蒹葭看形式不对,连忙将宋思睿拉到身后。
“父亲母亲息怒,他开玩笑的。但是白客无辜,更何况他现在回风月场,等同于要他的命。咱们府上又不缺这一碗饭,就随他们吧!思睿还不快谢父亲母亲成全。”
两人一唱一和,连跑带逃的从祠堂出来。
“长姐早就知道他的身份了吧!”
“自然,人是我赎回来的,我自然清楚不过。”
“那长姐为什么会把他送到我那去?”
“思睿,你信命吗?或许就算没有我,你们两个也迟早要相遇,或早或晚的问题!”
“幸好还早,不然他又要吃好多苦了。”
蒹葭掏出袖口的瓷瓶递给他:
“你刚刚受了内伤,乖乖服药,这些琐事就交给姐姐吧!思睿放心,坏人一个都逃不掉,他们只会后悔自己曾招惹过宋府。”
“有长姐庇佑就是好啊!闯了再大的祸事,也有人给收拾烂摊子。”
正当两人打趣时,一个丫头跌跌撞撞的跑过来。
“不好了公子!白公子......他......他自裁了。”
宋思睿一下慌了神,飞奔回院子,蒹葭也紧随其后。
此时白客已经被人放到了榻上,可屋中还放着那没搬出的木桶。里面的水已经染红,榻上的人皮肉红肿渗血,手腕处还有很深的割伤。
“白客——白客你醒醒,你做什么傻事啊!”
“思睿~思睿别走~我洗干净了,我已经......洗干净了。”
宋蒹葭急忙封住他的穴道,银针下去止了血,喂了丹药,开了方子。
这一番折腾下来,榻上的人自是没了危险。蒹葭识趣的离开,给他们两个留出独处的时间。
宋思睿握着白客的手,看着他自己搓掉皮的前胸和胳膊,不由得流了眼泪。
“思睿~”
“我在。”
“别不要我。”
宋思睿伸手抚上他的脸,白客便乖巧的在他大掌里蹭了蹭。
“我会很乖的,思睿别不要我。”
“不管你乖不乖,我都要。今后也不会有旁的人,只有你。”
“思睿,我已经洗干净了,他们没有碰到我。你别嫌我好不好?”
“我们白客清清白白,哪里脏了。”
白客又看到了那个对自己处处是温柔的宋思睿,他就宛若陌上如玉的翩翩公子,小心的呵护着自己。
莫不是自己在做梦吧!是真的思睿回来了吗?居然不嫌弃他的身份,不嫌弃他的身子,还是这样的对自己好。
“你每次都要我这么担心,次次都是,你知不知道我生怕自己晚到一秒!”
“思睿,你太好了。让我觉得好不真实,我是不是在做梦啊!你真的回来了吗?你真的还要我!”
宋思睿扶起他的身子,自己坐过去给他倚着。这下才真真成了将他环在怀里,可谓是给足了他安全感。
“这下够真实了吗?”
“思睿,我真的离不开你了,求你无论如何千万千万不要推开我,就算让我为你去死我都愿意。”
“呸呸呸!晦气!我们客儿长命百岁。”
“你刚刚......叫我什么?”
宋思睿手中摆弄着蒹葭留下的瓷瓶,将他的下巴抬起看着自己。
“我说客儿,该上药了。”
“上什么药啊?”
“你的身上都被自己蹂躏成什么样子了,破皮渗血,自然要上药。”
“哦。”
白客糯糯的应了一声,可上药就要脱衣服。他有些局部的看着宋思睿,见他也没有要回避的意思,不由得愣了神。
可出乎他意料的是,宋思睿轻柔的解开他的衣衫。他脸红的滴血,可还是任由他摆布着。
“思睿~”
“害羞了?是谁将自己脱了个干净说要好好伺候我?”
“我......能不能......再等等,等我恢复一些,我会好好伺候思睿的。”
“傻子!你还真以为我要你身子?乖,听话~我只是给你上药,别乱想。”
白客此时光溜溜的趴在床榻上,后背上遍布着旧时的伤痕,那一处处的凸起,都叫宋思睿心口滴血。
“思睿,是不是很丑?”
“怎么会!我们客儿的身子,像个女子。”
他将蒹葭留下的药膏放在手心化开,便开始揉在白客的背上,腰上,乃至......
“嗯~”
白客情不自禁的呜咽出声,又急忙捂住自己的嘴巴。可只有宋思睿知道,他居然真对一个男人起了反应。
“长姐说这个药膏能去疤,只是会有些痒,叫你千万别抓。待这层皮脱落,长出新肉就好。”
“嗯,我会乖的。”
当晚,白客像重获至宝一般抱着宋思睿不撒手。两人都心照不宣,只是谁都没再捅破那一层窗户纸。
“客儿,你小心些,别压到手腕,还有伤呢!”
“我怕我一撒手,你又走了。”
“怎么会呢?身子上还有哪里疼吗?”
“没有,只要思睿还要我,我就哪都是好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