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主子,南疆人多狡猾,他说的话都不能信。”
蒹葭什么也听不进去,如今她只有一个疑问。她只想知道眼前人到底是梦中人还是要取自己性命的人。
只见这时,萨赫泊羽换回了原本的面容,这张脸便是无数个午夜梦回,无数个心绞难耐时,记忆中那张看不清的脸。
她怔在原地,心脏居然有跳动的趋势,这次的痛混杂着难以言说的苦。可她还是拼命忍着忍着,只为问他这一句:
“你到底是谁?”
“南疆世子,萨赫泊羽。”
“呵呵~是啊!我们少年相识,可你却背叛了我,你们南疆人可真会演戏啊。”
“汝汝,你真的识不出我是谁吗?与你少年相识的是他,可我比他晚了十三年才认识你啊!”
蒹葭刚刚的话的确有试探之意,可她如今竟然没有一点准备去面对眼前人。须臾前辈的梦境太真实,以至于梦醒后她还耿耿于怀。
可她如今虽然带着记忆站在他面前,但她的心死了......
“阿羽?”
“汝汝,你还记得我是不是,他负了你,可我不会。”
突然蒹葭心口抽痛的厉害,她无法忍受的痛晕了过去。萨赫泊羽立马将她护在怀里,但般般可不会听他胡扯。
刹那间,影子们将他再次围困住,一连九人,这个困牢没有一丝缝隙。
般般将蒹葭抱起,他作为死士的心再次跳动了,甚至他感受到了恐惧,而这种恐惧已经远远超越生死。
他害怕蒹葭有事,那一定比他自己受伤丢命更加痛不欲生。
“主子,主子你醒醒啊!”
他此时已经顾不上许多,甚至还未知道蒹葭到底是何种病症,他便强行为她运输起内力。
另一边的萨赫泊羽与九名影子纠缠不下,若是用毒固然好解决,可这全是汝汝的人。他了解汝汝的性子,护短护的不讲道理。
“我懂医,让我救她。”
般般固执,他不会让这个骗子伤害主子第二次。只见他输送的内功并没有缓解蒹葭的身体,反而逼的她吐了一大口献血。
“她的功法与你不同,你这是在害她。让我试试,若我治不好,你杀了我便是。”
般般心中动摇,他紧紧护着蒹葭的头,小心翼翼的护在怀里。随即冷声道:
“你最好有法子救主人,不然我屠尽南疆。”
待蒹葭被妥善安置到榻上后,萨赫泊羽为她把脉才忽然一惊。
她......
“这怎么会?一个人的心若是不跳了,怎么会......”
“如何!到底怎么样才能救主子?”
般般焦急的问着,他可是一刻也等不下去了。
“汝汝她,没有心跳。”
“不可能!你少咒我主子,我看你就是找死。”
就在他拔刀之际,蒹葭艰难的睁开眼睛,她此刻只觉得心口好痛好痛!
她知道,一定是三白雪山的那一刀导致的,正当她打算故技重施再次冰冻自己心脏时,运功之际又喷涌出一大口献血。
“汝汝,你现在切莫再动内力,我一定会想办法救你,你信我!我不好容易才找到你,我们不能再阴阳两隔,没有你的世界,我是不会独活的!”
“我的心......取过精血,我曾用冰术冻住了它。如今,我功法运转不上,怕是没法子了。”
般般怎么都不会相信这些话,他跪在榻边,留下了血泪。
“主子,护不住自己主子的死士会被处死的,我不信你忍心丢下我,我们还有很多事没做。”
蒹葭试图抬手去擦他的泪,可浑身强烈的痛感让她抬不起手臂,不等她再多看一眼这些人便又昏了过去。
般般被仇恨冲昏头脑,他拔剑刺向萨赫泊羽,他的赤瞳开始布满血丝,像恶鬼一样可怖。
“若不是你,主子怎会受这些苦,我要杀了你,再踏平南疆,给主子报仇!”
“你个蠢货,汝汝怎会选你做死士。眼下该想救治的办法,你如此耽误我,只会让汝汝更危险。”
般般愤恨的松了手,刀剑落地,他也跟着软了身子,再次跪到榻边。
“我的命是主子给的,用我的心换主子的。”
萨赫泊羽根本不想理这个笨蛋,若换心如此简单,他又怎么会迟迟没有动作。
“你以为心是想换就换的吗?你与她修炼功法不同,血脉不同,你的心在她身上如何运转!”
“那你说怎么办!”
萨赫泊羽想到了南疆古老的术法,或许只有这样才能为汝汝续命了。
“命数相融,血脉互通,从此同生。她生我生,她死我死。”
这术法虽不是禁术,可在南疆也极为少见。只因其法难以驾驭,想要此术成功,需要两人心境想通,且有绝对深厚的感情,不然其中用到的“迷情蛊”是不会起效的。
这夜,一如往常般平静。甚至旁人都不知晓蒹葭此时正徘徊在鬼门关中,萨赫泊羽施展术法,他自己的内心也无比忐忑。
并不是怕死,而且怕他的汝汝,心中......没他。
他小心的扯开她外面的衣衫,紧