。
般般当然相信,正如蒹葭最初留下的那句,护不住自己下属的主子,不配在盛京混下去。
“主子,要不二皇子那边属下亲自去盯,属下保证,这次一定不叫他察觉。”
“他那边的事先放一放,眼下有比这更重要的事困扰我。别的不说,他今日的话倒是提醒我了,十年前的水患或许真有隐情!”
蒹葭找到那枚海螺,便急冲冲的出了府,她与般般直奔南海海域。
另一边的北辰渊乔装便衣到了一处酒馆,不多时,雅间中又多了一人,身披黑袍头戴斗笠。
“参见殿下。”
“你的情况,本殿都知道了。”
“殿下,老臣......老臣绝对没有背叛殿下的意思,而且选择第一时间告知殿下,只求殿下救救犬子啊!”
“既然郡主能救,那你便按她说的做好了。”
北辰渊喝了口茶,眸子微眯,看着眼前人的神情变化。
“殿下的意思是......殿下你相信老臣,老臣绝没有背叛殿下,老臣也绝不会侍二主。”
“柳尚书你何必如此激动呢?本殿从未怀疑过你的衷心,既然郡主想要事情按照她的想法发展,你权当哄个小孩子开心就是了。”
柳尚书吞咽了下口水,他不知道这北辰渊话中,几分真假!虽说他在官场摸爬滚打多年,可这北辰渊却一点也不输老狐狸,权谋心机皆是上品!
“怎么,听不懂?”
“还请殿下解惑。”
“郡主想听什么,就告诉她什么。想要什么,就给她什么。明白了?”
“啊......是,老臣明白。只是这朱尚书......这次老臣与朱尚书同时卷入此事,一定是中了圈套,这朱尚书亦是殿下的人,老臣......”
“你不必自责,他的胃口越来越大,那个儿子更是不争气,这两年犯下的错事遮都遮不住。还有引荐提拔上来的人,都是废物,没有一个可堪重用。本殿保他至今,已经仁至义尽,能借此机会除掉他,也算帮了本殿一把!”
“是,老臣明白了。”
待北辰渊了结宫外的事,又秘密的回了宫。
“殿下,宋府曾送来两个食盒。”
北辰渊从婢女手中看了看,打开食盒就闻到一阵香气,他在熟悉不过,这是宋母的拿手好菜。
“去热上,晚膳就吃这个。”
“是。”
“对了!我记得宋府有个庶女如今还在宫中。”
“回殿下,那女子前阵子重病,眼下在一处偏院养着。”
“哦?生的什么病?”
那婢女答的有些小心翼翼的,毕竟在宫中存活,不知哪句话就开罪了主子。
“说是......冻着了。”
北辰渊看这婢女的神情就觉得不对劲,那宋若雪被太后罚跪的事,被下了封口令,无人敢提,可却人尽皆知。
“呵~既然病了,可有宣御医去看啊?”
“奴婢不知。”
“那就换一个知情的人过来回话。”
“是。”
不一会,北辰渊宫中的掌事大宫女便到了。
“你来说,那宋若雪现在是个什么情况?”
“回殿下,她眼下病着,据说病的还不轻。因她当初在宋府门口污蔑长公主一事,宫中无人敢帮她,现下处境极差。”
“她算计到皇姑母头上的事,本殿也略有耳闻。区区庶女,养的如此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