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若雪的话引起不小的波动,围观的百姓也开始了纷纷猜测。可怎么说宋府也是有些威望的,他们碍于这一面,倒也不敢当面说。
“宋若雪你疯了,我要救思佑,你给我放开。”
这时宋若雪露出光洁的腕臂,上面刻着无比显眼的三五道刀伤。
“大家看,我身上的伤和我弟弟身上的伤都能证明,是她们大房对我们责打辱骂,如今竟然连个孩子都不放过。”
“宋若雪,你休要胡言乱语,给我回家去。”
宋父凶神恶煞的朝她瞪眼,好像还正如她意一般。
“父亲,就算你平日偏心也就算了,可现在是思佑的命啊!母亲前几日被大夫人责打百鞭,现在还下不了床,我也受了郡主的刀剑,可为何不能放过我苦命的弟弟!”
宋蒹葭算是看出来了,这是局!
她苦心孤诣的把舆论指向过来,这目的太过明显了些。
“郡主姐姐,我求你放过我弟弟,我给你磕头,我给你磕头了!就让我弟弟死的瞑目吧!今后我一定听话,绝对不抢你的风头,就做你口中的不孝女,你让我怎么做我就怎么做!求求你,放过我弟弟!”
她哭的梨花带雨,颇是动情,这也感染了不少人。
“天啊,不会吧!这宋府大夫人和郡主这么不人道吗?连个孩子都不放过!”
“谁知道呢!这高门大户的都不干净,内宅可都乱着呢!”
“若真像这姑娘刚刚说的,那前些日子的事,合着都是郡主找人故意为之的?”
“难说!你没听吗?这小公子是人家二房的命根子,平日里只要握住这一个软处,还不是随便拿捏她们。”
“害,也是!为了孩子都得忍着,你们看那些伤,触目惊心的可真不像假的!”
“强行把孩子带走,是怕被查出端倪吗?”
蒹葭望着这群人,不禁想起梦中的那群喂不熟的白眼狼,正当她难以控制情绪时,一个温暖的手掌牵住了她。
一转身,便是萨赫泊羽。
“汝汝别怕,放心大胆去做你的事。”
蒹葭不知怎么,他来了后,心中果然安定下来不少。
随后她吩咐般般去拿自己的银针,再席地起塌,为宋思佑治疗。
“今日我便当着全城百姓的面,亲手为我弟弟施针解毒。而我也劳烦各位带着脑子看热闹,若我真如这女子刚刚口中所说那般,我又敢不敢救活我弟弟!
我们大房到底做没做过那些恶事,大家岂不等我将我弟弟救活,亲口问他!别人三言两语就听信了一面之词者,我宋府往后施粥散粮,都别再想得到一份!”
她魄力无穷,一下堵住了悠悠众口。可宋若雪还是不消停,不停的大喊大叫:
“宋蒹葭,你以为利用强权就能封住悠悠众口吗?我弟弟的死,我一定会讨个公道的,你有本事现在就杀了我。”
她被般般按着,肩胛骨越来越痛,是般般手上的力道越来越大,只需要再用些力气,就能彻底掰碎!
她疼的大口喘息,宋父恶狠狠的看了她一眼,将她踢出族谱的心更加强烈起来。
蒹葭先是用二十八宿针法给宋思佑全身来了一遍,算是吊住了他的性命。
“阿羽,对于毒还是你比较擅长,你快帮我弟弟看看,这毒是乌头草还是白癣菇?为何这脉象,两者都相似呢?”
“遵命,夫人。”
萨赫泊羽终于找到了自己的用处,他要赶紧露一手,迷死媳妇!这以后汝汝还不得对自己言听计从,崇拜仰慕!
“喂,你快些啊!你现在还走神,人命关天呢!”
“汝汝别急,这毒是将你刚刚提的那两种混合提取过的,毒性更猛烈,可见凶手是不想不留活口的。”
“他妈的!影一,你拿我令牌去府衙调配人手,将盛京城里所有出现乌头草和白癣菇的地方,购买的人全都抓起来审一审!”
“是!”
萨赫泊羽取了一根蒹葭包中的银针,极其凶险的在宋思佑脖颈动脉处扎去。
“你用这么猛烈的法子放毒,可我担心我弟弟......他......”
“汝汝放心,你忘了,我除了会毒,还会蛊啊!”
说到这,萨赫泊羽从伏羲镯中放出一条蠕动的小虫。不,不是一条!
这进入身体的速度太快,蒹葭没有眨眼都看不清楚。
“汝汝若想学,我日后教给你。”
“这......就可以了吗?”
“等蛊虫在他体内将毒素吸干净,他会涌出黑血,吐出蛊体。”
“谢谢你!”
“汝汝,你知道的,我想听的不是这个。”
萨赫泊羽突然深情起来,弄得蒹葭还有些手足无措,可他不急!他有的是时间,等他的汝汝敞开心扉,放下芥蒂!
终于,神奇的一幕发生了。
宋思佑果真涌出了一口黑血,血水中还涌动着虫蛊,萨赫泊羽点燃火匣子将虫蛊烧了个干净,这才算炫技结束。
“佑佑!佑佑——你醒了,你怎么样?是姐姐啊!”
宋思佑大口穿着气,眼睛根本不聚焦,可还是呜呜咽咽的尽力说着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